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古代幻術(shù)
我滿腦子疑惑地看著他,不知道他想干點什么。
他也仔細(xì)看了看左邊和中間兩個被掰掉手指的兵俑,然后好像也是思索了一番,才邁步走進(jìn)右邊的一條路。
路過第一個兵俑的時候,又是“咯嘣”一下。
“我靠,你還掰???”
“不掰不行啊?!闭f著他已經(jīng)把第二個兵俑的手指也掰了下來。
“你為啥要跟這些兵俑的手指頭過不去?。俊?p> “你聽我的,像這么一根一根地掰,沒準(zhǔn)兒就能知道問題出在哪兒了?!?p> 他這個方法倒是簡單粗暴,我想,他的原理可能就是一路掰過去,這樣就跟沿路放置標(biāo)記一樣,但真的能有用嗎?我們?nèi)绻€是回到這個岔路口,那這么做也沒什么意義。
任由他如此破壞文物,尤其是這么精美的俑,我很心痛,但是活人不能讓尿憋死,就只能先這樣默許他的做法了。
蕭世榮也真是夠歇斯底里的,我一路看著他淤青的腰,他一路一個兵俑都沒放過,而且為了不出錯都沒讓我們插手,所以這一趟,我們走得比較慢。
盡管如此折騰,但不出我所料,我們再一次回到了三條岔路的起點,這下子,蕭世榮也有點尷尬了。
“三個洞都是回到了這里,但是我們來到這里的時候卻沒有看到岔路口,這根本說不通?!彼约涸谀莾亨止尽?p> 這下我們這才算是達(dá)成一致看法——這地方不對勁。
“會不會是那什么打墻?”我問他。
“不像,這個地方不像有不干凈東西的樣子,而且打了墻照理說也不會這樣,那最多讓我們原地轉(zhuǎn)圈,但是三條不同的路走回同一個起點,這到底是為什么呢?”
“要不,要不我們回頭向后走?!?p> “好,我也是這么想的?!?p> 之所以向后走,也是無奈之舉,因為我們沒法向前走。
但是蕭世榮顯然和我有同樣的顧慮,他問我:“你猜我們會回到石人堆,還是回到這個岔路口?”
“我覺得……我還是不說了,免得烏鴉嘴。”
這里的兵俑全部被掰去了手指,都是剛才蕭世榮的杰作,我們一邊走,一邊仔細(xì)觀察,的的確確一個岔路口也沒有。但是沒過多久,我們從這個洞里探頭而出——我們又回到了三個岔路的口子。
唯一值得欣慰的,我們的確是從右邊的一條出來的。但是此時,我們也發(fā)現(xiàn),此時的“來路”里的兵俑,手指并沒有被掰掉。也就是說,這個來路跟我們剛才走的不是一條,我們并沒有轉(zhuǎn)回去??墒侨齻€入口看起來卻偏偏是一樣的。
蕭世榮和我的看法是一樣的,我們便繼續(xù)往回走。
果不其然,我們又成功地先后從中間的路、左邊的路出了洞,甚至最后走回了那堆石人廢墟。然而我們回頭一看,每個洞里被掰手指的兵俑都還是蕭世榮的杰作。
我們坐在那一堆碎石人身上,開始琢磨起來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為什么往前走會打轉(zhuǎn),但是往后走就出來了呢?
“我覺得,我們出來的順序,說明了我們沒有走回頭路。”蕭世榮一個手下說道。
“說得好,然后呢?”蕭世榮問,“那為什么手指被掰了呢?難道有人在我們前面掰的?”
“不可能,這里不可能有別的人進(jìn)來?!蔽艺f。
那個手下接著說:“那難不成,這里真的不干凈?”
蕭世榮搖搖頭:“你要想想,這里是誰修的。子房為什么要在他主子墳里放個別人的魂兒,怕他寂寞嗎?”
“我們再捋一捋,”說著我啃了一口吃的,邊嚼邊說:“我覺得他說得確實有道理,我們能這么輕易地走回來,說明他沒把我們困住。那么假設(shè)我們沒有走回頭路,唯一的問題就是為什么它們的手指都像被我們掰掉了一樣?!?p> 正當(dāng)我不知道怎么往下接的時候,“大歷史學(xué)家”突然自拍大腿,說:“我明白了,這是幻術(shù)!”
“幻術(shù)?”連我在內(nèi)的幾個人幾乎異口同聲地問道。
“就是障眼法。”蕭世榮說。
“大歷史學(xué)家”接著說:“我早該想到是幻術(shù),歷史上春秋戰(zhàn)國時期就有很多幻術(shù)家,子房會這么一手也不奇怪。這里的兵俑也許不全是兵俑,斷掉的手指也未必都斷了,只是看起來如此……”
他似乎還要滔滔不絕地說下去,蕭世榮第一個打斷了他:“行了,別說沒用的,你告訴我要怎么破解就行。就算看著是假的,我們也不可能一個個去試吧?”
“據(jù)我所知,幻術(shù)也是一種法術(shù),一定會有一個施術(shù)的人,或者物,如果像您剛才說的,這里沒有別人也沒有別的,子房他老人家也去了那么久了,施術(shù)的一定就是個物件,我們只要把它毀了就行。”
“物件兒?真的假的?”我表示非常懷疑。
“一定是的,子房是把自己的作幻的法術(shù)附在這里的一個什么東西上了,我們進(jìn)來之后才會被幻術(shù)迷住?!?p> “某種東西?我們剛才進(jìn)來的時候……那個蒸汽機(jī)嗎?”我問他。
“不可能,蒸汽機(jī)再怎么樣,那也只能提供機(jī)械能,維持幻術(shù)的一定是其他東西?!笔捠罉s說。
那還有什么?總不可能是那只夔吧?那畜生也太不靠譜了,也不可能是這一地石人,除此之外,還有什么呢?我們進(jìn)來之后好像也沒別的什么東西。
“它不在這兒?!笔捠罉s說。
“你的意思,他是某種寶物嗎?”我問“大歷史學(xué)家”。
“也許吧,能吸附靈氣的,必然不是尋常的東西,或許是寶物?!?p> “那剛才那些耳室里,寶貝多了去了,我們要一個一個找嗎?”
“不是,它們都不是。真正的寶物,是有靈氣的,那些東西不過是財寶?!?p> 我點點頭,一路上我們確實沒看到什么有靈氣的東西。那么問題來了:“不知道它是什么,不知道它在哪兒,我們要我們要怎么解決它呢?”
“嗯,話是這么說不錯,但是幻術(shù)不足為患,殺傷力是最有限的。我們只要能做到不受它干擾就行。”
“等等,你說得意思,我好像遇到過!”我這才想起來,當(dāng)時我偶然得到這魘幻珠,也是被它迷了眼睛,產(chǎn)生了不少幻覺,甚至看不到陽光,莫非二者異曲同工?
我便將這段經(jīng)歷講給他們聽,大歷史學(xué)家聽完點點頭:“是一個意思,不過……”
話還沒說完,蕭世榮已經(jīng)不耐煩地說:“既然你最有經(jīng)驗,那就趕緊想個辦法?!?p> “喂,老子也不是神仙啊,上回是有能人點撥,我把寶物解決了才走出的困境。你有本事點撥我一下?”
周遭陷入了沉默,顯然,沒有人知道要怎么辦。我至今想起來當(dāng)時處理魘幻珠的方法,還是心肝一顫,滿背冷汗,太惡心了。希望此時此地我不用做這樣的掙扎。
沒人再說話,我也懶得起這個話頭兒,便走到三個洞的前面,重新開始觀察他們。
如果當(dāng)真只是幻術(shù),讓他們看起來和我們認(rèn)為的一樣,那么,這第一個分岔口的中間和右邊的兵俑,手指頭應(yīng)該還在。
我走過去,抱著驗證的心態(tài)去戳了一下中間那條路里兵俑手上空著的地方。戳過去的一瞬間,雖然看著是戳空氣,實則非常結(jié)實。
這下子,我心里算有了底。看來,他沒想傷害我們,否則,僅僅利用視覺上的問題,就足以把闖入者置之死地。也許設(shè)置這樣的機(jī)關(guān)也是等我來破,順手讓其他進(jìn)入者知難而退。
那么,要怎么破解呢?這才是擺在我面前最大的問題。我仔細(xì)觀瞧這些兵俑,顏色?很統(tǒng)一。排布?很規(guī)整。表情?都十分嚴(yán)肅。那么線索在哪里呢?
蕭世榮還是坐在石人身上不高興動彈。歷史學(xué)家畢竟還是和我處得比較好的,和另外兩個沒怎么露過臉的人過來一起打著油燈看。
然后我們四個看了半天,都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不對勁的。也許,這其中并沒沒有什么玄機(jī)。
我手里還抓著一進(jìn)來,從兵俑那兒順過來的寶劍,說實話拿了一路我也是非常的累,但是拿在手里的感覺就是讓人愛不釋手。我把寶劍在手上轉(zhuǎn)了個方向,直接插在地上,像跟拐棍似的,扶在上面節(jié)省力氣。
大歷史學(xué)家看了我一眼,略帶開玩笑地說:“你這可真是有些暴殄天物啊?!?p> “沒辦法,這兒也沒個妖魔邪祟需要我出手的,俗話說飛鳥盡,良弓藏,妖魔滅則神兵無用?!?p> 蕭世榮的幾個手下倒被我這番言論逗笑了。唯有蕭世榮,一臉嚴(yán)肅,盯著我的手上,若有所思。
“蕭大少爺,想什么呢?”我問他。
“武器,劍。”
“劍?劍怎么了?”我又費(fèi)力把劍從地上拔了出來,在油燈光下,它甚至還有點晃眼。
蕭世榮搖搖頭,用燈光重新向三個洞里的兵俑照了照,然后說:“要你們有什么用?這都沒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