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還有半個月弟子就要開學(xué)了!今天弟子的家人會接弟子下山?!?p> 太和殿中一位身穿道袍的短發(fā)少年站在三清像旁。畢恭畢敬的對著在做早課的老道長道別。
“你要去且去,莫要擾了老子清修。你這娃身子骨也沒啥子問題咯。沒得事莫要在來!曉得哈!”
在老道長聽不清的念經(jīng)聲里,一句句的地方方言強有力的對少年的話語進行了回應(yīng)。臉上沉靜的表情,好似一心沉浸在經(jīng)文的大道里。足以見得老人家深厚的表演功底和臺詞功力。
這功夫沒有幾十年的功底,做不到如此如火純青。
“曉嘚曉嘚,那弟子這哈收拾東西就下山去球咯!”
少年已經(jīng)習(xí)慣了老道士的說話方式。用方言答了一句。就要收拾行禮,準(zhǔn)備下山去了。
老道士默默念經(jīng),不在答話。少年見狀深深行了個道禮。轉(zhuǎn)身退出了大殿。
只剩下老道士形單影只的坐在三清像前。
太和山上的太和殿只有早晚是自然清靜,老道士要抓緊時間把早課做完。然后才能抽空去網(wǎng)絡(luò)上和道友沖一個浪。陶然離去老道士卻是不以為意!
這小子一年來兩次,一次一呆三個月。加上網(wǎng)絡(luò)這么發(fā)達,想見面一個視頻過去立馬就見。
高科技時代,一切都是這么灑脫!
“陶陶師兄,陶陶師兄。你還啥時候來看我們???”
大殿外一群小道士圍在了陶然身邊。拉著陶然的袖子,依依不舍的看著他。
有年紀(jì)小的眼角都含著淚花,轉(zhuǎn)過身去偷偷的抹了把眼淚。
陶然也舍不得山上的生活。從八歲開始,陶然上山。轉(zhuǎn)眼已經(jīng)過去十三年了。十三年的寒暑陶然都在山中度過,將養(yǎng)身體。這些小道士,很多都是他看著長大的。怎么會沒有感情?
“今年哥哥放寒假,就來山上陪你們好不好?就和往年一樣!”
蹲下身子,陶然一個個的摸了摸小道士們的頭!嘴角含笑,眼中的溫柔都要溢出來了。一個接一個的交代了過去。
“小虎回家記得替我向您母親問好,我今年回家的急,不能過去拜別?!?p> “前段時間我托人在蘇城配了些藥,讓師傅看過了,放在我屋里的桌子上。小林子記得給你爺爺拿回去試試。用法用量包里面有,如果好用給我打電話,我讓人寄過來給你?!?p> ……
一個一個的交代,一個一個的告別。踏著初生的陽光,陶然坐著第一班纜車下山去了。
看著太和山的一草一木,陶然的心中滿是不舍。即使知道,幾個月后他還是會回來。但離家的愁緒依然纏繞在他心頭。
相比于家,對他而言,也許道觀才更像是他的家吧!
小學(xué)的時候,陶然得了一場小病。那時候陶然的父母忙于生意,對小孩子自然是疏于顧及。加上那時陶然性子軸。結(jié)果小病拖成了大病。在那之后,陶然不能情緒激動,也不能做劇烈運動。不然就會有生命危險。
這對一個天性好動的孩子而言,無異于是判了監(jiān)禁。陶然記憶中的八歲那天,一切都是灰色的。
也是從那時候開始,陶然的小名,從然然,變成了陶陶。
后來陶然的父母多方經(jīng)人介紹,帶著陶然來到了太和山,拜在了清虛真人的門下。每年寒暑假都來到太和山練功養(yǎng)生調(diào)理身體。
也不知道是功夫有效還是隨著年齡增長,身體也一點點變得健康。
陶然病的癥狀,一點點減輕,直到十八歲那年消失不見了。依照清虛真人的囑咐,又好生將養(yǎng)了三年。前些時日,老道士和他說身體已經(jīng)徹底康復(fù),以后都不用來了。
陶然的心中不知道是喜是悲。十多年的習(xí)慣,十多年的感情與牽掛。怎么舍得改變?又怎么會輕易改變?
滿腹心思的陶然下了空蕩蕩的纜車,從景區(qū)的側(cè)門走了出去。
門口排隊的游人也不以為意。太和山的道士不是一般的多。這個小道士,除了清秀一點,俊朗一點,陽光一點,身材好一點,也沒什么了,吧?
有年輕的姑娘偷偷的拿出手機,拍了一張照片。竊喜的把它設(shè)置成了屏保。
姑娘身后的男子用右手拉了拉姑娘的袖子,用左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示意他把一切都看在了眼里。
姑娘的歡喜被吃醋的男友打斷了。等待那個可憐男友的不知道是什么樣的懲罰!
不過情侶之間的小情緒和下山的小道士沒有什么關(guān)系。
這時的陶然,拉開了寶馬車門,坐在了后座上。司機問了句好,沉默不語的開向機場。
陶然的父母一頭扎進了娛樂圈。摸爬滾打二十多年,如今的公司已然是一個市值百億的大型娛樂公司。在全國各個主要城市都有著分公司。
負責(zé)各個區(qū)域的公關(guān),影院發(fā)行以及市場合作。
廣元城原本并不在這個娛樂帝國規(guī)劃之中。
只是,誰讓公司的繼承人從小到大就在這里?
為了方便辦公和看望陶然。陶清和江清淺夫妻二人只好在廣元設(shè)了一個青瓷集團的分部。
這次之所以急著喊陶然回家,也是因為陶然提出的一個創(chuàng)意。
江城國際機場
“爸!”
“媽!”
看著在接機處等著他的兩個人。
陶然心中有些激動。兩個月不見,父親越發(fā)顯得清減了。
母親倒是一如既往的漂亮。
“唉!”笑語盈盈的江清淺摸了摸自己兒子帥氣的頭顱。心中暗念,果然是老娘身上掉下來的肉。
就是這么好看!一邊想一邊嫌棄的看著陶清。
“也不知道自己當(dāng)初怎么瞎了眼看上了陶清這個豬頭!一身肥肉胖的都能掐出油來!”
看著自己媳婦臉色不善的看著自己。陶清心中也是慘然!自己一個40多歲,油膩的中年男子。竟然被自己的媳婦逼著天天減肥。
眼看著自己的能容大肚一天天變得小肚雞腸。陶清心里苦。陶清不敢說。
一說就是八百米,再說就是兩千米。這誰頂?shù)米“。?p> 機場眾人不時的把目光投向了這一家三口。父慈母靚,兒子竟然是道士打扮!
“這一家三口畫風(fēng)都不一樣么!”
不止一個人在心里暗暗的念叨。
有好事的偷偷的拍了幾張照片,發(fā)在朋友圈或是吐槽、或是羨慕幾句也就算了。
畢竟成年人的生活,都不容易。
月映松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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