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律師,這么些年過去了,不知道那個人有沒有留在S市,也不知道那個人是不是實現(xiàn)了他的夢想。時過境遷,只要公事公辦就可以了,對吧?汪緒之也不知道。
“肖璟旻,來喬之爾醫(yī)院,在十二樓的手術室門口.......對,需要你出面,還有,下午托你辦的事情,今天能辦完嗎?......嗯,急了。”
“林教授?!蓖艟w之低頭,走廊的燈光不偏不倚打在帽上的金屬徽章上,反射出來的光冰冷又僵硬,像極了它的主人現(xiàn)在的狀態(tài)。摸了摸口袋,沒有煙盒,自嘲地笑了笑,還人民公仆呢,醫(yī)院不能抽煙都沒想起來。
“嗯?”轉(zhuǎn)過頭,丹鳳眼瞇了瞇,腦海里有什么一閃而過,當時自己交換到S大,申請到了教授助理,汪緒之是年級第一是老教授最得意的學生,皮相也是公認的出挑,當時他找自己喝酒,隱隱約約有感覺心里有事,也問過是非對錯,隔天小伙子就走了,好像就是那幾天肖璟旻玩起了人間蒸發(fā),一周之后在他的房子里把他撈出來去醫(yī)院,已經(jīng)生生掉了半條命。“你認識肖璟旻?”
“林教授,他,結(jié)婚了?”汪緒之苦笑,左手食指死死扣住右手拇指,右手食指抵在眉間,連呼吸都是緩慢的。
“沒有。所以,你就是肖璟旻的,半條命?”林越之挑眉,句是問句,語氣卻是肯定的語氣。如果之前只是不確定的猜測,但是如果他問這句話之后還沒辦法把事情想個通透,那就太對不起林教授的智商了。
“......”汪緒之一頓,“林教授,我問過你那句話您還記得嗎?”
“嗯,記得。”剛剛把兩個人聯(lián)想到一起,有部分是因為那時候汪緒之聽到自己的話之后眼里的失落和遺憾。
“里面是你的星辰大海吧?!蓖艟w之能想得到,也沒想要林越之的回答,只是自顧自地說了下去,“我的星辰大海家庭條件很好吧。我只有一個奶奶,雖然她也沒堅持太久?!?p> 林越之從小就耳濡目染,這種小手段在圈子里不足為奇,肖璟旻大概是什么都不知道,又或許已經(jīng)什么都知道了,肖家的情況更復雜一些,多多少少聽了一些,肖父風評向來不好,前幾年肖家的當家主母換了人更是家風日下,肖璟旻也從家里搬了出來。
故事里的人大都疲憊,樂此不疲的只有執(zhí)筆寫故事的人。
“他一會兒過來?!绷衷街员M于此,汪緒之能懂他的意思。一個藏著愛念著恨,一個守著愛怕可笑,感情在時間的洪流里變了質(zhì)又好像一如最初,從陌生人到陌生人,也只是多了一只裝滿回憶的行李箱。
“會的?!惫鹿k。
“能在這邊做筆錄么?”小姑娘一個人在里面孤零零的,即使里面主刀醫(yī)生是喬之爾,即使自己也沒有辦法進去,林越之不是沒有行醫(yī)執(zhí)照,但他知道執(zhí)刀的情緒穩(wěn)定很重要,心穩(wěn)則刀穩(wěn),看到小姑娘的模樣自己沒有辦法做到冷靜,況且當年選擇了進學校任職后就幾乎沒有碰過手術刀了,僅有的幾個小手術還是特地點名才來做的。
“好?!蹦呐率遣缓弦?guī),不曾聽聞林教授有過任何情史,從未動情之人倘若動了情那便是融入骨血的深情吧。
月老怕不是把紅線系在世間人的心頭了,動輒便是傷筋動骨的痛一陣。
“林越之?!逼ば迷诘匕迳系那宕嗦曇粲行┘?,卻在近了的時候頓了頓,一聲一聲變得穩(wěn)定而又堅定?!澳愫茫沂橇衷街拇砺蓭?,肖璟旻?!?p> “肖律師你好,我是此次案件的負責人,汪緒之?!蓖艟w之看著眼前西裝革履的男人,八年時光,他的心之所向在他所未能參與的時光真的有好好地成長蛻變,彼時他連領帶都撒著嬌要自己給他打,現(xiàn)在的他已經(jīng)是業(yè)內(nèi)聞風喪膽的大律師了。
“汪隊,久仰?!毙きZ旻的稱呼讓汪緒之頓了頓,他什么都知道么?還是什么都不知道。
肖璟旻其實什么都不知道,他曾努力地不聞不問,即便如此汪緒之到底是個優(yōu)秀的人,他回S市任職的時候,領導都在說小同志自己要求從省廳調(diào)回S市,全都夸贊汪小同志不忘鄉(xiāng)恩,一來到S市便破了幾宗跨國案件,肖璟旻想不知道都難。過往凡是汪緒之經(jīng)手的案件他都不會接,樓下的小同志連提起他都是滿臉的敬仰之情。肖璟旻暗戳戳地想,就算是個渣男,也不愧是自己看上的人。
步搖
暗戳戳地來一對cp...如果不是很接受可以提出來我避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