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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里風玉

第三章 老不休的拜訪

十里風玉 溫吞啊吞啊吞 2071 2020-03-30 15:00:00

  自那日起溫璞安分了很多,無常每日領(lǐng)著他早晚練功,基本功最苦,不過這小子倒也在努力挺著。

  金烏說他每日練完功能吃兩大碗飯,也沒精力鬧騰了,回去就癱在床上睡個昏沉。

  嗯…這個效果,我很滿意!

  畢竟是個八歲小孩,我看他辛苦就免了端茶送水,可惜人家也沒給我個好臉,不由感嘆好人真是難做啊。

  我這小院終于恢復了往日的寧靜,春風宜人,我在小花園散了會步,前些日子被溫璞踩壞的花草已重新種上,綠油油的看著很是喜人。

  亭子邊上的杏樹結(jié)了果子,我隨手摘了一個擱衣服上擦擦塞到嘴里,咬下去的瞬間就后悔了,倒是沒想到今年的杏酸的牙都要倒了。

  面目猙獰著吐了果子,看著果核忽想起溫玉來,不知道她吃了這個酸杏是不是還沒有表情。

  于是我進了亭子派人喚了青禾來,“溫玉有什么喜好嗎?”

  青禾看一眼游夢軒的方向“非要說溫玉的喜好的話,那就是…發(fā)呆吧”

  我驚異的睜大眼,隨即又釋然了,也對,這才是溫玉。

  青禾走后,我在亭子里喝了盞茶,然后摘了幾顆大大的酸杏準備往游夢軒去,沒成想半道卻被無常攔住了。

  “先生,侯爺拜訪。”

  我蹙了蹙眉,將酸杏塞進懷里往堂屋走去,有些狐疑。

  “他來做什么?”

  “說是許久未見先生,前些日子得了樣好東西,特地來拜訪先生?!?p>  我挑了挑眉“好東西?”

  無常不語。

  我心下了然,要真是什么好東西那老匹夫一早留給他那寶貝兒子了,哪輪得著我。就是不知道這老頭子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在我這,他能得到什么?

  我大踏步進了堂屋,佞安候正一臉悠然的咂摸著我上好的雨前龍井,我暗暗咬了咬牙,給這老不休喝這好茶真是糟蹋了,趕明就叫人把茶換了去,可心疼死我!

  佞安候剛啄了一口茶,便瞥見石隨風進了來,眼珠子滴溜溜一轉(zhuǎn)也未起身,只裝作沒看見,等著石隨風拱手行了禮,才慢慢悠悠起身虛扶一把,略顯驚訝道“許久未見山鶴先生,就不必多禮了?!?p>  嘖,這老不休的忒不要臉了!

  我堆著笑“侯爺這是說笑了,禮不可廢,侯爺坐吧?!?p>  我才懶得理他,撩了衣服坐下來喝了兩口茶,老不休哈哈一笑,寒暄幾句就一直淡定的喝茶,我裝作不懂也跟著喝。

  在我的地盤還裝起大爺來了,擺明了有事求我還等著我開口?開玩笑呢,反正我石隨風最不缺的就是時間,咱就慢慢耗著!

  無常立在一旁有些無語,這兩人也不說話就這么一口接一口的喝著茶,不怕一會尿急嗎?

  眼睜睜看著他倆喝了一盞茶后,終于有人憋不住了,無常暗暗松了口氣。

  佞安候有些悶氣卻也不好發(fā)作,畢竟還有求于人于,便擱下茶盞道“對了,本候近日來得了樣好東西給山鶴先生,先生瞧瞧?!?p>  能是什么好東西呢,這老東西有寶貝恨不得全塞給自個兒子,還能輪得著我?

  無常接了東西拿到我跟前,錦盒是個好錦盒一圈鑲金帶銀的,處處吐露著財大氣粗,當然了也對我胃口,看來這老不休還做了功課。

  我示意無常打開,倒是沒想到錦盒里躺著的是一方石硯,石硯這玩意我看不出好賴來,但是在這石硯上題字的人,確是大有名堂。

  我無聲笑了笑,合了錦盒“這般貴重的東西,隨風無功不受?!?p>  佞安候挑了挑眉毛有些意外,忙笑道“不過借花獻佛罷了,本候前陣子去了趟臨安遇到了悉歸大師,這不趕巧,又有好友送了本候一臺好硯,本候要這個又無甚用處,想到山鶴先生書畫一絕,便借著山鶴先生的名,請悉歸大師題了字。現(xiàn)在想來若非借著先生之名,悉歸恐也不會給本候這個面子吧,哈哈”

  我瞧著佞安候故作親切的笑著,很給面子的也跟著笑

  “所以這硯,理應(yīng)是送于山鶴先生的?!边@會子到謙遜起來,看來這禮我是非收不可了,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這老不休的不知道打什么算盤呢。

  不過也好,這硯回頭給溫玉練字用吧。

  想起溫玉我就不愿意在這浪費時間,酸杏還沒給她送去呢,看溫玉總比看這張?zhí)搨蔚睦夏樅谩?p>  于是理了理衣服直接問他“侯爺這次來可是有要事相商?”

  佞安候顯然沒料到我這么直白,勉強扯了扯嘴角“山鶴先生果真未卜先知呀,不過。。?!?p>  未卜先知?這四個字咬的這樣重,恐怕就是奔著這個來的吧,我示意無常跟其他人下去,忽覺無趣,堂屋椅子是真的硬,順便就往后靠了靠,云淡風輕的道“侯爺不會連市井之人的玩笑話都信吧”

  佞安候臉色變了變“也并非只是市井之人胡說,朝堂上如今也都流傳著山鶴先生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緩了緩,又試探的似的“當年圣上之事,想必。。也是山鶴先生從中相助吧。”

  我故作驚訝,趴在桌上撐起腦袋看他“侯爺這話可莫要叫外人聽見,圣上之事豈是我等凡人可以相助的?隨風不過一江湖混子,連圣上一面都難得以見,這些年外頭的流言碎語隨風也聽了不少,只覺全是無稽之談,旁人不知侯爺難道還不知嗎,當年隨風也出現(xiàn)在那,不過是因著我?guī)煾噶T了。”

  佞安候顯然不信,可石隨風已說到此,他倒是不能再質(zhì)問下去。

  我也未給他開口的機會“倒沒想到侯爺信了這流言碎語,那侯爺這次來找隨風是為何事?隨風所能辦到必將盡我所能,若是…與那傳言有關(guān),那隨風無能為力”

  佞安候被這話堵的死死的,黑這個臉沉默了半晌,終是一句話沒說帶著下人離開了鶴山居。

  我松了口氣,佞安候也就這點能耐,就是不知道是著誰的意思前來,有些事情看來要瞞不住了,不知道能不能護著那倆孩子到溫琮回來。

  還有他,終究是信不過我。

  可我有這能力又有何辦法。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我摸著懷里的酸杏,一時覺得心里也發(fā)酸,沒敢再想其他,就直往游夢軒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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