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萬里想握住巫九的手,被她甩開。
看著握空的手,琴萬里低低笑道:“這并沒有問題?!彼麚P眸,偏執(zhí)的有點病態(tài):“你知道嗎,如果有必要那么做,我肯定會去死。但在死之前……”他停下來,笑容放肆的囂張:“我一定會先殺死你,從小我就明白一個道理,寶貴的東西一定要據(jù)為己有,否則,稍有不留神就會被人連鍋端走。”
巫九為他的神經感到可笑。
琴萬里視線緊鎖巫九的黑瞳,“我會慢慢接近阿姨,讓她把我當成半個兒子,哪怕是你也無法阻止我強行進入你們的生活?!彼裨谡f其他人的事情,漫不經心的讓人恨不得扇一耳光,“然后,你的生活里到處都是我的痕跡,白天有,晚上有,就像空氣一樣無處不在。”
巫九認真看著他,然后吐出兩個字:“請便?!?p> 空氣必不可少,但也是最讓人忽略的存在。
他高興就好。
巫九懶得在理他,轉身走向早已如臨大敵的美容師:“好了嗎?”
美容師看著靠近的巫九,手不由主的握緊針,剛才的對話她一字不差全聽到了。今天是怎么了?一個瘋子不夠,還要在來一個??!
“你在看什么?”這個美容師怎么回事?巫九在想,殯儀館應該沒有投訴的地方吧。
如果有,她想投訴這個美容師工作態(tài)度消極。
“啊?”美容師回過神,小雞啄米一樣的點頭:“好了好了,要不,您來檢查一下?”說完,她掀開白布,露出巫華的尸體。
巫九很無語的轉過身去,盡管對巫華已經沒有什么父女之情,可也不代表她能正視他的尸體……一絲不掛的那種狀態(tài)。
她看到琴萬里笑得很討厭,冷冷說道:“你去。”
琴萬里攤手,“能為美女效勞,樂意之至?!?p> “你的聲音和你人一樣的毫無美感?!彼叩介T口,開始思考正事。
黑色的夢靈花不見了,詭異的黑絲也沒有了。
這間屋子,正常的就像那些東西從沒有出現(xiàn)過。
巫九突然回頭,盯著正在查看巫華尸體的琴萬里背影,他來了,那些東西就不見了。
是巧合,還是有必然關聯(lián)?
“縫合的很完美,不仔細看,看不出巫叔叔生前是跳樓死的?!鼻偃f里站在巫九的背后,夾起她一縷發(fā)放在鼻尖前深吸一口氣,表情陶醉:“果然是一樣的味道。”
嬌艷瑰麗的玫瑰散發(fā)著迷人的芳香,縈繞的芬香中又夾雜著血腥氣息,兩者融合成亡靈祭司最喜愛的香味。
巫九轉頭,狠狠扇了琴萬里一耳光。目光冷冽如冰凌,見血凝成霜:“琴萬里,守好你的分寸?!?p> 琴萬里捂住臉鳳眸堆滿笑,她的力氣不小,扇的半邊臉都發(fā)麻了,“你能告訴我,守住分寸了是什么后果,沒有守住分寸又是什么后果嗎?”
巫九知道,她真的生氣了。
全身的血似乎涌上來,她感到失控,也不想去控制。
她以極快的速度出手,單手掐住琴萬里的脖子,眼里迸發(fā)出的怒火,似火龍呼嘯而出,在空中盤旋一周后,巨大的火浪又朝巫九席卷而來。
巫九像被電擊中般微微一顫,又很快平息。很快,她的全身仿佛充滿未知的力量,輕易的僅憑單手就將琴萬里舉起。
他的雙腳離地,盡管他想表現(xiàn)出無所謂的樣子,可身體是誠實的。
他的眼睛鼓起像要掉出來一樣,臉漲得通紅,這是窒息的前兆。
她的臉上沒有表情,勾唇一笑,平添幾分清妖惑感,“這就是后果。”
一人如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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