亥時一到,一神秘人出現(xiàn),這人一身黑色斗篷與黑夜完美的融合在一起,他的臉部雖然沒有戴面具等遮擋的物品,但是似乎施了什么術(shù)法,朦朦朧朧的無法看到他的五官。
他低聲跟那兩個僧人說了兩句話,然后拿出了一個小瓷瓶。
二人接過瓷瓶后,飛也似地逃走了,那神秘人也正想走,頭上卻有一張?zhí)炝_地網(wǎng)落了下來,那神秘人劍指一劃,竟然將那網(wǎng)子直接破成四瓣,能有這樣的實力,修為怕是至少元嬰初期。
突然被襲擊,那神秘人自然是發(fā)現(xiàn)了端倪,藏在袖子下的右手指間中夾著三根毒針。
白七葉離神秘人最近,先動了手,手指一彈幾根銀針向他飛去,那神秘人一揮衣袖,將銀針全部甩到一邊,同時收起了手中的毒針。
“哈哈哈哈哈”神秘人的聲音也如同他面部一樣,十分的模糊,“就憑你們幾個,居然還想偷襲我?真是后生可畏啊,就是膽子雖大,見識短了些。”
菅秋蘿突然覺得腦袋“嗡”的一聲,突如而來的刺痛讓她差點站不住,是那神秘人在用自己的境界施壓,他居然是個元嬰期大圓滿!
他們幾個金丹期的還能勉強站住,白七葉已經(jīng)半躺在了竹清清的懷里。
還真是踢到了塊鐵板,要知道一個元嬰初期打十個金丹期大圓滿都不費吹灰之力,這神秘人打他們簡直是碾壓性的勝利。
打贏肯定是不用想了,但至少要保證每個人都能成功離開,菅秋蘿這么想,展開寒羽扇一揮,數(shù)十道能直接兩人凍成冰塊的寒冷靈力沖擊出去。
那神秘人不慌不忙的站在原地,等到靈力快要打到他身上時,他竟然直接用手一抓,將這股子靈力又打了回來,靈力化作萬千冰針從天上飛下,言溪蘇揮舞著佩劍才擋住了一些。
不僅如此,就連言溪蘇和沈孟仁他們的招數(shù)也算都被那神秘人輕松化解,甚至言溪蘇為了護(hù)菅秋蘿還受了點輕傷。
幾個回合下來,菅秋蘿這邊都有些許的狼狽,而那神秘人連衣角都沒有亂半分,
那神秘人冷笑了兩下,一伸手竟把白七葉從竹清清的懷里搶了出來。
白七葉本來就在他的靈力威壓下很不舒適,現(xiàn)在這神秘人還掐著她的脖子。
“放開七葉!”竹清清舉起自己的武器沖他喊道。
“放開?你們今天一個都別想走?!鄙衩厝说闹讣茁燮鹨粚雍陟F,隨著黑霧越濃,白七葉也難受的掙扎了起來,這黑霧有毒!
竹清清見白七葉這樣,也顧不了那么多了,直接化身為一條通體碧綠的巨蟒,張開嘴巴朝神秘人攻去。
那神秘人見竹清清獠牙上的綠色毒液,直接甩開白七葉就原地化為一陣黑煙跑了。
白七葉被摔落在地,難受的咳了兩聲,趕緊從懷里掏出一個瓶子喝下,才舒緩了一些。
這時她發(fā)現(xiàn)手邊有一個硬硬的東西,似乎是剛才掙扎時從那個神秘人身上掉下來的,她撿了起來,等她看清這究竟是什么的時候,震驚的手抖了抖,不過她誰也沒告訴,把那塊東西塞進(jìn)了自己的衣袖中。
“七葉,你沒事啊?!陛亚锾}跑到白七葉的身邊詢問。
“沒事,我已經(jīng)服過解毒丹了?!边@神秘人的毒雖然厲害,但是還是難不倒他們荇靈派的弟子的。
白七葉把脖子給她看,菅秋蘿看到脖子黑色的毒素在漸漸消失,只剩下了幾道紅通通的指甲印,“還好,還好,不知為何那個神秘人一看到竹清清就跑了,不然我們幾個還真打不過他?!?p> 不過菅秋蘿還真是沒想到啊,“不過你也是,竹清清原來本體是青蛇的事情居然都沒透露一點風(fēng)聲給我們?!?p> 白七葉看了剛化為人身的竹清清一眼,對菅秋蘿說,“我也不知道?!?p> “啊?”完了完了,就算是多年單身狗的菅秋蘿也知道情侶之間最容易發(fā)生信任危機了,這么大的事情,竹清清居然是瞞著七葉的嗎。
菅秋蘿撓了撓頭,“啊……嗯……這個……可能他也有自己得苦衷所以沒告訴你的吧?!彼杏X以自己得經(jīng)驗沒辦法當(dāng)什么情感導(dǎo)師,看來只能看這兩人自己解決了。
白七葉倒是沒有接菅秋蘿的話,因為她的思緒幾乎都在另一件事情上。
可在一旁的竹清清看來,就是完犢子了,七葉肯定怪我一直瞞著她了,連話都不愿意說了。
這可怎么辦?竹清清只好求助外援。
“啊?怎么辦?你是在問我?”沈孟仁指了指自己。
“是啊?!敝袂迩遄プ∩蛎先实氖?,“兄弟,你一看就是經(jīng)驗豐富的前輩,教教我吧?!?p> 這身前輩喊得看似經(jīng)驗豐富,實際戰(zhàn)績?yōu)榱愕纳蛎先视行╋h飄然,“沖上去抱住她,給她一個熱情似火的親吻,然后在她耳邊低聲說寶貝我錯了,你要打要罵都可以。”似乎凡人界的小畫本上特別流行這樣的方法,既然這么流行,那應(yīng)該是可取的吧。
“???這這能行嗎?”竹清清表示懷疑,還是問下一個人吧。
言溪蘇正好練完劍,收起了最后一招,回他“我為什么要告訴你?”
“拜托了,就當(dāng)幫幫兄弟吧。”竹清清雙手合十抵在額前。
言溪蘇很不屑的說,“連這種簡單問題都搞不定,你不去趁早死了這條心吧。”
竹清清表示有被氣到,“你你你你你,活該這么多年都沒追到你師姐?!?p> 然后急忙趕在言溪蘇的劍砍到自己之前開溜了。
不行不行,這兩人看來屬實還是不靠譜,看來只能指望一下那個看上去不起眼,但是可能是最靠譜的人了。
此時“最靠譜”的人,正拿著一把小梳子,給懷里的小白狗梳毛,突然打了個噴嚏,揉了揉鼻子,心想「怎么突然打噴嚏了?自己不會對狗毛過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