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停的敲門,最終巫華還是開了門,她頓時笑得像個孩子,“爸,你忘了嗎?我是巫九啊。”
巫華的臉黑得能擠出墨汁,“你,你……”
巫九笑顏如花,“爸,你在仔細(xì)看看,我真的是巫九呢?!?p> “不是,我說了,你不是!”巫華氣急敗壞的大叫。
巫九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漫不經(jīng)心的開口:“爸,小聲點(diǎn),別讓鄰居聽到了看笑話?!?p> 巫華被她的眼神給嚇到了,他形容不出來是怎樣的眼神。似笑非笑的眼神里,像蒙了一層霧,那層霧下面仿佛藏了些看不到的東西,張牙舞爪的叫囂著,讓人毛骨悚然。
琴海玲張了張嘴想說些什么,被巫華一把拉進(jìn)了屋,他不耐煩的說道:“把門關(guān)上?!?p> 進(jìn)了屋,巫華讓琴海玲進(jìn)房間呆著,沒他的允許不準(zhǔn)出來。
客廳里,巫九正在參觀這個家。
這個家里,沒有一絲一毫記憶中的痕跡。
“我媽呢?她去哪了?!彼龥]有問琴海玲是誰,事實(shí)上,她也不想去知道。
巫華板著臉,死死盯著巫九的背影,“你不是我女兒,你騙不了我的。就算你是要冒充她,也不該是你這個小丫頭來,她還在的話,現(xiàn)在也是三十多歲的人了?!?p> 巫九笑了起來,“爸,你明明已經(jīng)認(rèn)出我是你女兒,為什么要說我是冒充的呢?”
巫華眼睛瞇了瞇。
“既然爸不想說,那就不說吧。”巫九拔下掛在墻上飛鏢盤上的飛鏢,然后背對著巫華將飛鏢扔了出去。
飛鏢從巫華耳邊掠過,然后擊中酒柜中一瓶紅酒的木塞正中心。巫華滿眼震驚,她背對著酒柜是怎么做到這么精準(zhǔn)的射擊的?緊接著,他感到耳朵一熱,伸手摸了摸,眼神在次一震:是血。
巫九轉(zhuǎn)過身來,嘴角掛著笑,“爸,能告訴我,我媽去哪里了嗎?”
巫九朝巫華走過去,每一步都很輕,卻讓巫華眼神越來越忌憚,“過去16年里發(fā)生了一點(diǎn)事,幸運(yùn)的是我還活著,并且回來了?!?p> 她又問:“爸,我回來了,你高興嗎?”
巫華話到嘴邊又改了口:“高興?!?p> 說的相當(dāng)敷衍。
巫華笑容更加的燦爛了,“既然爸這么高興,那我便留下來多陪陪爸吧?!?p> 巫華反應(yīng)過來,馬上拒絕了,“不需要。”
可她說:“不,爸,你會需要的。媽媽被你和琴阿姨逼到了精神病醫(yī)院,至今都沒有恢復(fù)正常。這些年,你無法拿到離婚證。琴阿姨做夢都想成為你老婆,她很在意自己是小三的身份。對嗎?”
巫華張大了嘴,除了震驚還有一絲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害怕。
巫九將他所有的反應(yīng)都看在眼里,笑不達(dá)眼底。
就在剛剛,
她……捕捉到了琴海玲的綺夢,媽媽在哪里,她已經(jīng)從這個女人的綺夢里知道了。
這個女人,做夢都想取代媽媽成為巫華的老婆,而不是一輩子的情人。
“爸,你信嗎?”巫九說:“我會讓你如愿的。”
巫華不知道要怎么回答,16年前的那個晚上,那個人突然出現(xiàn),告訴他:巫九不屬于這個家,他要帶走她。
他記住了這句話,巫九,不屬于這個家。
一個失蹤16年的人,卻和失蹤前的時候一模一樣,絲毫沒有變化。他寧愿相信是有人想騙點(diǎn)錢,也不愿意去相信眼前的人就是自己的女兒。
一直在偷聽的琴海玲,聽到巫九的話,馬上開門出來了,“你說的都是真的?”她怕自己說的不清楚,又加了句:“讓你爸和我結(jié)婚這個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