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p> 程易根本想不起來他那幾天都干了什么,記不得自己做的事,說的話。
記憶從把景辭從雨里救走之后開始錯(cuò)位、模糊,略過所有日常的細(xì)節(jié),他的腦子里只剩下景辭離開了這件事,然后記憶直接嫁接到出院之后開始工作。
他沒意識(shí)到自己的記憶出現(xiàn)了問題,直到現(xiàn)在程易才知道這個(gè)情況。
“程哥,你真不記得了?什么都不記得?”姜平見他不耐煩地掛了電話,說話的聲音也放輕了很多。
“不記得?!?p> 大洋的這邊,景辭懶散地躺在沙發(fā)上,手指稍微抬起來,由專業(yè)人員涂抹著指甲油。
Aiden探頭看了一眼,然后打開手機(jī)給她看,“辭哥,你看一下上個(gè)月的盈利報(bào)告,剛才宿云交過來的?!?p> “他怎么沒打我電話?”景辭睜開眼看向他手里的手機(jī),瞄了一眼就得到了百分之九十的信息。
“他沒打,直接給我打的?!盇iden跟隨者她的視線往下翻,一直翻到最后一頁。
“還可以,跟上個(gè)月一樣?!本稗o看完之后,又枕著胳膊閉上眼睛。
“宿云是想著又該發(fā)工資了...吧。”
景辭聞言睜眼,微皺眉道,“讓他自己劃,順便給大家的都劃了。”
“得嘞。”
Aiden得了圣旨一樣歡撒著開始打電話,三言兩語就說清楚了‘頂頭上司’景辭的意思,然后兩個(gè)人愉快地掛了電話。
景辭懶懶地說,“晚上喝酒,你還去嗎?”
“去啊,發(fā)工資了,天大的喜事,可別說了,今天你這涂指甲的錢,那就讓我來請(qǐng),還有,晚上去喝酒,我也要喝多多的,辭哥,我要跟你比?!?p> Aiden一激動(dòng)就開始飆自己的母語,嘰里呱啦一大段英文整得人頭蒙。
“好啊,跟我比比?!本稗o饒有興趣地看著他笑了一下,“讓我看看你是一杯醉還是兩杯醉?!?p> “我今天就要告訴你,什么是千杯不醉?!?p> 人啊,就是不能輕易夸??凇?p> 晚上的Aiden笑瞇瞇地看著自己眼前開始晃動(dòng)的重影酒杯,打了個(gè)酒嗝。
景辭也見到了一個(gè)久違的老朋友,酒桌上三杯兩盞交流了一下自己的經(jīng)歷。
酒足飯飽之后,Aiden扶著門口的柱子開始吐...吐吐...嘔吐...一直嘔吐……
景辭拿著一包紙巾站在他旁邊,時(shí)不時(shí)遞給他一張,到最后才遞給他一瓶水。
“千杯不醉?”她冷笑道。
“我沒醉?!盇iden說完這三個(gè)字,又開始了一陣吐酸水。
景辭默默往后退了兩步。
新買的鞋。
“辭哥。”
背后傳來喊她的聲音,她回頭看了一眼。
“一起?”
路易斯思考了一下,然后點(diǎn)頭笑道,“好啊?!?p> “等他吐完,我們就走。”景辭面無表情地又抽了一張紙,直接遞給那邊吐得昏天黑地的Aiden。
路易斯稍微往Aiden這邊看了一眼。
Aiden吐紅了眼,朝天大喊,“辭哥,暮……”
他還沒來得及說出來心里話,就被景辭一腳踹到膝窩處,跪在了自己剛才吐的那攤水上。
“?。∵@是什么,我的褲子!??!”
顧檀檀
最近一直很忙,快上架了,今天要熬夜開始存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