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星的火光,空氣中若隱若現(xiàn)的紅光,飄落,塵落,最終還是洋洋灑灑的,帶著絕望,一步一步走向無底深淵。
謝謹走了,沒有留念的,狠心的走了,走向了無底洞。
秦瑤眼底涌現(xiàn)寒光,像一把寒刃,她隨意的扭了扭頸脖,手腕虛無著甩了甩,拿起手機撥打電話。
“滴……喂?”一道略微深沉的男聲?!霸趺矗肯肫饋斫o我打電話?”
男人漫不經(jīng)心的笑著問。
秦瑤挑挑眉,無聲得勾了勾唇,指腹摩挲著嘴角“干大的嗎?”
一股子邪氣與戾氣似乎就要沖破耳膜撕破天空。
對方輕笑,卻聽不出來笑意“寶貝兒,當然干了?!?p> 熟悉的街道,熟悉的天空,熟悉的味道,以及不想熟悉的一切。
謝謹緩步走著,心一點一點的麻木,最后得無可奈何,帶著一雙似乎看不進去什么的眼睛打量四周。
低聲呢喃道“怎么都沒變呢?”
走到路的盡頭,偏僻處的白色大樓竟不顯得突兀,謝謹抬起頭,不再低頭“我的‘家’啊,怎么能低頭呢?!?p> 白色的墻漆,白色的大門,白色的一切,所以他討厭白色。
門衛(wèi)也都是熟悉的面孔,看見謝謹來了一個個都有些驚厄“謝…謝謹?”
謝謹看著他們微微頷首,淡道“我是。”
我是!
“進進進,你都不知道我們這幾年找你找的快瘋了,你看看這里人對你多好,你當初跑什么呢?”門衛(wèi)大哥急忙吼道,帶著莫名的愉悅。
謝謹不說話,只是淡漠的移開視線,自顧自進去,忍著想要一槍崩死他的沖動。
進去后謝謹有些詫異,一點沒有變,不管是格局還是物體的擺放,一點都沒有變,當初明明……
謝謹搖搖頭,熟輕熟路的去找江默,意外的,心如死水般平靜。
可能過二十年他依舊記得這路,曾經(jīng)走過生與死的路。
謝謹沒打算敲門,只是輕輕扭了扭門把手,一道大概四十多的人影慵懶的坐在椅子上,雙手自然下垂,眼睛有些邪氣魅人。
江默聽見聲音抬起耷拉著的眼皮,隨即眼底突然一亮“謝謹,來了?”
謝謹不動聲色的瞥了眼辦公室,意外的挑眉,隨即聲音溫潤笑道“嗯,您有點太過于想我了。”
江默眼底散開點點笑意,不禁莞爾“嗯,七年了,一直想讓你回來。”
想讓我回來干什么?給你們試藥?給你們當小白鼠?或者說繼續(xù)讓你們把我玩弄于股掌之中最后從鬼門關(guān)前走一趟?在或者說讓我繼續(xù)賠那個莫須有的罪?謝謹心底暗想。
“但是我不想回來不是嗎?”謝謹笑著回答,有點喘不上氣。
江默眼底突然暗下去,皺著眉看向謝謹,眼底有些戾氣,咬牙道“你依舊這么不乖??!”
謝謹意識在這一刻崩塌殆盡,眼前有些模糊,印在腦子里的記憶再一次不受控制的一幕幕重現(xiàn)
“你怎么這么不乖???”
“看來你是有點想吃苦頭了?”
“以后一定在我身邊,做一個乖小孩哦!只能聽從哦!”
身體涌上酸痛無力感,當年經(jīng)歷過的一切仿佛再一次的重演。
壓抑,死寂,空洞,麻木的接受一切,不能反抗,從那時候起,他開始忍,隱藏一切情緒,開始忽略每一個人,開始選擇性的將傷存在心里,不再觸碰
謝謹背后已經(jīng)被冷汗浸透,病態(tài)白的臉上有著薄薄的一層細汗。
眼前的重影重重的搖晃,再也看不清了,記憶里他的背后是一片熊熊火光大肆蔓延燃燒,他慢步逃離,身體漸漸沉重,再也抵不住沉痛。
砰!
“這個研究院,最好能直接辦了?!鼻噩幚渲樖窒蚝箢i摩挲,腰間若隱若現(xiàn)的冷光反射出一道美妙的弧線。
身旁的男人嘴角不自覺的上揚,大半張臉沉浸在茫茫黑夜中,點點月光勾勒出一道凌厲的下顎線。
男人漫不經(jīng)心的笑著問“怎么,包養(yǎng)了哪個小白臉?連研究院都不惜端掉?”
秦瑤手里把玩著一把手槍,臉上帶著似有似無的笑“我現(xiàn)在是追求者,但是我的被追求者似乎有點麻煩??!我得……蹭點好感!”
“邱傅?。∽贩蚵仿?。”
清粥粥
要騷了要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