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徐老所說的,香米現(xiàn)在的價格及其混亂,且產(chǎn)量還挺高的,并且那些農(nóng)戶并不愿意以這么低的價格出售,但是米商因?yàn)楦鞣N問題,也不愿意提高價格,所以,大家就都耗在這了。
當(dāng)然,這些并不是江君想要辦的事情,他在想香米的價格問題。
以前正常的價格是四十文一斤,豐年三十文左右。而曾經(jīng)那些投機(jī)倒把的人高價收購的價格是八十文一斤。而香米滯銷后,現(xiàn)在的米商收購的價格是十文一斤。
那么問題來了,這個香米原來的價格能不能匹配上現(xiàn)在榕丹城居民的生活水平。一文錢等于華夏的兩毛錢,那么以前香米的售出價格是四十文,也就是八塊錢左右,豐年六塊錢。現(xiàn)在的收購價格是十文錢,也就是兩塊錢左右,那么以前的收購價格大概就這二十文左右,也就是四塊錢左右的收購價格。
按照江君原來華夏的物價來說,除卻2019年底以及2020年,那瘋狂的價格外,其實(shí)六塊錢左右的米確實(shí)也算不貴了,畢竟香米,香米,這格調(diào)瞬間提高了。而且,這個時代的污染好像也沒那么嚴(yán)重,口感應(yīng)該不錯,這個價格,講實(shí)在的,江君自己也是覺得可以接受。
問題是,這個價格,對于這榕丹城的城中百姓來說,是高?還是低?本來是看物價的話,一般看早上的餐點(diǎn),應(yīng)該可以看出來,因?yàn)檫@個算是消費(fèi)最低的消耗品了,可以直觀的看出人們的消費(fèi)水平。
江君從小都是在父母的關(guān)懷下長大,等于是雙手不沾陽春水。就算是到良姨那邊去,也是她張羅的,江君哪里知道那些物價。
所以江君看到米店門口有人在爭吵,想著也許是在討論收購的問題,而且,依徐老所說,香米增產(chǎn),且堆積很多,這也是徐老讓江君亟待解決的問題。
三人靠近,只聽得那個身著樸素麻衣的漢子對昌陽糧坊的一個好似掌柜的人大聲喝道:“原本的價格可不是這個價格啊,降了那么多。就算是過了這么長時間了,你們昌陽糧坊的人還不升一點(diǎn)?我們可是堆了好多的香米啊。”
“是啊,是啊!”旁邊也有其他人在應(yīng)和,看來是跟那素衣漢子一起來的。
江君卻是有些無語!
這個收購價格的問題,不應(yīng)該是進(jìn)屋說嗎?進(jìn)價和出價能這樣正大光明的講出來?這城南地區(qū)本就是很熱鬧的地方,集市大,人口流動也大,人員復(fù)雜,加上這漢子本來聲音就大,也惹得很多人前來湊熱鬧。真不知是說他蠢還是沒有心機(jī)啊,這漢子感覺不會做人做事啊,這是能擺在明面上說的事情嗎?
那掌柜也不生氣,賠笑道:“曲樂,我們也不是第一次合作了,而且這個問題也不是我們第一次來討論了。我們是跟著其他的糧坊一起來的,他們不漲,我們也不能先漲。凡是得有個規(guī)矩,我們又不能破壞這個規(guī)矩,這樣會壞了行規(guī)的。你應(yīng)該懂我的!”
曲樂更是來氣,大聲說道:“舒掌柜,這你可說的不對了,別人就算不漲,那也絲毫不影響你們啊。再說了,其他的店也吃不了我們這么多香米啊,你說個實(shí)誠價,我們就都賣給你了?!?p> 舒掌柜笑著搖了搖頭,說道:“大家得相互理解下彼此的難處,你們想的是賣出去這些香米,我們也想收。但是,整個榕丹城的價格就是現(xiàn)在的這個價格,我們要是動了規(guī)矩,怕是無法在城中在待下去了?!?p> 曲樂心中氣憤,但是卻無可奈何。旁邊有人接著問道:“難道就真的沒辦法了嗎?就不能在漲一點(diǎn)嗎?哪怕只是一文?”
舒掌柜笑了,然后說道:“其實(shí),辦法還是有的?!?p> “那你感覺說說看?。 迸赃吶艘娛嬲乒袼煽诹?,連忙問道。
“那就讓人改改規(guī)矩??!”
曲樂大怒,蒲扇大的左手一把抓住了舒掌柜,喝到:“你在耍我嗎?剛才還說不能壞規(guī)矩,現(xiàn)在又說讓人改規(guī)矩,這么前后矛盾的話,你當(dāng)我是三歲小孩,聽不懂嗎?”
昌陽糧坊的其他人見狀,拿起了武器,像曲樂逼去。而和曲樂一塊來的人見這樣了,趕緊勸說曲樂放手,曲樂哪里肯,心中怒氣已經(jīng)淹沒了他,想松開,卻是很難。
此時,從曲樂后方緩緩的傳來一陣聲音:“你們在干什么?”
雖然聲音很輕,卻給人一種無法抗拒的威勢。曲樂聽后,趕忙放開了手,回頭一看,正是江君三人。發(fā)話的正是柯淮,他在刑獄司也待了很久,雖然沒升職,但是他那衣服還是有些嚇唬人的,畢竟是官家。
“依大齊律,當(dāng)街斗毆,杖五十,刑三十日,罰二十兩銀子。這個,你難道不明白?”柯淮看著他們,悠悠的說道。
曲樂雖然莽撞,但還沒到?jīng)]腦子的地步。況且,那罰二十兩銀子的律法,足夠讓他好受一陣子了。
不至于!
那舒掌柜見了江君三人,又看了看柯淮,再看了看徐立生,心中念頭一轉(zhuǎn),對江君行禮道:“草民舒豐年,見過江城主!見過兩位官爺!”
眾人起初見江君只是一個小娃娃,便自覺的輕視他了。現(xiàn)在連昌陽糧坊的舒掌柜都對江君行禮,那便是本人沒錯了,連忙也向江君行禮。雖然江君年級雖小,也剛?cè)纬侵鳎撬墒菍?shí)打?qū)嵉拇簖R官吏,比他們這些升斗小民要強(qiáng)很多了。
江君連連擺手,示意大家免禮了。不過,此時江君心中倒是有些好奇了。
“舒掌柜,如何知道我是城主的?”
“呵呵,這柯淮是刑獄司的人,我也有打過交道的。旁邊的那位年輕人,我雖然不認(rèn)識,但是他那柄長劍可是城中名匠郜固時所鑄。這郜固時所做兵器全部會在柄處劃兩道斜杠,這柯淮的雙刀也是他所鑄。再加上劍的這個長度,還有能與柯淮同行一事可看出,這位少年應(yīng)該是徐家的那位徐立生無疑了?!?p> “哦?”江君笑了。
“柯淮與徐立生可是榕丹城有數(shù)的少年英才,能讓他們看得上眼,并且能與他們一起并肩的人,不過五指之?dāng)?shù)。但是,這兩人卻還是站您身后,那么說明您的官銜在他們之上。但是,城中在這樣的年齡,還能出任高位的人,只有那位新上任的城主了。您覺得我說的可對?”
對!當(dāng)然對!說的一絲不差!
好眼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