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什么?”初白問道。
“只是,花巧影心中的執(zhí)念太重,她根本沒有真正放下心中的執(zhí)念,不過,似乎正因為如此,世界之主才選擇了她吧?!濒斘髡f道。
“執(zhí)念?什么執(zhí)念?”天宇考問道。
“不清楚。我也看不透?!濒斘髡f道。
……
花巧影等人在空西語六人的護(hù)送之下,順利來到了黑木森林,黑木森林是草妖的聚集地,草妖是普通的妖靈,論實力,整個草妖族都不是天靈的對手,但是,草妖在魔神的庇護(hù)下,得到了月宴珠,月宴珠可以操縱兇靈的靈魂。
月宴珠在黑木森林的上空,其光芒籠罩著整個黑木森林,只要兇靈在月宴珠的光芒照射范圍內(nèi),兇靈的靈魂就會被操縱,除非,月宴珠失去作用,否則,任何人都別想穿越黑木森林。
“怎么辦,這個月宴珠的厲害,可不是虛的?!被ㄇ捎皢柕?。
花巧影一行人來到黑米森林附近,就停了下來,知道月宴珠不是好對付的,也在商議該如何應(yīng)對。月宴珠的出現(xiàn),只是近10萬年前的事,所以天靈他們也是不知道這個月宴珠的存在的。
過來的時候,空西語等人都不曾提過,看來也是不清楚的。
面對突如其來的局面,大家都有些手足無措,但也不能就這樣返回吧。
“屯溪到?jīng)]到魔空都???”綠煙突然喃喃自語。
花巧影想起了多年前的屯溪,不禁愣了愣,屯溪是從其他時空到魔空都的,肯定不會經(jīng)過這邊,不同的方向,邊境的防守都是不一樣的。
花巧影他們所在的這個方向,是魔空都和空屋之都的交界處,兩個世界都很強,所以交界處防備比較嚴(yán)格,這也是正常的。
“屯溪應(yīng)該到了?!睉?zhàn)北路說道。
“月宴珠的克星,就是血寵,可惜,屯溪不在這里?!本G澤也有些失落地說道。
花巧影他們現(xiàn)在面對的就是絕對的實力,月宴珠的全方位防御,讓任何人都無法靠近月宴珠,更不要說破壞了。
“操縱兇靈的靈魂?操縱兇靈的靈魂?對,我怎么沒有想到?!被ㄇ捎芭牧艘幌履X門,突然大喜過望。
“巧影,怎么了,你想到主意了?”天靈問道,其他人也圍攏過來。
“兇靈?月宴珠只對兇靈有用,我們有阿部呀?!被ㄇ捎伴_心地說道,好像很久沒有這么開心了,花巧影笑得嘴都要咧到耳根去了。
“對啊,叫阿部,讓阿部把月宴珠破壞了不就好了嗎?”血魔也喜出望外地看著花巧影,他們也有好久沒有見到阿部了。
說著,花巧影就將阿部叫了出來,才出來的阿部看著眾人都注視著自己,不由得有些不自在,喃喃地問道:“主人,您叫我出來是有什么事嗎?”
阿部也知道,花巧影他們要去復(fù)仇,越靠近復(fù)仇對象,遇到的高手越多,自己的力量也越顯得薄弱,所以干脆一直待在戒指里,不給別人添麻煩,這樣就是最大的幫助了。
“阿部,我們現(xiàn)在在黑木森林,黑木森林上空有月宴珠,月宴珠可以操控兇靈的靈魂,但是月宴珠卻對妖靈不管用,我希望你去把月宴珠處理一下,至少讓它暫時失效也是不錯的。”花巧影一股腦說了一通,阿部雖然聽懂了,但是神情卻很淡漠。
“主人,我也很想幫你,但是……”阿部看了看黑米森林的上空,那顆紫色的月宴珠,聲音極小地說道:“月宴珠無法操縱妖靈的靈魂,是因為月宴珠照耀在妖靈身上的時候,妖靈就會神形俱滅,永世無法重生。”
雖然阿部說的小聲,但是花巧影等人卻聽得真切,他們居然一直沒有想過這個問題,無法操縱,是因為不屑。
看到眾人失望的模樣,阿部感到很內(nèi)疚,很想幫忙,可是還沒等他靠近月宴珠他就死了,這是對花巧影的不負(fù)責(zé)任,他死了,花巧影就必須花費強大的靈力來復(fù)活他,而且這是被動復(fù),花巧影無法選擇,阿部也無法選擇。
聽到阿部的話,花巧影說道:“阿部,你先回去吧,等辦完了這些事情,我再找你出來?!?p> “主人是我無能。”阿部說著,頭低低的垂了下去。
“傻瓜,這怎么會是你的無能呢,我們也都想不到辦法,那我們豈不是更加無能了?!被ㄇ捎肮室庹{(diào)侃道。
“主人,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花巧影打斷了阿部的話,又說了一遍:“你快回去吧,我們再想想別的辦法?!?p> “是?!卑⒉繎?yīng)聲回到了戒指里。
這次,花巧影也是黔驢技窮了,什么辦法都沒有,大家只好再好好,是不是還有什么渠道可行。
“從地下過去,你們以為如何?”十里百毒突然打破了沉靜。
“地下?可是我們要怎么從地下走呢,我們都不會遁地啊?!被ㄇ捎耙苫蟮貑柕?。地下或許是最后一條道路了,可是,到底行不行得通,似乎也需要好好斟酌一番。
“從地下,或許可以?!碧祆`說道。
天靈看著花巧影的眼眸有些呆滯,花巧影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天靈,“天靈哥哥,怎么了,你怎么看起來怪怪的?”
“巧影,從地下過去,我可以打一個通道,只是,在地下打通道,只會比走上面更危險,只是能活下來的話,估計就不會有事了?!碧祆`淡然說道,心中似乎有千百句話要說,可是卻怎么也說不出來。
在天靈看來,打地下通道是一件很丟人的事情,說來極為難堪,所以,有些難以啟齒。
不過,以花巧影的見識來看,能在地下打通一個通道,這可是非常了不起的技能啊。
如果天靈負(fù)責(zé)打通通道,花巧影自己負(fù)責(zé)通道的加固,這樣安全系數(shù)就會高出很多,想到這里,剛想和天靈說自己的想法,卻被天機巧搶了話過去。
“這樣不妥,地下通道住著草妖,我們從地下過去,肯定會遇到草妖,我曾聽空墨說過,草妖的皮膚可以腐蝕兇靈的皮膚,他們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氣體,還可以導(dǎo)致兇靈窒息而亡,具體是真是假還不知道,但是草妖住在地下卻是真的。”
天機巧說的誠懇,顯然是比較了解情況的,當(dāng)年在空墨身邊當(dāng)差的聽到的話應(yīng)該大部分都是真的。
眾人又陷入了沉默之中,誰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上天不行,死得更快,下地也不行,會死的很慘。光明正大地走過去,那就更不可能了。
靈力形成的防護(hù)罩沒有辦法隔離月宴珠的光芒,所以,防護(hù)罩是沒有用的,那么光墻呢,大家集中力量,組成一個光墻是不是就可以了,光墻可以阻隔月宴珠的光華,這樣想,似乎是可以的,可是,光墻一般都是固定的,要移動起來,真的非常難。
“彩象寶石,似乎可以防護(hù)月宴珠的控魂之力。”天靈突然說道。
“可是,這樣也只有你和巧影妹妹可以過去,我們是無論如何也過不去的了?!本G澤喪氣地說道。
“對呀,前方的危險還有那么多,怎么可能放心你們兩個單獨過去。”戰(zhàn)北路附和道。
“你們就不要擔(dān)心那么多,我們今天先在這里休息一下,等明天在做決定吧,我總感覺,我們一定會想到辦法的?!碧祆`認(rèn)真地說道。
聽到天靈這么說,大家雖然不相信,但不想做那個喪氣的人,所以,都假裝很有信心的樣子。
其實,在清湛藍(lán)海,遇見空西語的時候,他們就明白,他們這次過來,就是來送死的,但是,誰也不想退出,不想示弱,那樣活著真的沒有意義。
天靈心中,其實真的有一個聲音在呼喚著他,那個聲音很熟悉,又有些陌生,似乎很久不曾聽到了,但又好像常常聽到一般,那是天戰(zhàn),天靈的哥哥的聲音。
關(guān)于這件事,天靈誰也沒有說,包括花巧影。
天靈知道,自己可能是太依賴哥哥了,所以,盡管過去了那么多年,自己仍然在心中惦記著他,來到魔空都,一切的起源,不由得又想起了自己的哥哥。也不知道這到底是什么征兆,難道又會重蹈當(dāng)年的覆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