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天和犼的矛盾,主要來自于早年間,因為在四人中,羲皇與媧皇最為聰慧且慈悲,天下安定后,便一直避世不出,對虛名絲毫不在乎。而犼,雖然身體強壯,但是頭腦簡單,心思單純,卻容易被人利用,喜好暴力,昊天作為天帝屢次說教,都沒有效果,天帝威嚴在上,不容侵犯,所以昊天只能將犼的權(quán)利逐漸弱化,這也讓犼對他更加反感,多次到天廷與昊天大帝對峙,最后沒辦法,只得給了他一個閑差,人也安排到了東海。
雖然犼不再擔任要職,人也從天廷被貶到了東海,但是戰(zhàn)神的大名還是足以震懾他人,這才導致兩人嫌隙漸生,見了面就沒有好好說話的時候。
此時的兩人已經(jīng)是萬年不見了,昊天作為天帝,自然不必像犼屈服,但是他為了弄明白一切,況且這不是在仙族的寶殿之上,可以暫時放下天帝的威嚴,只能暫時忍耐他的無理,羲皇和媧皇則在兩人中間打著圓場,免得兩人說著說著又鬧氣脾氣來。
羲皇站出來主持場面?!盃?,既然你來了,我們又要事需要向你問清楚,此前發(fā)生的事,你可有耳聞?”
犼一邊搖著扇子,一邊愛答不理的說道:“什么事?。课揖褪强照贾粋€閑差,時間多的很,一直在外游戲人間,看話本,做風流公子,天界發(fā)生了什么事,我不知道,也不關(guān)心?!?p> 羲皇:“只怕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你一句不關(guān)心,不知道就能算了的?!?p> 犼突然停下手里的動作,問道:“這是什么意思?”
羲皇背著兩手,“這次,有人打著你的旗號,做下了些與仙族對抗之事。”
犼:“哦?有人如此大膽?與仙族對抗,竟然還敢打著我的旗號!”
羲皇:“正是,此人聲稱自己是東海戰(zhàn)神犼的弟子,名叫相柳,還說是因為你不滿天帝對你的所做所為,所以派出弟子擾亂仙族,想給天帝點顏色看看?!?p> 犼:“真是胡說八道,就算我要找昊天的麻煩,怎么會去做那么無聊的事,直接去天廷找他也就是了,又不是沒去過,再說,我根本就不認識一個叫相柳的人!唉,我看一定是我這幾萬年都沒做什么大事兒,一直游樂,有人覺得我戰(zhàn)神犼好欺負了,竟敢打著我的旗號出來做壞事?!?p> 媧皇:“這么說,犼哥哥,你真的對此事一無所知?”
犼:“怎么?女媧小妹,連你也不信我?”
媧皇:“犼哥哥,我怎么敢呢,只是這件事,實在非同小可,我們一定要弄明白才行?!?p> 犼:“好!那我就好好的再說一遍,我,東海戰(zhàn)神犼,一人獨來獨往慣了,從來沒收過什么弟子,更別提派他們?nèi)プ鰤氖聝毫?,故意擾亂仙族了,再說就算我想,也會自己去做,怎么會假手他人。就算我在笨,也不至于讓人做壞事,還自報家門吧!”
媧皇:“哈哈,犼哥哥,既然你都這樣說了,我相信,昊天哥哥和我大哥也會相信的,對嗎?”媧皇向昊天大帝和羲皇拼命的使著眼色,兩人沒辦法,也只能勉強的回答。
昊天:“我相信!”
羲皇:“我也相信,在巫山知道消息的第一時間,我就覺得這件事的幕后操縱者,不會是犼的?!?p> 犼:“哼,既然你們都知道,還問我?你還還是不相信我?!?p> 昊天:“雖然我們自己分析出來了,但這只是一回事,也許是我們分析錯了呢,還是一定要讓你親自說明白才好?!?p> 犼:“既然是這樣,那我也有話要問,究竟是誰,敢冒著我的旗號,胡作非為?告訴我,我天上地下,都要把他揪出來!”
羲皇:“這個,犼,你先冷靜點,這件事,現(xiàn)在還不清楚!”
犼:“不清楚?你們一個天帝,一個羲皇,在家一個媧皇,整個仙界,哪里還有比你們厲害的人,這點兒事情都辦不好,呵呵,真是可笑!還是你們已經(jīng)知道了,就是就不想告訴我!”
犼越說越激動,拳頭都攥緊了,媧皇見狀,趕緊上前,拉住戰(zhàn)神犼的胳膊,岔開話題。
媧皇:“犼哥哥,你先不要生氣,先聽我說,過一陣子的仙界大賽,你可知道?”
犼:“自然知道,每百年一次,是仙界的重要盛會。就算我再不務(wù)正業(yè),這點兒事情我還是知道的!”
媧皇:“那你知道,今年的仙界大賽,和往年的有什么不同嗎?”
犼:“仙界大賽嘛,還不是都一樣,會有什么不同?”
媧皇:“前一陣子,四海八荒紛紛傳來各地有小股不明勢力作亂的消息……”
昊天輕咳一聲,走了過來,對媧皇說:“還是我來說吧,是我的五個兒子,從五方境地,分別傳來作亂的消息,讓我有種不詳?shù)念A感,所以將今年仙界大賽的規(guī)矩,改了改。”
犼:“改規(guī)矩?”
昊天:“仙界大賽歷來是只為仙族弟子所辦,是仙族選拔人才的重要途徑。但是我擔心五方的作亂消息并非巧合,而是背后有人密謀設(shè)計好的,究竟為了什么,還不清楚,思慮再三,進來能發(fā)生的大事,也就是仙界大賽了,與其讓他們暗地里做怪,倒不如設(shè)下圈套,引他們上鉤。”
媧皇:“奧,原來如此,昊天哥哥,所以你才會昭告四海,今年的仙界大賽會邀請四海各族子弟共同參加,你是想把幕后的人抓出來!”
昊天:“沒錯,只要知道敵人是誰,我們才能應(yīng)對,所以我才廣發(fā)邀請?zhí)?,那些別有用心,想利用本次大賽的人,一定不會輕易放棄這的機會!”
羲皇:“但是,你沒想到的是,他們沒等到仙界大賽,竟然在賽前的集修就動了手!”
昊天:“是啊,不過我還算有些準備,提前派了人,混在當中,才能這么快得知消息,不然,恐怕要等到結(jié)界打開的時候,我們才會知道,而到了那個時候,結(jié)界中的仙族弟子肯定已經(jīng)折損大半,仙界大賽也注定不會如我們的心意?!?p> 羲皇:“而且,這人真正意圖,恐怕也不可能只是擾亂集修那么簡單!”
犼:“看來!是我戰(zhàn)神犼重現(xiàn)世間的時候了,也該讓這些人見識見識戰(zhàn)神的厲害了!不然,他們還以為戰(zhàn)神只是個虛名呢!”
媧皇:“犼哥哥,這次我們四人再次聯(lián)手,必定又是一場激戰(zhàn),你先別急,等昊天哥哥我和大哥將此事查清楚,肯定有你的用武之地!到時候,我和你聯(lián)手!”
犼:“哈哈哈哈,你呀還是歇著吧,這幾萬年了,我的手都癢了!終于可以活動活動了!”
羲皇:“犼,這人既然敢打著你的旗號,必然不會是什么簡單角色,這段時間,你要不動聲色,必要的時候,可能還需要你和昊天,做些障眼法。”
犼:“障眼法?”
媧皇:“就是你在人間看過的那些個話本子,戲臺子,演給別人看的?!?p> 犼:“演?怎么演?還讓我跟他,哼,他堂堂天帝,怎么會和我演戲?”
媧皇見兩人之間還是疙疙瘩瘩,又出來調(diào)解,小聲對昊天說:“昊天哥哥,你快說句話呀!”
昊天沒有辦法,嘆了口氣,說了句:“咳!我們都是兄弟,自然應(yīng)該通力合作,把想要作亂之人,揪出來!”
媧皇:“犼哥哥,你看,昊天哥哥都這樣說了,你們倆就冰釋前嫌,和好算了,我們都是老大不小的人了,還要別扭到什么時候!”
羲皇:“是啊,說到底,我們都是兄弟,做兄弟都做了幾千萬年了,難道現(xiàn)在還不做了不成!”
犼:“哈哈哈,好吧,我就看在現(xiàn)在仙族有難的份上,不計較那些了!”
媧皇:“好好好,我的犼哥哥,在大是大非面前,還是能分得清輕重的!”
羲皇:“犼,你的東海戰(zhàn)神府,是什么情況?”
犼:“東海戰(zhàn)神府?怎么了?有什么問題?”
羲皇:“此前,我派人去東海找你,但是到了東海,發(fā)現(xiàn)那里一個人都沒有?!?p> 犼:“奧,你說這個,戰(zhàn)神府里的人,都被我安排去了別處,因為我自己自由慣了,在東海里呆著的時間,也有限,所以,我對他們也很寬容,我不在的時候,他們想去哪兒就去哪兒。”
媧皇:“你怎么……犼哥哥,我真沒想到,你對下人,居然這么好?!?p> 犼:“女媧小妹,難道在你眼里,我是個壞人?”
羲皇:“還有個問題,我們派出去的人,都沒找到你,那你怎么知道來這里,能找到我們?”
犼:“這件事,說來也巧,那是因為我剛從人間回到東海,發(fā)現(xiàn)有人留了字條給我,說昊天大帝找我。
這幾萬年了,堂堂天帝什么時候找過我?我看到字條,自然要來問個清楚。至于知道你們在這里,就更簡單了,從小到大,每次他一有心事,就會來這里。
想當年,我們四人也是在這里對著蒼穹和大地,發(fā)誓要帶領(lǐng)仙族,掌控天上地下,造福黎民百姓。我自然知道,來這里可以找到你們!”
四人相視而笑,雖然都已經(jīng)是千萬年的仙齡,但是這一瞬間,仿佛都回到了仙衣怒馬的少年時期。
昊天和羲皇就在九重天的邊界,商議出了找到敵人和守護仙族的方法,四人又一起話起了當年。
不知不覺,日落月升,蒼穹都布滿了星,銀河璀璨,星辰觸手可擇。
媧皇感嘆著:“我們都老了,可是這星辰依然如舊,還是這樣美?!?p> 昊天:“凡人各個想成仙,以為成了仙就可以為所欲為,沒有煩惱長生不老,可仙人的苦惱,豈是凡人能懂?世上根本就沒有長生不老,一切都要付出代價,就像天上的星辰,高高在上,受人敬仰,卻必然要承受,萬年如一的孤獨?!?p> 羲皇:“昊天,沒想到,你也是如此多愁善感之人,你這樣可不像是神仙,更不像是天帝。”
昊天:“神仙,就不能有情嗎?沒有情,真的能做好神仙嗎?”
媧皇:“哈哈,昊天哥哥這句話,說的正和我心。都說仙人修煉,應(yīng)斷絕七情六欲,難道正的做一個無情無欲,冷血的人,就能做得好神仙了?”
羲皇:“好了,時間也不短了,既然事情都已經(jīng)說明白了,那我們就各自回去,按計劃行事吧!”
四人又說了幾句,就都各自回了該去的地方,羲皇把媧皇留下,說是有事交代。
羲皇:“小妹,姜姒也和青羽在一起?!?p> “青羽?”媧皇有些激動,“大哥,你怎么不早說,姜姒和青羽在一起,會不會有事?”
羲皇:“我早告訴你又有什么用,以她的修為,明明可以進入高級道場,可她卻去了初級道場,這是你安排的?”
媧皇:“大哥,你在說什么?我怎么會安排這種事,你也知道,自從姜姒拜了我做師父,對她多是寬松的放養(yǎng)式,這種小事,我怎么會安排,肯定是她自己選的!”
羲皇:“不管她為什么進了初級道場,但是她跟青羽在一起,應(yīng)該還是安全的,你也不用擔心,過些日子,等結(jié)界開了,她自然也就出來了!”
媧皇:“擔心?我那個野丫頭,我不用擔心,倒是青羽,我怕那丫頭又犯渾,青羽要倒霉了!”
羲皇:“原來是這樣,那你就不用擔心了,雷震子說青羽和姜姒兩個人也只是愛斗嘴,這次本來姜姒也可以和他們一起出來的,是她自己選擇留在結(jié)界里?!?p> 媧皇:“大哥,姜姒也算是你的半個弟子,她什么樣子,您還不清楚嗎?”
羲皇:“那丫頭,我也好久沒見了,看樣子應(yīng)該也長進不少,這次等她出來,我真要好好考考她?!?p> 媧皇:“考她可以,大哥,您可不能再縱著她的性子了,趁此機會讓她收斂一下性格,還是不錯的?!?p> 兄妹兩人聊了一番后,也都回了各自的地方,太乙天尊和玉清真王,在昊天大帝的指使下,又回到了嵖岈山。
此時的嵖岈山上,看似平靜的外表下,實則暗流涌動。
九圣元靈帶著雷震子從巫山離開后,就來到了嵖岈山,把羲皇給的一些帶靈力可以續(xù)命的丹藥留下一部分在望天石那里,要是有人剩下的想送進結(jié)界里,還有些困難,只能先戴在身上。
可是青羽和姜姒兩人在結(jié)界內(nèi)不知道還能撐多久,他們已經(jīng)沒有瞬移蛋可用了,雷震子很是擔心。
而此時的青羽和姜姒,兩人正躺在初級道場里呼呼大睡。
他們以為道場里沒了人,就沒了危險,然而,他們不知,有更大的挑戰(zhàn)在等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