第99章 手好賤噢
次日清晨,又淅淅瀝瀝地下起了雨。
陽臺的石壁被雨水淋地斑駁了一片,整座莊園似乎都籠罩在陰霾之下。
長廊上,血跡斑斑。
經(jīng)歷了一晚,鮮紅的血已經(jīng)干涸成了棕黑色。從出血量來看,昨晚的六個人死地很慘。
顧佳佳開門出來的時候,長廊里已經(jīng)圍了幾個玩家。
有的在探頭探腦,有的在竊竊私語。
“死掉的吳小杰不是昨晚非要撕符紙的那個嗎?”年輕女孩驚恐地躲在人群最里面,“符紙真的是鎮(zhèn)、鎮(zhèn)鬼的?”
“應(yīng)該不是,那個中年婦女不是死活不撕符紙嗎?她也死了?!庇袀€人壓低聲音說,“死的這六個人,有的撕了符紙,有的沒撕。”
“到底什么才是死亡條件???”殺馬特?zé)┰瓴话驳負(fù)狭藫项^,“昨晚我們房間沒撕符紙,你們呢?”
“我們撕了?!闭f話的是年輕女孩,“嗚嗚嗚,好嚇人,我想媽媽,我想回家……”
心理脆弱的她抹著眼淚哭了起來。
斷斷續(xù)續(xù)的哭聲將幾個人攪地心煩意亂。
很快,他們就發(fā)現(xiàn),血紅符紙純粹是混淆視聽的,和死亡條件沒有任何關(guān)系。
“操!趙磊坑我們!”
下一秒,齊刷刷的眼珠子“噌噌噌”地朝站在門口的顧佳佳看過來。
她覺得自己被盯成馬蜂窩了。
顧佳佳摸著雞皮疙瘩,指了指墻角,“他被我綁了,在里面,你們自便?!?p> 之后她拿了瓶酒精,轉(zhuǎn)了個彎,下樓。
依稀聽見由遠(yuǎn)而近的皮鞋聲,清脆地扣響在大理石上。不低不高,卻沉穩(wěn)地像是踩在瀕臨極致的琴弦上,令人膽寒。
顧佳佳深吸一口氣,趴在樓梯扶手上往下看了眼,傲岸卓絕的男人站在那里。
“過家家?!苯鶑烧f,“過來?!?p> “唔。”她發(fā)了兩秒呆,緩過神才后知后覺,某金貴大佬在等她,還是往回走的那種等。
“我來啦?!彼旖菗P啊揚的。
柱頂和拱頂布滿浮雕裝飾的樓梯里,噠噠噠的腳步聲回蕩。
確定附近沒有人后,顧佳佳壓低聲音問:“我進卡爾卡松莊園大副本的第一晚,為什么差點就栽了?。俊?p> 靳彥澤冷哼,“你拿晾衣桿捅了什么?”
顧佳佳鼓著腮幫回想,心里突然咯噔一下,臉上是吃了餿飯的表情——
她拿粗粗的晾衣杠捅了紅色高跟鞋。
垂下眼皮,顧佳佳咕咕噥噥“我手還挺賤”。
卓絕的身形站在石壁的陰影里,涼薄的嘴角似乎揚起一角。那樣近,又那樣觸不可及。
可下一秒,他就聽見不折不扣的女混蛋嘟囔了句:“不應(yīng)該啊,我又不是男人,手怎么會賤?”
某男人瞥了眼襠下。
他:“……”
大佬金貴地不可褻玩,危險半瞇的利眸瞬間就覆上冷然,連渾身上下都散發(fā)著凌人的氣勢和疏離。
“過家家,你真的是?!?p> 真的是什么他沒說,骨節(jié)分明的長指斜斜地搭在西褲口袋,一如既往地英俊清貴。
“你手不賤?”顧佳佳疑惑地看著他又看看他藏起來的五指,此地?zé)o銀三百兩。
“你——”靳彥澤眼神驟然跌到了冰點,沉聲道:“好好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