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烈睜開了雙眼,意識已完全恢復(fù)。
他緩緩掃視了一圈圍在床邊的人,火中琥,火凜,火中石,火方,花老夫人,花千尋,全都看見了,獨獨少了火中玉。
每個人都面帶喜色,為了這一刻,大家都付出了艱苦的努力。
大家都在等著他開口。
“中玉呢?”這是他說的第一句話!
眾人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他依舊生死不明!
每個人都面露難色。
“他遭遇了毒手?”火烈繼續(xù)問道,他的記憶還停留在山谷的那次伏擊中。
見無人開口,火中琥說道:“二弟可能已經(jīng)不在了,他……?!?p> “莫要亂說!中琥!”
火凜突然打斷了他的話,“大哥剛醒來,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不要刺激他?!?p> 說完他看著火烈,柔聲道:“大哥,你剛好,先別擔心,家里的事我會慢慢跟你講。”
“是啊,火烈,你現(xiàn)在還很虛弱,切記不可動肝火,更不可運功!”花老夫人看著他說道。
“是老夫人救了在下!”
火烈感激的說道:“火烈先謝過老夫人,……”
“先不要說話,安心靜養(yǎng)幾日,你便能下床了,那時我們再好好聊聊?!崩戏蛉藝诟赖馈?p> 火中石已激動的淚流滿面。
花千尋抓著火中石的手,兩人的關(guān)系已不再避諱。
火烈慢慢閉上雙眼,不再說話。
顯然他聽從了老夫人的建議,他一直是一個善于聽從別人意見的人。
五天后,火烈已能獨自行走,飲食也和常人無異。
書房中,兄弟二人正在說話。
火凜已將在他昏迷不醒的這段日子里發(fā)生的一切全部都告訴了他。
火烈聽完面色凝重,一言不發(fā)的坐在那里。
“中玉一點消息也沒有?”他最關(guān)心的還是這個兒子!
“沒有。”火凜搖了搖頭。
“都怪我當時大意了!”他自責(zé)的嘆了口氣。
“大哥當時著了刺客的道,那毒砂極難發(fā)覺,對方又手段卑劣,怎么能怪你!再說讓中玉去岐山的人是我,要怪,也是怪我!”
“唉,生死有命!既然沒見到尸體,那他就還有活著的可能?!被鹆艺f道,不禁仰面嘆息。
“你能這樣想,我就放心多了,那孩子外粗里細,說不定真能化險為夷,平安歸來呢!”
“但愿吧!”
“對了大哥,偷襲你們的到底是什么人?”火凜忍不住還是問了出來。
火烈剛想開口,忽然聽下人說道:“花老夫人到!”,他趕緊站起來,看著老夫人從門口走了進來。
“你的傷恢復(fù)的不錯嘛!”老夫人先微笑地說道。
“多謝老夫人,救命之恩,火烈無以為謝!請受晚輩一拜!”說完他就要跪下向老夫人行禮。
花老夫人急忙把手中的拐杖一橫,點了一下他的胸口,說道:“你不要這么客氣,這樣的大禮還是免了吧?!?p> 火烈只好把已彎曲的雙腿又直了回來。
“快坐吧!”花老夫人示意。
二人坐下。
“你這身體能恢復(fù),不全是老身的功勞,還多虧了沙家那孩子。”
“沙家?老土城沙家?”火烈急問。
“對啊,那沙庚的二兒子,是叫什么來著?”
“沙嶙!”火凜補充道。
“啊,對!沒有那個孩子用御土術(shù),你體內(nèi)的毒砂還出不來的。”
火烈的表情忽然變得有些奇怪,慢慢說道:“可那刺客分明就是沙家的人!”
“哦?”花老夫人和火凜都露出驚訝的表情,他們雖然早就懷疑沙家,但是真的證實了,還是有些吃驚。
“究竟是誰?”花老夫人問道。
“沙辛!”
“他?”老夫人有些不解。
“他!”火凜一臉的錯愕。
“是不是沙庚的弟弟沙辛?”花老夫人繼續(xù)問。
“就是他!”
“他不是二十多年前就死了嗎?”火凜完全不相信。
“是啊,當年為了那件事他不是被殺了嘛!”老夫人也想起了過去。
“我開始也不相信,但是和他交手之后,我確定是他!”
“當年我和他兄弟二人是好友,經(jīng)常一起切磋武功,沙庚善守,沙辛善攻。他的土遁術(shù),神出鬼沒,我印象深刻?!?p> 火凜和花老夫人也想起了那晚的刺客,確實也用了土遁術(shù)。
“難道當年他是詐死?”火凜激動的說。
“應(yīng)該是!”火烈說道。
“他為何要襲擊你呢?”花老夫人問火烈。
“我也還沒想明白,但是古河妖王紫離的死可能也與他有關(guān)!”
“你是說,是他策劃了妖族進攻金家堡的事?”老夫人驚道。
“難道還是為了二十多年前的那件事?他對金家恨之入骨??!”火凜已激動的渾身發(fā)抖?!斑@么多年了,他還是放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