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卑賤弟子
“你……你又想干……什么?”寒一害怕極了,面色蒼白,窩囊至極,褲子都尿濕了。
“自然要和你決斗。”
牧天辰眸光十足,強(qiáng)行摁住寒一,給他喂服丹藥,將其功力恢復(fù)到巔峰。
眾人大驚,這牧天辰居然有如此自信,這前所未聞,沒有誰會把對手給喂飽,但這家伙就這么做了。
“乖乖,你這小子當(dāng)真要讓這家伙恢復(fù),然后跟他決斗?”火龍怪叫,這小子竟如此大膽,真不怕他有什么底牌不成?
牧天辰嘴角閃過一抹亮光,訕訕道:“放開他吧。”
趙守成等人無語,捏了捏鼻子,隨后便把寒一的禁錮給解開了。
寒一驚愣,如今已經(jīng)完全恢復(fù)傷勢,他達(dá)到了巔峰,這家伙居然這樣做,讓他和其決斗。
“出手吧!”牧天辰說道。
“可惡,你這是在侮辱我,我乃神魔宗太上長老石宗老怪的弟子,你敢這般侮辱我!”寒一大罵。
牧天辰戲謔,說道:“這是你自找的,你自認(rèn)為來到天險郡就是天子了嗎?今日也讓你知道,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要堂堂正正打敗你!”
“別逼我,不然有你好死!”寒一咬牙切齒,此生從未受過這般侮辱。
“少他媽廢話!”
牧天辰容不得他再說,這家伙感覺跟老賴似的,想不出待會還會叫上什么怪物出來,所以他率先出擊。
“轟!”
牧天辰?jīng)]有動用湯問劍,而是一拳砸出,漫天金光四溢,神秘道紋涌到天上,威勢可怖。
“受死!”
寒一大叫,身軀華芒灼灼,戰(zhàn)甲鏗鏘作響,戰(zhàn)刀凌空飛舞而來,斬出好幾道驚龍。
但這都無濟(jì)于事,好幾道驚龍都被牧天辰的拳頭破開,他游刃有余,不斷在虛空竄走,漫天的光雨墜落。
“受死,受死!”
寒一發(fā)瘋了,展動了無與倫比的攻擊,身軀鏗鏘而作,黑發(fā)飛舞,烏光,血光,都涌了上去。
“轟……”
這里發(fā)生爆鳴,絢爛將此處淹沒,霞光化神潮,眾人驚駭吸氣,不虧是天才,打斗竟如此激烈。
不光牧天辰這邊,最可怖的乃是吉西那邊。
他正和公良文對戰(zhàn),一尊尊墓碑爆碎,天地震動,神光涌裂,兩尊筑基三重的左右的修士竟能大成這樣,當(dāng)真是恐怖。
吉西穿上了一席白袍,英俊瀟灑,俊逸中藏著一股龍氣,仿佛要噴出,有絲縷道紋盤繞在身畔,他眼眸閃光,當(dāng)真化作了神子,層層壓制公良文。
公良文憤怒極了,無數(shù)氤氳顯化而出,自身仿佛有大河沖出,那是無數(shù)的道氣,這是他修得的獨(dú)門寶術(shù)。
幾條河流沖去,吉西不驚,長劍揮斥,漫天劍光席卷天地,一道道凌厲璀璨,化作了駭浪,化作了銀河。
“小子,這不過是一個螻蟻,為何要助他,這樣下去寒一會死?!惫嘉氖莻€老頭,眸里閃爍烏光,雄渾霸氣。
吉西訕笑,說道:“世間無情,弱肉強(qiáng)食,這是你們這些霸道的家伙一直強(qiáng)調(diào)的法則,也該應(yīng)驗(yàn)在你們身上一次!”
“你敢,你知道寒一是誰,縱然在主人面前地位不高,但主人也是要臉面的人,若是他死了,你們也別想活了!”公良文身軀涌上無盡洪濤,憤怒到極致。
但吉西冷笑一聲,立馬出擊,無盡青光從長劍噴薄,他化作鬼魅,嘴里還呵斥道:“還是擔(dān)心你自己吧!”
“狂妄小子,別以為你是神子,老子就殺不死你!”
公良文出手,一盞金燈從頭頂浮現(xiàn),神圣光璀璨,將其身照得通體寶亮,猶如一尊遠(yuǎn)古佛陀,他雙掌合了起來。
“轟!”
金燈沖來,傾瀉下一道道神光,這些神光璀璨,但細(xì)若劍氣,密密麻麻成片,化作了洪濤,就這樣沖了出去。
但吉西實(shí)力可怖的很,一道青光劍氣斬出,場面浩蕩,猶如車馬奔騰,罡氣都將神光攪碎,金燈被長劍刺中,立馬爆碎開來。
“今日多殺一位臭名昭著的家伙也無異!”
吉西要下狠手,猩紅小劍射出,劍尖燦烈得若一輪大日,游竄而去,要一劍洞穿公良文。
但公良文甩出一道長戟,金光乍現(xiàn),立馬與猩紅小劍相撞,恐怖的金屬顫音震破耳膜,隆隆回響還在虛空回蕩,讓人心頭大作。
“那猩紅小劍,地階寶器,這吉西當(dāng)是要逆天了!”
吉西那邊的打斗才是最激烈的,越來越多的人都被吸引了過去,開始紛紛大叫了起來。
“吉西,今日我斬你,公良文將名震天下!”
公良文大笑,他掌心神光大作,里面居然是一把神弓,用珍惜靈木制作,若琉璃神龍般,晶瑩璀璨。
“啵!”
公良文大喝,一箭迸射了出去,五色神光齊聚,那里有神龍顯化,仿佛在舉霞飛升。
“嘭!”
吉西眸光一閃,直接迎了上去,居然不出手,而是身軀圣光大作,一副鱗甲顯化,擋住了神箭攻擊。
“你的弓矢奈何不了我!”
吉西冷笑,大步流星,毫無畏懼,這時,公良文大喝,一只只神箭沖擊而來,場面震動,萬道霞光墜落。
“天啊,吉西居然以幾身擋住了公良文的弓矢!”有人驚叫,這簡直比牧天辰還要恐怖,這還是人嗎?
“轟轟轟!”
場面發(fā)生爆炸,無數(shù)神箭在吉西胸前爆碎開來,霞光灼灼,他化作了圣子,神眸若金燈,里面仿佛有大日顯化。
“公良文,你代表誰都好,但今日你代表神魔宗,我便殺你!”
吉西爆喝,神光涌動,身畔仿佛有大河洶涌,他沖了上去,無數(shù)神拳沖去。
場面連環(huán)大爆炸,一顆顆能量球砸中墓碑,這里變成了廢墟,公良文原本以印記阻擋,但招架不住,最后被崩碎了筋骨。
“可惡,魔神之威!”
公良文從廢墟中爬起,金光化黑氣,靈力顯異象,他身軀在變化,精氣不斷被神秘力量吸收,整個身軀在發(fā)生改變。
最后,他的樣貌變得尤其惡心,生出了一副犄角,面部也如牛馬,四肢變得粗壯結(jié)實(shí),整個身軀遍布溝壑紋路,仿佛虬龍般,蜿蜒崎嶇。
“魔神寶術(shù)?”吉西微愣。
“吉西……這是你逼我的,今日我燃燒幾身,殺了你,來祭奠魔神!”
公良文實(shí)力竟然變得異常強(qiáng)橫了起來,無盡精氣爆炸,一團(tuán)團(tuán)黑霧化作了洪濤,無盡飛輪斬去,鋒利斬虛空。
同時,他腳踏一步,地面炸起漫天煙塵,旁邊幾塊巨石被崩碎,仿佛天地?fù)u顫,讓人驚駭,這是什么寶術(shù)?竟有如此威力?
“可笑。”
吉西表情冷漠,身穿一席白袍,英俊瀟灑,手持著長劍,輕柔獨(dú)立,仿佛一尊灑脫的劍仙,身影閃沒每一寸空間。
最后,他沖出,與魔神大戰(zhàn)了起來,神霞涌動,霞光燦烈,恐怖道音隆隆而震,那里發(fā)生驚天動地的打斗,讓全部人喧嘩了起來。
牧天辰那邊,他本人也被吉西驚住,縱然自己在打斗不能分心,也愣了好一會,吉西實(shí)力竟如此恐怖,讓人難以想象。
“魔神之威!”
這時,被打得很慘的寒一也大吼,亦展動了公良文施展的秘術(shù),他身軀魔氣開始幻化。
“什么?寒一也有公良文的寶術(shù)?”有人大叫。
“你傻啊,這家伙將公良文當(dāng)成狗來看,想要什么沒有什么?”
“可惜啊,這家伙為了戰(zhàn)勝牧天辰,什么手段都用完了,傳聞這等寶術(shù)會吞人精氣,寒一能否堅持???”
場面議論紛紛,牧天辰也震驚,寒一也擁有公良文那種恐怖寶術(shù),現(xiàn)在他身軀開始變化了,不過,他長了獨(dú)角,身軀變得青黑,化作了一頭犀牛狀。
“牧天辰,你若放我走,今日之事我不再追求,也不會覬覦石千寒的刀法!”
寒一化作了一頭犀牛,硬邦邦的,加上披肩鱗甲,渾身若大山,雷打不動,牧天辰先前打出的好幾拳都被擊潰了。
石千寒一切都看在眼里,事情居然鬧得如此之大,牧天辰居然升起了斬殺寒一的心里,這下完了,多半連累了他。
“你也太狂妄了,不掂量自己幾斤幾兩,公良文乃筑基,你再看看你自己,還敢顯化魔神!”
牧天辰怒喝,寒一是支撐不住了才展動此寶術(shù),但這門寶術(shù),他可看出,是以精氣為燃燒代價,萬一耗完,整個人會虛脫。到時候他當(dāng)真能一掌打死他。
“轟轟轟!”
寒一化的魔神怒吼,干燥的皮膚裂開,黑光涌動,他一拳砸出,罡風(fēng)漫天而作,飛沙走石,威力果然恐怖。
“實(shí)力不一般了,堪比筑基了?”牧天辰震驚。
這一拳,不止霸道,而且速度出擊之快,宛若一顆流星,牧天辰被砸中,手臂脫臼,鮮血狂涌。
“死啊,趕緊去死??!螻蟻!”
寒一不斷捶打胸口,怒氣沖霄漢,無數(shù)烏光沖去,一拳拳揮出,化出無數(shù)流星。
“天外飛仙!”
牧天辰又展動劍術(shù),天外飛仙出擊,湯問劍沖擊霄漢,紫芒閃爍,劍意唳鳴,若一頭驚龍。
天地?fù)u顫,烏云聚集,無數(shù)紫光灑落,狂風(fēng)呼嘯,陰風(fēng)怒吼,長劍從中穿出,橫貫了墓碑林的虛空,斬破了迷蒙,化一盞狹長明燈。
牧天辰黑發(fā)獵獵,手抓劍柄,與湯問劍一起飛旋而去,還伴有一道道紫色雷霆,威嚴(yán)驚世,若一尊飛仙。
“破!”
寒一怒吼,化作犀牛魔神后,力量變得狂霸,一拳砸出,空氣都被壓爆了,烏光洶涌而去。
但神劍勢如破竹,且紫光驚天,照亮了無垠迷蒙,一下子刺穿了大拳,令其鮮血嘩啦啦直流。
“??!”
寒一大叫,頂著劇痛,不顧一切祭出原來那尊火爐,神火滔天,有驚虹彌漫四周,道紋洶涌。
他不斷咳血,那是遭到了反噬,魔神秘法和寶爐的雙重反噬,這一刻他內(nèi)傷更重了,但他堅信,極力催動此爐,定能斬殺牧天辰。
“小心!”
丹凌等人驚變,她美眸瞪開,認(rèn)識到了此爐的恐怖,大叫了起來。
“你這是在找死,雙重反噬,不過多久,你的精氣便會耗光,到時候,隨便一人便能殺死你!”牧天辰爆喝。
“哼,我等身份,沒人敢趁虛而入,反倒是你,還是擔(dān)心你自己吧,受死!”
寒一不信,不斷吞服平日在宗門得到賞賜的靈藥,一株株晶瑩剔透的,不斷為自己補(bǔ)充精氣。
“唳!”
神火滔天,道紋激烈,一條驚龍從爐子中沖去,炙熱氣息逼人,漫天火焰淹沒了虛空。
“可笑,你們這些大宗門的天才,脾氣都是這樣的嗎?”
牧天辰啞笑,這些都是什么人?為了殺自己,挽回臉面,不惜一切代價?不顧生死?若是別人,恐怕早就遁走了,但這寒一倒好,反而欲反殺牧天辰了。
他開始意識到一個道理,眼前這位大宗門的弟子,實(shí)力不怎么強(qiáng),但生命力極強(qiáng),在此期間,他已經(jīng)吞服了好些靈藥靈丹,這足足勝過他的身家!
“碎星指!”
牧天辰大吼,一根巨指沖去,金光煥爍,長風(fēng)浩蕩,立馬震碎了火焰長龍,同時擊潰神爐,反彈了回去。
“該死!”
寒一還是不甘,化作魔神的他,雙掌朝爐子拍去,一顆顆散發(fā)微弱光的印記刻去,頓時,爐子的威力竟強(qiáng)大一些。
“這寒一是瘋子,竟然用幾身力量讓爐子威力更上一層!”
眾人驚叫,這寒一的確瘋了,這爐子是強(qiáng)大寶器,但寒一實(shí)力不夠,無法發(fā)揮其真正威力,可沒想到這家伙直接動用寶術(shù),靠幾身精氣去支持。
“又能怎樣?”
牧天辰大笑,這一戰(zhàn)可謂是打得酣暢淋漓,他游刃有余,寒一是個不錯的對手,雖實(shí)力不怎樣,但生命力強(qiáng),也剛好可以鍛煉他。
極光劍訣催動,漫天劍光幻化而出,密密麻麻成片,懸浮在虛空,化作了彌天大網(wǎng),璀璨無垠。
“爆!”
化作魔神的寒一,龐大巨掌拍出神龍,滔天火焰滾落,還砸傷了不少人,無數(shù)驚虹從里面飛出,欲擊潰牧天辰,這次威力更強(qiáng)。
“嘩啦啦!”
漫天劍光被銷毀了,牧天辰微微驚詫,眼看神爐沖來,碎星指再次點(diǎn)開,無盡靈力噴薄金色奧義,欲要震碎神爐。
但神爐威力何等巨大,先前說過,它可能達(dá)到了地階,不是誰能指點(diǎn)的,神爐直接壓垮了巨指,將牧天辰覆蓋了下去。
“好熱!”
牧天辰大驚,身軀有被神火灼燒,皮膚都焦黑了,他不斷往后竄,但神爐仿佛有靈般,震出數(shù)道驚虹追擊他。
“轟,啪……”
最后,牧天辰只能催動神劍之力,湯問劍不斷炸去,但神火可怖,連湯問劍都熔煉了不少。
“轟!”
牧天辰大喝,黑發(fā)倒豎,青筋暴起,以罡風(fēng)護(hù)住皮膚,金光煥煥,一拳砸去,神劍之力催動到極致。
威勢猶如青龍升天,仿佛無盡大山壓去,神爐因?yàn)榘l(fā)揮的威力不夠,鏗鏘一響,震飛了出去。
“天啊,這家伙竟然震飛了神爐!”眾人吃驚。
“咳……”
那邊,寒一控制不住,居然被自己的神爐砸中,鮮血狂噴,肋骨盡斷,下頜骨都爆碎。
“今日好好教訓(xùn)你!”
牧天辰高喊,要讓全部人聽到,一掌拍打寒一的臉蛋,讓其掀飛,鮮血狂吐。
這次,寒一感覺喉嚨都快被震碎了,因?yàn)樵缺淮虻粞例X,此刻說話終于不清晰了,在那里憤怒,眾人卻感覺猩猩在大叫,讓人忍俊不禁。
“以后沒點(diǎn)本事,就不要裝,莫要自誤,不然這就是你的下場!”牧天辰接連拍出,讓其連續(xù)砸爆好幾尊墓碑,人仰馬翻,囧乎至極。
公良文正和吉西大戰(zhàn),但他看見了這一幕,勃然大怒,大叫道:“螻蟻,你敢對待少爺如此,你待會會后悔的!”
“還是關(guān)心你自己吧!”牧天辰戲謔,吉西正重重壓制公良文,這家伙當(dāng)真無暇分心,而且還有隕落的可能。
牧天辰繼續(xù)教訓(xùn)寒一,寒一生不如死,傷勢很重,渾身骨頭斷裂,驚掉下巴的是,他開始求饒,這讓眾人震驚,堂堂大宗門弟子居然也能放下尊嚴(yán)。
“不行,你求饒我便殺了你?!蹦撂斐骄芙^。
“是你逼我的,是你逼我的!”這時,寒一居然大吼,魔神早已不再顯化,但其聲音依舊恐怖,回蕩在天地間,讓人汗毛炸立。
“是你逼我的,是你逼我的,哈哈……”
寒一居然飛了起來,而后,一道靈符浮現(xiàn)在其掌心,啵的一聲,靈符立馬爆碎,而后無盡黑霧金光從其背后顯化。
那幻化出一個黑洞,足足可以容下一個人,黑霧仙光涌動,雷霆噼啪滔天而作,又有本源氣流涌出,席起了一層層可怖風(fēng)暴。
一道暗影從里面顯化而出,金光四溢,又有黑霧滔天,其一席龍紋金袍,眼眉若山嶺,眸子似金燈,有一股赫赫神威,一降臨,狂暴的威壓便驚得這里爆炸聲四起。
“是石宗那老家伙的投影!”千川作為老怪物,地位不高,但也是見過石宗,他一眼認(rèn)出,面色當(dāng)即大變。
“什么?”
眾人汗毛炸立,牧天辰心中都悚然,還有這等手法?召喚他人的分身?
他連連后退幾步,這分身蘊(yùn)含恐怖威壓,實(shí)力定異??膳?,而且他聽說,石宗乃寒一的師尊,又聞言是神魔宗的太上長老。
神魔宗是何物?南漢的超級大勢力,里面能誕生多少可怕的人物,眼前這老怪還是太上長老,縱然是分身,也是他不可抗衡的!
“逃!”趙守成立馬在一旁大叫起來。
牧天辰驚愕,立馬回神,連忙往后退去,這里無路可逃,四周都是人群,唯有往紅石宮殿深處走去。
“慢著!”
但石宗這老怪物立馬喝住,而后,一道無形的屏障壓蓋下來,阻礙了所有去路。
“師尊,殺了他,殺了他,哈哈,殺了那小子!咳……”寒一見到師尊的到來,信心十足,大笑了起來,但其身體支撐不住,遭到了反噬,徹底暈死。
原本是暈死,可能還有救,但驚掉下巴的是,石宗居然輕斥了一聲“廢物”后,一指點(diǎn)開,立馬崩碎了寒一!
寒一被自己的師尊殺死了!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這是什么師尊,自己的弟子落敗應(yīng)該為他報仇,怎么反而殺死了他?有人唏噓,這家伙死得太慘了,竟死在了自己師尊手下。
牧天辰呆滯,這也太荒唐了,天下居然有師尊殺死自己的徒弟,連眼睛都不眨一下?如此暴戾!
“就是你殺了我弟子?”石宗的分身很可怖,懸浮在黑洞前,若一尊神王,黑發(fā)簌簌,睥睨著牧天辰。
“你弟子嘴太賤了,行為也齷齪,毀壞了你們宗門的名聲,我替你鏟除了?!蹦撂斐揭姴荒芴幼?,反而戲謔了起來。
眾人大驚,牧天辰竟還敢這樣說話,將人家的弟子都?xì)⒘?,還假扮仗義不成?真是心大啊,那可是名副其實(shí)的金丹強(qiáng)者,一具分身!
石宗冷漠,說道:“所以,你這娃娃算是為我清理門戶了?”
“嘿嘿……算是把?!蹦撂斐奖P手。
四周都被封住了,但其不過一具分身,手段也有限,若是催動星辰秘術(shù),有可能撞開這漫天屏障。
“好家伙,你有本事,不知可否做我關(guān)門弟子?”石宗道。
什么?眾人炸裂了,這石宗反而不殺他,還收他做關(guān)門弟子?這是什么情況,這家伙就是收一幫傀儡不成?只求天才者?
“天啊?!钡ち瓒既滩蛔∴止?。
“這老怪物對他原來的徒弟毫無人性,以后對待牧天辰也是如此,恐怕會遭到寒一一樣的待遇?!被瘕堫^疼。
牧天辰大震,這老怪物竟有這想法,收殺死自己徒弟的仇人做徒弟?當(dāng)真是老怪,沒人能想明白!
“不行,未能從命?!蹦撂斐綋u搖頭。
他為何不從?誰都能想到,寒一被打敗,被當(dāng)成了飛廢物,被他一掌拍死了,誰能想到日后他敗給別人,也會如此?
“你竟然不從?你可知我會殺了你!”石宗這回震怒了,沒有了耐心,殺死自己的徒弟就算了,本想放他一條生路,這樣自己也有臺階下。
可沒想到啊,這娃娃居然直接拒絕,真當(dāng)自己是絕世天才,無數(shù)人爭搶?不過比寒一厲害一點(diǎn)罷了。
“媽蛋,這牧天辰當(dāng)真腦殼昏!”有人大罵。
“小子,本座再問你一次,當(dāng)不當(dāng),不當(dāng)便受我一掌!”石宗道。
但牧天辰還是搖搖頭,這讓眾人炸毛,縱然是火龍都怒罵他愚蠢,明擺著生路,這家伙非要選擇死路!
“好!”
石宗面色很平淡,絲毫沒有一點(diǎn)惋惜,一只巨手壓落,無盡神光涌現(xiàn),惶惶之威震懾天地,虛空都崩出一條裂痕。
“什么?”
牧天辰瞬間毛骨悚然,一具分身而已,威力怎么如此強(qiáng)大?這下子他立馬后悔了,判斷錯誤,這家伙不是一般的強(qiáng)!
眾人唏噓,牧天辰表情難堪至極,這家伙肯定是后悔了,他自大了,不知道金丹的恐怖,縱然只是一具分身,也會壓得他粉身碎骨。
但驚人的是,最后巨手沒有壓落,這讓那邊想出手的趙守成幾人都停住了,眾人一看,竟是吉西,他如劍仙獨(dú)立,刺破了那巨掌,無盡光雨灑落,虛空微微一震。
原來,在石宗出現(xiàn)的那一刻,吉西和公良文的打斗落下帷幕,公良文死了,只不大家過被石宗吸引,沒注意到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