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魔緩緩抬起手,花巧影問道:“血魔,你要說什么?”
“主人,我覺得,可以用冰凍,從洞口把寒氣傳入洞中,我們等所有的地下水靈都凍結(jié)了,再過去不就沒事了嗎?我們現(xiàn)在不趕時間,慢慢來,總會搞定的?!毖Уǖ卣f道。
“對啊,我們都太著急了?!被ㄇ捎靶χf道。
黑許鞍做了個深呼吸,抿了抿嘴,笑道:“確實是,我們太著急了,現(xiàn)在冰凍是最好的辦法,我們可以用靈力輔助花巧影,將寒氣推送入洞中,不過那些已經(jīng)凍結(jié)的地下水靈,絕對不能融化,因為融化的水中也會沾染毒液,到時候碰到了,一樣會死?!?p> 十里百毒的兩眼看了看左右,做了個禁聲的動作,大家趕緊安靜下來。
一批地下水靈突然經(jīng)過,看到了被凍結(jié)的那只地下水靈,發(fā)了瘋似的狂奔回洞中,只聽見,洞內(nèi)的瀑布聲立馬消失了,那些地下水靈就像是全部消失了一般。
天靈用靈力探查了一番,所有的地下水靈全部趴在地上,像一灘死水一般。
整個洞內(nèi)沒有一點生氣,黑許鞍滿臉的黑線,他忘了,地下水靈是不會說話的,就算是同類之間也無法溝通,它們交流的唯一方式是行為,別的地下水靈做什么,其他的也會效仿,而且會等到第一只做這個動作的地下水靈做出新的動作為止。
也就是說,第一只裝死,其他也會跟著裝死。
天靈很無奈,地下水靈趴下之后,整個地面都被它們占滿了,一點落腳的地方都找不到,這樣下去,就算地下水靈不攻擊他們,他們也無法通過這里。
“那些地下水靈,真是太奇葩了,我們什么都還沒有做啊,它們居然裝死,也太看得起我們了吧?!被ㄇ捎扒穆暸馈?p> “現(xiàn)在,就算是把他們?nèi)績鼋Y(jié)了,我們也過不去,要過去就得踩著它們的尸體過去,可是那樣,一定會沾染上毒液的,而且,地下水靈的身體,是無法用靈力操控的,不然就可以把它們?nèi)慷家频狡渌胤饺チ恕!蓖拖掳停碱^緊鎖,無奈地說道。
“我們不如換一條路線吧?!本G澤淡淡地道。
黑許鞍不想就這樣放棄,因為這對他來說意味著失敗,可是眼下,根本沒有好的辦法,黑許鞍沉默著,他應(yīng)該還在思考。
天靈想了想,說道:“如果用金焰,將地下水靈直接汽化,毒液是不是會在金焰中被消解?”
黑許鞍一手握拳,砸在另一只手掌上,連忙點頭稱是。
“天靈哥哥,好主意啊,直接汽化的話,我們就可以暢通無阻了?!被ㄇ捎坝行┬〖拥嘏闹?。
屯溪點點頭,很贊同天靈的想法,隨即補充道:“正好,我這里有幾只低等妖靈,天靈你先汽化兩只,我把一只低等妖靈扔進去,如果妖靈還活著,就說明這個辦法可行,如果行不通,我們就換一條路走。”
天靈輕輕點頭,就和屯溪站到了洞口前方,花巧影等人站在后面,用靈力監(jiān)測著,以防出現(xiàn)意外。
天靈控制著金焰,金焰宛如游龍一般,悄悄潛入洞中,靠近洞口的兩只地下水靈瞬間化為水汽,屯溪立即扔了一只低級妖靈進去,妖靈碰到落下的水汽,在原地轉(zhuǎn)了幾圈,好像沒事似的。
屯溪的嘴角才剛剛上揚,立馬就僵住了,因為那只低級妖靈的身體突然變成了黑色,然后倒地不起。
這只低級妖靈,就是一只普通的兔子,只是靈性略高而已。
天靈失望地看著那只倒地的兔子,屯溪也低著頭,第一次試驗居然失敗了。
“不要著急,屯溪哥哥,你現(xiàn)在再放一只兔子進去,看看情況會怎么樣?”花巧影冷靜地說道。
屯溪應(yīng)了一聲,又丟了一只兔子進去,那只兔子看到了倒地的兔子,嚇得蜷縮在原地,它蜷縮的地方,剛好是那兩只汽化的地下水靈趴著的地方。
過了好一會兒,兔子嚇得往回跑,屯溪立即用靈力限制住兔子的行動力,將這只兔子和空間里的另一只兔子放在了一起。
屯溪打算看看,這只兔子會不會影響到另一只兔子,如果兩只兔子死了,那么,肯定也是不安全的。
大家等了很久,大約兩個小時,屯溪有些得意地說道:“兩只兔子,都還活著?!?p> 大家激動得輕輕跳起來,“但是,那只進洞里的兔子,卻一直沒有吃草,這種低級妖靈,一天到晚都會啃草的?!蓖拖従徰a充道。
“屯溪哥哥,那只兔子,是不是受到了驚嚇,所以不去吃草了。”花巧影問道。
屯溪搖搖頭,說道:“這些兔子越是受到驚嚇,啃草的時候就會越瘋狂,從來沒有任何事情,會讓它們停止啃草?!?p> 眾人再次陷入了沉默中,花巧影把頭靠在天靈的胸膛上,聽著天靈的心跳聲,突然靈機一動。說道:“屯溪哥哥,你把那只兔子抓出來,用靈力控制住,不要觸碰到它,把它的嘴掰開來看看?!?p> 屯溪覺得花巧影的提議很奇怪,但是,也有試一試的價值,于是將那只兔子弄出來,掰開了它的嘴,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兔子的牙齒都黑了,嘴里含著兩個小小的頭顱,是水做的。
“那兩只死去的地下水靈,進入了兔子的嘴里,真是太詭異了?!本G澤看著那兩個頭顱,不寒而栗。
屯溪將那只兔子扔進洞里,天靈又是一把金焰,將兔子連同那兩個頭顱,都燒得干干凈凈。
花巧影隨即也釋放了超強的寒氣進入洞中,洞里很多地下水靈都化為了冰雕,而更詭異的是,空氣中居然有兩個微小的頭顱冰雕,可能因為太輕了,所以懸浮在空氣中。
花巧影感覺不太妙,用寒冰將洞口全部堵起來了,那兩個頭顱緩緩地漂浮著,直到碰到冰門,然后結(jié)結(jié)實實地撞碎了。
花巧影倒吸一口冷氣,剛剛?cè)绻麤]有把洞口堵住,很有可能,那兩個頭顱就會找上他們中的任何一人。
屯溪突然想到,剛剛死去的那只兔子,好像和空間里的那只兔子有過非常親密的關(guān)系,不由得心里發(fā)寒。
“巧影妹妹,我需要你把另一只兔子也凍起來,我感覺不放心。”屯溪對花巧影說道。
花巧影點點頭,屯溪將兔子放出來,花巧影立即將兔子凍住,兔子的眼睛原本是紅色,卻突然變成了水藍色,看來,這只兔子也被毒液感染了。
“現(xiàn)在怎么辦,換一條路走嗎?”屯溪無奈地看著那只兔子。
天靈點點頭,黑許鞍卻搖搖頭,看得花巧影等人滿臉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