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君見事情已經(jīng)交代下去了,心下無事,便往軍中前去。
而到了軍中門口,卻見很多軍士圍在那里,似乎在大聲嚷嚷著什么。
哎!又來了!又來了!
江君咳了一下,那些軍士回頭看到是江君,便讓開了一條路。江君直行向前,卻見一人迎面而來,定眼一看,正是單于福。單于福對江君說道:“城主,有些麻煩了?!?p> 江君眼神微凝。
“哪里的麻煩?軍士還是其他的?”
“是那大夫?!?p> “大夫怎么了?”
單于福嘆了口氣:“城主你還是自己看看吧!我說不好!”
看來問題有些麻煩啊。
江君便直接走到軍帳中間,只見中間躺著很多傷員,一些人還在哀嚎在。但是卻沒有一人在看護,而在左側,鐵八正拽著一位身穿白色衣裳的人,在那破口大罵。
未穿軍裝,卻能在軍中,看來除了江君請的那位大夫,沒有其他人了。
真是荒唐!哪有這樣對大夫的?誰能保證一生無恙,人只要活著,就會生病,更何況榕丹城就只有這么一個大夫,真要得罪了,那以后誰還敢給軍士醫(yī)病。胡鬧!
江君喝道:“鐵八,還不放手!”那鐵八回頭一看,居然是城主,當下便悻悻的收回手,但是眼中仍是有些惡狠狠的看著那大夫。那大夫沒了束縛,便開始大口喘起氣來。江君連忙跑去安慰那大夫,那大夫見是一少年,正欲生氣,但是想到一少年居然能到軍營,還能夠喝動鐵八,當下明了,也不敢放肆,向江君躬身拜到:“小民元正見過城主!”
江君連忙說道:“元先生請起!我軍中鐵八素來魯莽,得罪了先生,還請先生不要怪罪!”元正哪敢多說什么啊,連忙擺手。江君此時問道:“我剛才城主府前來,你們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搞成這樣?”
鐵八說道:“這小子真是沒本事,讓他醫(yī)個人,墨跡半天,還要先交費用,這一交就是要兩千兩紋銀,不交還不準備動手醫(yī)治?!?p> 江君有些好奇:“元先生,我不是說先記我賬上嗎?救人為先??!銀子的事情可以先推遲一下再說嗎?一切事情都是可以談的嗎?您說對嗎?”
那元正也是不懼:“城主,你也知道,一行有一行的規(guī)矩,我們要是破了規(guī)矩,那以后別人找我醫(yī)治,我不是不收費用就要對他們醫(yī)治了嗎?這樣對我有些不太好吧?”
江君面有慍色!
一個大夫給我這樣的臉色看!要是沒有其他的大夫,我你看鳥你不?現(xiàn)在正兒八經(jīng)的不給我面子啊。都知道榕丹城窮,誰都可以欺負一下,連大夫都不把我放在眼中,這城主真是膈應死了。這就更堅定了江君要重改榕丹城之氣的決心了。
江君環(huán)眼看了一下周圍,那些軍士還在那里等待醫(yī)治,這不能拖了,還有很多刀傷劍傷,一個不好就是破傷風,那可是會死人的。可是自己也沒錢啊,怎么辦?江君想起羅藝先祖好像還有獎勵,當下心神入了腦中,厚著臉皮向羅藝先祖討要獎勵。這也是沒辦法,他也不能在腦中停留太久,大夫等著銀子,傷員等著要救治,太急了。
羅藝也明白江君的心情,也不啰嗦,直接遞給了江君銀票,這正是江君現(xiàn)在最需要的,江君也沒數(shù),直接便退出了,銀票便出現(xiàn)在江君的衣服內(nèi)。
元正見江君許久沒有回應,有些惱了,但他也不敢對江君發(fā)火,當下也是在等著江君的行動。江君回過神來,在懷中拿出了一疊銀票,數(shù)了數(shù),五千兩紋銀。
這么少嗎?
畢竟江君可是昨天就花完十萬兩金的人。
可要是其他人聽到,怕是要吐血。這五千兩什么概念,三口之家一輩子都不一定能掙到這么多錢,這要是換做現(xiàn)在的貨幣,可是一百萬啊。不過這元正也是貪的離譜,直接要了兩千兩,雖然受傷的人不少,但是這一換算,要醫(yī)治的人也是很多,江君也是矛盾異常。
江君數(shù)了兩千紋銀給元正,心中憤懣,有些冷顏對元正說道:“錢已經(jīng)給你了,你現(xiàn)在去救治傷員?!?p> 好家伙!剛才還是一口一個先生的叫著,現(xiàn)在直接直呼其名了,可想而知江君現(xiàn)在的心情了。
元正數(shù)了數(shù)銀子,也不耽誤,招呼他那兩個徒弟開始醫(yī)治,只是他們的方式讓江君不禁皺了皺眉頭。
他們就這樣直接用刀?不用熱水洗一下?這一刀下去不破傷風也差不多了,那些軍士還是疼的要命,三個人要救治到多久???
江君不禁問道:“你們醫(yī)館就只有三個人嗎?其他人呢?”
元正一邊用刀,一邊說道:“能有三個人就不錯了,醫(yī)館里還有其他的人,城里還有其他小兒需要治療,根本走不開?!?p> 江君聞言,也說道:“我們軍中這么多傷員,你們?nèi)艘戎蔚蕉嗑??其他人不是要等很久??p> 元正看了他一眼,有些沒好氣的說道:“你來治還是我來?我既然收了銀子,自會將事情做好?!?p> 說完,元正便自顧自的醫(yī)治了。江君仔細看了他們的行醫(yī)方式,突然冷笑道:“這刀劍傷,你們不會治是不是?”
元正聞言大驚,有些惱火的說道:“城主在亂說什么?我要是不懂醫(yī)治,那你找我們過來干嘛?”
“哼!這么多刀傷,你連基本的正骨都不會,還直接用刀?你直接只會讓傷口感染,只會加重傷勢。更何況,還有這么大的動靜,你就沒有那種鎮(zhèn)定的藥品嗎?”
元正大驚:“你怎么會知道這些?”
江君大怒,一把揪住元正,朝他吼道:“我現(xiàn)在終于知道別人說的麻煩事是什么了,你連我你都敢騙,這可是軍營,你膽子可真大!”
元正手忙腳亂的,掙扎不開,臉上似乎還有懼怕的表情:“又不是我想來的,是你們把我硬拉過來的。再說這醫(yī)經(jīng)中所記正骨、接骨、刮骨等法門,都是世族大家才能學的,我就是一個寒門子弟罷了,我哪里能學到那些啊。專門治那些小兒、婦人傷寒雜病的還行,這刀傷我真的沒辦法治啊。你不能怪我??!”
江君聽后,將元正衣領拽的更緊了。
“你沒那本事,還敢收我兩千兩紋銀?你膽子不??!”
“是你們讓我來了,我本來就是要收一人一兩,也沒多說,我收了這么多,我就可以花錢去學這些新能力,有些貪財之人我們給錢了,就能學到那些醫(yī)術,我也是沒辦法。你要是有其他方法,我銀子退給你,你放我走,行不行?”
江君正要回話,腦中傳來了先祖的話。
“讓他走吧!這個他應付不了的,我們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