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清清這邊跟另一個黑衣人僵持住,眼看著七葉就要被那個家伙帶走,他轉(zhuǎn)過頭來,眼睛已經(jīng)變成了金色的豎型瞳孔,身體瞬間脹大數(shù)倍變成了蛇形,張大了嘴巴朝那個小個子黑衣人攻去。
原本“昏迷”的白七葉突然張開眼睛,沖著竹清清大喊,“阿清不要!她是秋蘿!”
還好竹清清及時收回了攻擊,站在他身后的另一個黑衣人也收回了手中的殺招。
竹清清有點懵,張大的嘴巴還沒來得及合起來,只見“襲擊”七葉的黑衣人撤掉臉上的偽裝,露出熟悉的臉龐,原來是菅秋蘿。
菅秋蘿擦了擦頭上的冷汗,“嚇到我了,還以為要沒命了呢,竹清清,我跟蘇蘇都一直控制著手下的力度呢,你居然下手那么狠?!?p> 她對竹清清身后的另一個黑衣人喊道,“蘇蘇,看到了嗎?”
后面的黑衣人也撤下偽裝,果然是言溪蘇,他點點頭說道,“很明顯,兩條銀紋?!?p> 竹清清已經(jīng)變回了人型,“什么?什么兩條銀紋?”他真是越來越搞不懂了。
“阿清”白七葉看著他還沒完全恢復(fù)成人類眼睛的金色豎瞳說道,“你是東煌菁蛇的后代?!?p> “我?”
“對,不過因為你不是純血種,所以外形與東煌菁蛇并不完全相似,但是保留了特征之一的銀紋,只是因為這銀紋必須要你情緒激動時才會出現(xiàn),我才拜托秋蘿陪我演了這場戲?!?p> “是嗎……難怪我的血有治毒的功能。”他活了一百多年,第一次了解到自己的身世。
竹清清一出生時,就只有自己一條小蛇孤零零的待在蛇窩里,若不是靠樹林中其他好心的動物們,他怕是都活不過三天。
他搖了搖頭,“算了,我是東煌菁蛇還是一條普普通通的竹葉青又有什么區(qū)別呢,非要說區(qū)別就是我能幫的了七葉了?!?p> 竹清清擼起袖子露出手臂對白七葉說,“七葉,來多抽點血吧,既然我的血這么有用,那就多抽點來救治村民。”
白七葉笑了,撲到竹清清的懷里,菅秋蘿趕緊拉著言溪蘇走了。
接下來的日子可就忙了,白七葉幾乎是不眠不休的一直煉制解藥,竹清清雖然有些失血理應(yīng)休息,但是又非要陪著白七葉。
菅秋蘿自然是毫不吝嗇的掏出自己珍藏的靈果靈植給這兩人燉補(bǔ)品送過去讓他們及時補(bǔ)充營養(yǎng),不至于病人沒救回來大夫先倒下陣來。
這天菅秋蘿照常給在燉補(bǔ)品,兩個土質(zhì)爐子上放了兩個小砂鍋,一個是給七葉的提神醒腦增強(qiáng)免疫力,另一個是給竹清清的,沒啥,純補(bǔ)血。
突然刮來一陣怪風(fēng),把爐子上的小火苗給弄熄了,菅秋蘿不慌不忙地又重新點上了過,這已經(jīng)是今天第三次了,她看了看外面的天,陰沉沉的有些不太好。
突然又刮來一陣風(fēng),菅秋蘿用手搓了搓自己的雙臂,真是奇怪,現(xiàn)在正是夏天,怎么自己已經(jīng)有了些寒意。
一旁的言溪蘇見到,趕緊拿了一件薄披風(fēng)披在菅秋蘿的身上,“師姐,小心著涼?!?p> “嗯,謝謝?!彼粋€金丹修士了,要是著涼估計的被人笑死,不過蘇蘇的心意還是接受的,這孩子最近也倍乖,黑化值一直停留在原地一動不動,她都開始懷疑系統(tǒng)設(shè)置這個面版的必要性了。
菅秋蘿將燉好的補(bǔ)品裝入碗中。
“我來吧”言溪蘇接過手來。
進(jìn)了屋子,白七葉還在煉今天的最后一爐丹藥,經(jīng)過這些天的努力,已經(jīng)爭取讓停留在祠堂中的那些中毒的人都服下解藥了,但是外面還有多少人中毒,不得而知。
沈孟仁正在幫助其中一個病人復(fù)健,中毒比較早的那兩批人都已經(jīng)蘇醒過來,只不過由于多日躺在床上,所以肌肉萎縮,身體機(jī)能也沒能立即跟上,所以白七葉沒讓他們立即回家,而是留在這兒繼續(xù)養(yǎng)身體。
菅秋蘿也教了一些現(xiàn)代社會基本的復(fù)健訓(xùn)教給這些病人,讓他們每天下床活動一會,爭取早日恢復(fù)。
“李大叔,今天感覺怎么樣?”菅秋蘿問那個病人。
“好多了,現(xiàn)在不需要別人扶著也能自己走兩步了?!?p> “那挺好,看來過兩天啊您就能回家看小孫女了?!?p> 菅秋蘿心想,明日請幾位已經(jīng)痊愈的人去勸說那些不相信七葉甚至對七葉抱有敵意的村民,讓他們接受七葉的治療,現(xiàn)實的例子可比他們苦口婆心說再多都要管用的多。
白七葉一個踉蹌差點摔倒,還好菅秋蘿現(xiàn)在旁邊扶了她一把,“小心點,七葉你真的需要休息一下了,這樣下去你的身體會撐不住的?!?p> 白七葉沒說話,只是搖了搖頭。
沈孟仁告訴她,“剛剛村長過來說,村子里中毒的人越來越多了,所以白道友才這么心急?!?p> “什么?訫唳寺的那兩個發(fā)毒茶的假僧人已經(jīng)被我們趕走了,難道是那個神秘人親自動手下毒嗎?”
“很有可能,聽村長說,不過是今天一天的功夫,村子里一半的人就中了毒?!鄙蛎先驶厮?p> “如此大規(guī)模又快速的中毒事件,怕是類似于水源一類的有了毒素,該死!”
言溪蘇和沈孟仁跟著菅秋蘿先是來到了訫唳寺,這里早已人去樓空,物件上都落了一層厚厚的灰,想必已經(jīng)離去很久了。
接著他們又去了村子里吃水用的兩口井,也沒有發(fā)現(xiàn)其中含有毒素。
菅秋蘿一邊走一邊想,那個人到底把毒下在了哪呢,一個沒留神跟一個人撞了起來。
“對不起對不起,撞到你了?!?p> 那人身上有不少灰塵,撞到的瞬間被菅秋蘿吸進(jìn)去了一些,弄得她不舒服的打了兩個噴嚏。
那人也沒理睬她,看了菅秋蘿一眼就走了。
菅秋蘿揉了揉鼻子,這人看上去一身白衣干干凈凈的,沒想到身上有這么多的灰塵。
三人查詢無果,準(zhǔn)備先回去,回去的路上又看到那片麥田,麥田上堆了很大一攤?cè)紵^的灰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