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辦法?”
邵鳴謙心想這貓難道還能把敵人聞出來一個個干掉不成?
達克萊伊自信道:“你們先在旁邊草叢后面藏好了,俺老達去去就來”
說著它往前竄了過去,轉(zhuǎn)眼間不見了蹤影。
“你那貓又去探查情報了?”陸文猷詫異道。
“嗯”邵鳴謙一指旁邊的草叢,“走,躺會去”
他走到路邊草叢后面,一屁股坐在泥地上,對著落下的陽光愜意的瞇起了眼睛。
“發(fā)咳”陸文猷坐到一邊,埋怨道:“這條件也太艱苦了,沒想到我堂堂陸某人也會淪落到現(xiàn)在這個地步,真是時也命也”
“是啊”邵鳴謙笑了笑,手上胡亂一掐,悠悠道:“命中注定你陸大老板有這一劫啊.....能和個億萬身家的大佬躺在泥地了,俺也算值了”
陸文猷笑道:“你倒挺像個神棍,那你給我們算算,接下來到底是福是禍啊...”
“不敢不敢”邵鳴謙連忙擺手:“我可不敢隨便說,萬一把咱奶死了....我可受不起這罪過”
“.......”
清晨時分,路上來往的行人也漸漸多了些許。
透過草叢,邵鳴謙悠閑的看著偶爾經(jīng)過的人和車,覺得除了肚子餓的快受不了之外,其實還算不錯。
雖然他現(xiàn)在是躺在路邊曬太陽的流浪漢,但是比起昨晚的經(jīng)歷,現(xiàn)在已經(jīng)算是舒服了。
陽光普照,兩人的衣衫漸漸干了,只不過上面已經(jīng)是臟兮兮的一片,完全看不出本來的樣子,皺巴巴的貼在他們的身上。
看起來,他們倆的確和流浪漢沒什么兩樣。
人不得不說是很容易適應(yīng)環(huán)境的動物,先不說邵鳴謙這樣本來就隨波逐流的家伙,就說這個身家不菲的陸文猷——
他原本過的生活可以說是錦衣玉食、非同尋常的,不過現(xiàn)在經(jīng)過了一些事情后,也就隨遇而安了。
正常人遇到這些事情,因為落差太大而怨天尤人、瘋狂抱怨,這很正常,但是對于這兩人來說,那就是矯情。
能逃出來就不錯了,再說多的,就是扯淡。
邵鳴謙懶洋洋的側(cè)臥過來,瞇著的眼睛恍恍惚惚的幾乎要閉上了。
這時他的眼前一道苗條的身影卻離他越來越近,好像是要走過來的樣子。
他本來還以為又是個路過的路人,卻想不到那個人影卻直接兩步跨過了草叢,停在了兩人的面前。
他眼睛一睜,看著眼前這個人,心中警惕起來。
這是一個大約十七八歲的少女,應(yīng)該還是個學(xué)生,此時手中拿著一袋不知什么東西,正有些猶豫的看著他們。
“你...你們好...”
少女如同黃鸝般悅耳的聲音響起,一旁閉著眼睛的陸文猷不禁被嚇了一跳,瞬間瞪大了眼睛半坐起身來,愣愣的看著對方。
少女似乎也被這下動作有些逗樂了,捂著嘴輕笑了兩聲。
邵鳴謙心中仍舊有點警惕,臉上卻顯出茫然之色,問道:
“你好啊,請問有什么事情嗎?”
“啊...”少女忽然被發(fā)問,顯得有些害羞,她低下頭,低聲道:
“我這里還有幾個饅頭,我吃不掉,想問一下你們要不要”
邵鳴謙與陸文猷對視一眼,陸文猷直接湊了上去,滿臉的感激之色,道:
“要,要,太謝謝你了,您真是活菩薩呀!您的大恩大德,我們兄弟倆沒齒難忘,嗚嗚嗚”
邵鳴謙也放下了戒心,連聲道謝,嘴上恭維的話幾乎把那少女捧到天上去。
什么和藹可親、溫柔敦厚、平易近人、濟弱扶傾、博施濟眾之類的,就差磕幾個頭以表誠意了。
少女聽到兩人說相聲似的嘰嘰喳喳說了一堆,笑的花枝亂顫,接著將一袋饅頭交給了他倆,便帶著溫和的笑容揮著手離開了。
兩個大男人揮著手,看著對方治愈的笑容,心情就如同被媽媽的手撫摸著頭發(fā)一樣安詳。
接著兩人坐了下來,流著口水打開了手中的塑料袋,里面是一個個還冒著熱氣的大白饅頭。
邵鳴謙熱淚盈眶道:
“這位女施主明顯是特意給我們買的,她自己買這么大一袋肯定吃不完的”
“別說了,再說就要哭了”陸文猷已拿出一個饅頭大口啃了起來。
接著兩人你一個我一個的將饅頭一分而光,完全沒有想到還有一只叫達克萊伊的貓。
不過即使如此,他們也依然覺得肚子中還是空蕩一片。
仔細一算,他們已經(jīng)接近一天沒有吃東西了......
何況,他們又經(jīng)過了這么多活動,自然不是幾個饅頭就可以輕易滿足的。
這時,前方的草叢一陣聳動,一只貓露出了身形,它的嘴中正使勁拖著什么東西,但貌似被灌木勾住了,兩人見達克萊伊回來,趕緊上前幫忙。
卻見它帶回來的竟然是一個臟兮兮的破麻袋,那麻袋還系在一根竹竿上。
邵鳴謙猜測道:
“你是想讓我們把頭套住再走進去?這樣的確是認不出我們了,但是總感覺有些顯眼”
“......”
還不等達克萊伊說什么,卻見邵鳴謙已經(jīng)把它拎了起來。
他尖利的目光死死看著它滾圓的肚子,破口罵道:
“你小子果然進城是去吃東西的吧,快說!有沒有把我的份帶回來”
邵鳴謙雖然也背著它偷吃了饅頭,不過......
他不說對方自然不會知道。
這個利用對方愧疚心理的方法,叫做——豬八戒倒打一耙。
達克萊伊果然說道:“沒有”
邵鳴謙于是開始瘋狂的翻起破麻袋里的東西,卻只翻出了幾件散發(fā)著怪味的破衣服來,另外還有兩頂假發(fā)。
一個是爆炸頭,還有一個黑長直。
邵鳴謙一臉嫌棄道:“這什么破東西?”
陸文猷猜測道:“你的貓是去搶劫流浪漢了吧,嘿,可真夠勇猛的”
邵鳴謙疑惑的看向達克萊伊:“這就是你的辦法?”
“沒錯”達克萊伊臉上露出陰險的笑容,道:
“你們只要如此如此,這般這般,應(yīng)該就會沒事了”
“.........”
十分鐘后,兩個衣衫襤褸的流浪漢出現(xiàn)在路上。
他們的相同點是,渾身上下破爛不堪,滿頭滿臉全是泥塵,還都散發(fā)著一股令人作嘔的酸臭味道。
他們不同點是.......
一個頂著個臟兮兮的爆炸頭,肩上還掛著根竹竿,竹竿后有個破麻袋。
另一個則是流著干枯分叉的一頭長發(fā),亂糟糟的垂下來,幾乎擋住了大半張骯臟的臉龐。
兩個流浪漢就這樣走進了小鎮(zhèn)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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