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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中正自可忘憂

第五十五章 千面毒醫(yī)

酒中正自可忘憂 柘見容 3061 2020-04-27 00:01:00

  “謝師父?!?p>  “可是九兒知道的,為師可沒有太多的耐心?!闭f完便離開了。

  陰缺有些猶豫,那個巫漠族還問不問,想了想還是跟著左息九離開,晚點再問吧。

  忍九一個人在那里跪了許久。詭異的平靜,她不知道左息九會給自己多長時間,也不知道時間一到她沒有愛上他會有什么樣的懲罰。

  一如他從不信任她一樣,她也從來不信任他呢。

  他不信任她是正確的,她相信自己也一樣。

  巫漠族

  巴勒站在床邊看著遍體鱗傷的格萊,神情恍惚,像是在回憶什么。

  格萊睜開眼之時看到他愣了一下,隨即冷笑出聲,“怎么巴勒蠱主,來興師問罪了嗎?”

  巴勒板著臉轉(zhuǎn)身坐到桌子那里,“玉清劍呢?”

  格萊費力起身,自己端起藥喝了下去,“被搶走了?!?p>  巴勒俊顏冰冷,猛地起身走近抓住她的胳膊,“格萊我警告你多少遍了!”

  格萊有些吃痛,但是卻抬頭看他,絲毫不懼,“巴勒,你有什么資格說我呢,什么忙都沒幫上任由他們逃走的可是你。”

  巴勒看了她許久,格萊也毫不服輸?shù)目戳诉^去。

  終究是巴勒冷哼一聲離開了房間。

  格萊眼神冰冷,緊緊握著藥碗的手指有些泛青。

  而周風(fēng)意和宇文赫跑到夏城之后恰巧碰到狂雷門的孫逐風(fēng),同為新生一代翹楚,孫逐風(fēng)和宇文赫算是故交。

  幾人在客棧交談了一番才知道原來孫逐風(fēng)是狂雷門派來查探華紹下落,他們都懷疑是天蟄教動的手,畢竟除了天蟄教,在江湖上,能和華紹匹敵的極少。

  宇文赫他們也簡單的將自己的經(jīng)歷說了一下,還告知了孫逐風(fēng)在巫漠族的時候碰到了狂雷門趙憐。

  之后宇文赫和周風(fēng)意便到處去找能夠解除蠱毒的人。

  周風(fēng)意在桌子邊坐著,一臉愁容,那根草被她啃的面目全非。

  宇文赫見狀,“你擔(dān)心忍九?”

  周風(fēng)意整個人都悶悶地,“她會不會出事?。俊?p>  “那你還告訴她九息在牢里,那個九息,不簡單。”宇文赫對九息突然出現(xiàn)在巫漠族地下牢房這點也很疑惑。

  “忍九有知情的權(quán)利?!敝茱L(fēng)意并沒有感覺自己做錯了什么。

  宇文赫沒有再說什么,只是看著周風(fēng)意面前的那條龍頭響鞭,還是不太能理解。

  一來周風(fēng)意那把劍算不上珍貴,二來忍九這鞭同樣也很一般。

  宇文赫不知道周風(fēng)意為什么要拿這鞭子,怕忍九不還她劍嗎?不太可能,周風(fēng)意不會如此斤斤計較。

  周風(fēng)意只是低著頭看著紅色響鞭,只不過是互相無聲的約定罷了,你一定要來見我。

  “你們劍霄門怎么連這毒都解不了?!碑?dāng)務(wù)之急還是解毒。

  宇文赫有點尷尬,他覺得這銜青女俠就是他的克星,“劍霄門距離此處千里,而且這里是風(fēng)殺門的勢力范圍?!?p>  也就是說,我們門派手再長,也伸不到這里,而且這是人家的地盤。

  周風(fēng)意皺眉看他一眼沒再說話。

  倒是宇文赫想起了什么,“聽說千面毒醫(yī)慶元如今在夏城?!?p>  如果說紅衣血羅覃澤是無門無派一大風(fēng)云人物,那么千面毒醫(yī)慶元便是眾人意圖拉攏的個人勢力。

  善以毒醫(yī)人,亦正亦邪,救人全憑心情,甚為隨意。

  周風(fēng)意對此人也有耳聞,思索了片刻,便做了決定,“我們?nèi)ピ囋??!?p>  忍九之后便回了房間,她心有點亂,情蠱的作用更是讓她隱隱作痛。

  身上的傷雖無大礙,但是手腕上的紗布還未取下,想來是傷口太深,這里又不比天蟄教方便,一時好的沒那么快。

  背上的傷她并不在意,左息九有的是辦法,他不喜歡見傷口,不喜歡見疤痕,所以她便幸運的就算受盡折磨,也安然無恙。

  除了鎖骨下方的三個字,時時刻刻地提醒著忍九,你想要的,不是這些!

  無意間看到房間里的灰色佩劍,忍九想起了那么灑脫自由,放蕩不羈的周風(fēng)意。

  自然也知道她拿著自己的鞭子走了,不知道自己的心里是高興還是難受。

  一如她的不是什么名貴鞭子一般,周風(fēng)意的也不是什么名貴的劍,她或許理解周風(fēng)意是想還有下次再見面的機(jī)會。

  她該高興的,因為自己欣賞的人想要結(jié)識自己,但是也難受,現(xiàn)在的自己多不堪啊,現(xiàn)在的自己不是自己。

  不過還是要找到他們的吧,畢竟自己的鞭子還在她手上,忍九這樣想。

  左息九回到房間,懶懶地靠在椅子上,輕輕摩擦著手中的杯子,清苦的茶水入喉,他想起的卻是酒的味道,是忍九躺在桃樹上喝酒的模樣。

  他看了看忍九房間的位置,他不喜歡桃樹呢,也不喜歡喝酒。

  陰缺只是在他旁邊站著,極為安靜。五官普通,氣息陰冷。

  一名黑衣男子在屋外跪下,左息九仿若不察,毫無反應(yīng),陰缺走了出去。

  片刻之后回來向左息九匯報,單膝跪地,姿態(tài)低微,“尊主,劍霄門宇文赫求見?!?p>  左息九愣了一下,又看了看忍九房間的方向,隨即起身向屋內(nèi)走去,有些懶散的模樣,對他的話沒有興趣,不甚在意,“既是求見你,跟我說什么。”

  陰缺等左息九完全走進(jìn)去之后才起身,又是那副冷漠無情的模樣。

  宇文赫和周風(fēng)意在大堂內(nèi)坐著,直到看到門口出現(xiàn)了一個氣息陰冷的男子,才相視一眼。

  “慶元先生?!?p>  陰缺看了宇文赫一眼,玉清劍倒是名副其實,果真是朗朗君子,豐神俊秀,又看了一眼旁邊姿容秀麗卻英氣逼人的女子,呵,有點意思。

  “玉清劍?”

  “正是在下?!?p>  陰缺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你應(yīng)該知道我的規(guī)矩?!?p>  宇文赫一愣,不是憑心情嗎?這也算是規(guī)矩嗎?

  “還望慶元先生明示?!?p>  陰缺冷冷的看他一眼,“你們兩個我只救一人。”

  周風(fēng)意皺眉,這慶元先生怎么看都不像好人啊。不過聽他這么一說,倒也坦然。

  伸手?jǐn)堊∮钗暮盏募纾斑@有什么好糾結(jié)的,等你無礙之后帶我再去尋醫(yī)?!?p>  其實后面一句話她并不想說,但是宇文赫可不會像自己跑路那般利落干脆。

  “這,”宇文赫對她的提議不太贊同。

  陰缺只是冷漠地看著他們,他沒說他們只能活一個已經(jīng)十分給面子了。

  他沒有拿他們來驗證感情的不堪一擊就更不錯了。

  愛情?友情?真是可笑又可憐的東西。

  “周風(fēng)意?”忍九拿著那把灰色的劍,不太確定的看著大堂上的二人。

  此言一出,大堂上三人都齊齊看了過來。

  陰缺:???

  你們還認(rèn)識?

  周風(fēng)意:???

  你怎么會在這里?

  宇文赫:???

  你怎么會在這里?

  陰缺頓時感覺不太好,他還沒將棒打鴛鴦進(jìn)行到底呢,瞬間就沒了心情。

  小姐您在這里,尊主知道嗎?

  他幾乎一瞬間就明白了其他三大護(hù)法為什么要躲著小姐了,雖然小姐也不怎么會給他們找麻煩,但是架不住尊主大人喜怒無常??!

  “你怎么會在這里?”周風(fēng)意和忍九出聲。

  忍九想出門找周風(fēng)意,又不想去問左息九,就想著讓陰缺在左息九問起自己的時候說一聲。

  而且,沒有左息九的允許,她也不確定自己能不能出了這個院子。

  這樣做的確不地道,可能會讓陰缺承受左息九的怒氣,但是她真的不想看見左息九,她還沒有調(diào)整好該怎么面對他。

  他總是能一次一次的讓自己毫無尊嚴(yán)。

  問了仆人才知道陰缺在這里,但是他們也沒跟自己說陰缺在會客啊!

  忍九自然不知道,因為她那次出逃,天蟄教人人都將她的面容記得一清二楚,包括廚娘,馬夫,哪敢跟她多說無用的話!

  而且,宇文赫和周風(fēng)意怎么會和陰缺有交情。

  忍九看了一眼陰缺,發(fā)現(xiàn)他似乎有些糾結(jié)地看著自己,一時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周風(fēng)意的問題,指了指陰缺,“我,我來找他?!?p>  周風(fēng)意看見她手中的劍,心情不知道怎么就突然明朗了,“我們也是來找慶元先生解毒的?!?p>  忍九僵硬地扯了扯嘴角笑了笑,慶元先生?千面毒醫(yī)?人人都想拉攏但是從來沒有人見過真面目的千面毒醫(yī)慶元是天蟄教的天蟄陰吏陰缺?

  忍九感覺整個人都不太好,左息九這個瘋子!看來自己還是太年輕太單純。

  看了看已然恢復(fù)平靜陰冷無情的陰缺,語氣不太自然,“呵呵,是嗎?那劍還你,謝謝你,我先走了。”

  說罷便僵硬的轉(zhuǎn)身離開。

  周風(fēng)意一看她要走,接過劍就跟了上去,“等等我呀!是我該謝謝你才對,要不是你,估計我和宇文赫也逃不出來,”

  一手搭在忍九肩上,一副哥倆好的模樣,感覺到忍九有些不自在,又默默將手收了回去,不過依舊眉飛色舞的,轉(zhuǎn)而拉住忍九的胳膊,“走!姐請你喝酒去!順便把你鞭子給你!”

  她并沒有問忍九和千面毒醫(yī)的關(guān)系,也沒有問九息的下落。

  忍九手腕的傷還沒愈合,不過衣服擋著倒也看不出來,雖然被周風(fēng)意拉的有些疼,但是她并不想將手收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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