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火與仇（感謝眾生道人、虹澤大佬的推薦票紅包！）

　　雖然心中有些慌亂，但尤德考仍然在盤算著如何可以用一個合理的方式逃離喬布特朗的掌握和監(jiān)視，安全地回到家中。

　　尤德考被帶到了治安隊員們的員工宿舍，

　　里屋的雜物眾多，地上鋪滿零碎的食物包裝盒以及被掐滅的煙頭，

　　垃圾桶里已經(jīng)堆滿了發(fā)臭的垃圾，而那些煩人的蒼蠅就在那垃圾桶旁嗡嗡地飛著。

　　從那陳舊的木質(zhì)地板上能看到那屬于年月侵蝕的痕跡，房屋內(nèi)的角落處高掛著層層積灰的蛛絲網(wǎng)；

　　整個宿舍給人的感覺就是臟亂與破舊，

　　顯然那些平日忙碌的治安隊員們在出勤后都不太在意自己的個人衛(wèi)生；

　　倘若有個雜物女仆來對該環(huán)境進(jìn)行日常打掃的話，也不至于會令這里的衛(wèi)生條件那么差。

　　這里雖然人員密集，但處于休班狀態(tài)的治安隊隊員們對平時居住的環(huán)境并不在意，

　　只是單純地把這里當(dāng)成了暫住之地，在休息日的時候還是會回到那安逸的家中。

　　尤德考跟隨隊員們在那長廊走著，走到了長廊尾端的房間，

　　里面有著兩張床位，但此時并沒有人在此居住；

　　一張床上隨意地擺放著枕頭和被子，另外一張干脆就是光禿禿的木板床。

　　尤德考隨手翻了翻那長著霉菌的床褥和沾染著不明液體的床單，看著隨行的治安隊員無奈地說道，

　　“這。。。能換一床么？這也沒法睡??？”

　　隨行的隊員無奈地攤了攤手，并說道，

　　“我也沒辦法，尤德考醫(yī)生，我們這里的人都慵懶慣了，每個人的床上用品都是休假的時候帶回去洗的，所以也沒有預(yù)備的。您將就將就吧。”

　　“好吧好吧，那我就睡這吧?！闭f罷，尤德考便在床上坐下了，并將手中一直提著的紙質(zhì)公文袋往那床上一丟，里頭裝的都是他的隨身物品。

　　等那治安隊員退出去關(guān)上門后，尤德考便打開了公文袋，取出了里頭的物件。

　　今夜又起風(fēng)了，那銹跡斑斑的窗戶外傳來了呼嘯的風(fēng)聲。

　　兵兵乓乓，這是窗戶被風(fēng)敲打后的聲音。

　　門外的治安隊員們喝著酒，抽著煙，唱著歌。

　　從門縫中滲入了酒精、煙臭與食物殘渣的味道，這股味道與房內(nèi)那些發(fā)霉的被單融合成異樣的惡臭。

　　尤德考此時如坐針氈，真的一分鐘都不想在這里繼續(xù)待下去；

　　內(nèi)心的焦躁與惶恐放大了殺人后的心虛和愧疚，他只想盡快的逃出這里，逃出烏爾姆之狼的掌心。

　　尤德考甚至出現(xiàn)了一種感覺，那個灰白頭發(fā)的男人，說不定就在什么地方用那鋒銳的眼光盯著自己，等著自己露出破綻后一撲而上。

　　尤德考用力的甩一甩頭，心想道，

　　“別想那么多，我就不信喬布特朗不睡覺來盯著我?！?p>　　隨后便斜靠著閉目養(yǎng)神，隨之而來的是一陣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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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形的旋渦正在無情地吞噬著烏姆爾市的光輝，人們心中所隱藏所厭惡之物被那無形的旋渦吸引而出，陰冷的環(huán)境吞噬著殘存的溫度，而那秩序即將會被旋渦卷成碎裂的陰霾。

　　黃衣之王的印記在那緩慢轉(zhuǎn)動著的旋渦中心發(fā)亮，吞噬著任何被旋渦吸入的物事。

　　那些心存光明者被那旋渦中的黑暗擾亂著他們的神經(jīng)；

　　墮入黑暗者則義無反顧地投入了這個無形的旋渦，成為了旋渦中的養(yǎng)分，壯大著旋渦的力量。

　　在這瘋狂的偉力前，尤德考發(fā)現(xiàn)自己無處藏身，縱使能清楚的感知到那旋渦，卻已經(jīng)無法逃離旋渦中散發(fā)的邪異魅力。

　　那是一種既不可思議又可憎的力量，通過黃衣的力量誘惑著眾人，被污染的人會慢慢地變得失魂落魄，失去理智后投身漩渦中被同化。

　　尤德考明確地感受到一股無法言喻的吸引力從那黃衣之印中透出，不知不覺已經(jīng)被卷進(jìn)了旋渦的中心，無法控制自己的任何行動，就如同那提線木偶一般木然。

　　在那旋渦的中心，尤德考無法發(fā)出任何聲音，就連呼吸與理智都被那旋渦吞噬；

　　他的身軀被動地蜷縮著，但并非像嬰兒那樣頭部向軀干的方向靠攏，而是反向為之。

　　膝蓋向后彎曲，雙手向后握住了向上翹起的腳裸，腦袋處于這個位置的中心，這個姿勢剛開始就像一個瑜伽的動作。

　　隨著旋渦的轉(zhuǎn)動，尤德考的皮膚開始了寸寸碎裂，鮮血從那皮下的血管內(nèi)滲出，體內(nèi)的骨頭已經(jīng)隨著轉(zhuǎn)動而粉碎，原本已經(jīng)瘦弱的軀體則似乎被無限制的拉長，在空中被扭動的力量扭曲成為了一條前后糾纏的長繩。長繩最后盤踞在那旋渦的黃衣之印下，尤德考最后的目光就是凝望那深空旋渦中的混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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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這一夜之間，尤德考在這噩夢后蒼老了許多。

　　本來就為數(shù)不多的頭發(fā)悄然掉落了好幾根，原本不算光滑的皮膚也更為的粗糙暗淡了，種種的跡象都顯露著尤德考的生命在夢中損失了不少。

　　尤德考從睡夢中驚醒，單薄的上衣已經(jīng)被身上的冷汗?jié)B濕。

　　窗外的風(fēng)仍然在吹，那條發(fā)霉的被子根本無法抵抗那種陰冷的感覺，那種不受控制的無聲恐怖。

　　哪怕這只是一場夢境，但夢中留下的所有感覺都無比的真實，尤其是生生被扭曲肢體的痛楚是腦海中記的最為清晰的。

　　尤德考不認(rèn)為自己瘋了，反而認(rèn)為這是黃衣之主對他的恩賜。

　　“那一定是我主對我完成了試煉的肯定，代表著我已經(jīng)成為了他的眷屬了?！?p>　　尤德考這樣安慰著自己，卻不知他的臉上依然多出了幾道皺紋。

　　夜深人靜的烏姆爾市，只有那些調(diào)皮的野貓和老鼠在翻找著垃圾桶里的食物殘渣，而停立在燈柱上的小嘴烏鴉用那雙紅色的眼睛帶著戲謔的眼神看著那些老鼠徒勞的覓食。

　　負(fù)責(zé)夜巡的治安隊員已經(jīng)換上了整齊的制服，維持著烏爾姆市的秩序和與神秘側(cè)無關(guān)的正義。

　　通過反復(fù)的幾次深呼吸來調(diào)整凌亂的思緒，尤德考知道門外的喧鬧早已停息，這已經(jīng)深夜了。假如繼續(xù)拖下去，定然會產(chǎn)生變故，只有設(shè)法正大光明的離開這里才是上策。

　　尤德考靜悄悄地拉開了門，看到坐在門外的警衛(wèi)已經(jīng)因為醉酒而沉沉睡去，地上有著不少的空酒瓶。他避開了那些酒瓶，躡手躡腳地來到了無人的走廊上。

　　尤德考取出了那一盒火柴和香煙，劃開了火柴，用那微弱的火苗點燃了嘴中咬著的煙，然后便將那尚未熄滅的火柴和抽了兩口的煙丟進(jìn)了那個堆滿雜物的垃圾桶。

　　那火柴帶著微弱的火星蹦到了一個紙質(zhì)的食物盒上，食物盒的一角被火星點燃，一縷煙從那垃圾桶中冒出，但這仍然不夠引起一場騷亂，只有亂起來才能讓尤德考能夠成功的渾水摸魚。

　　等火焰逐漸壯大，尤德考在地上撿起了一瓶治安隊員沒喝完的利口酒，猛然將里面的酒倒在了燃起的火中，然后便走回了自己的房門口，用盡全身的力氣大喊一聲，

　　“著火啦?。。。　?p>　　原本睡下沒多久，身體正疲憊的治安隊員們從那睡眠中驚醒，只見走廊中那垃圾桶中一堆火熊熊燃燒，而濺出的火星引燃了木制的地板和地面上的易燃物！

　　火勢眼看著就進(jìn)入了不可阻擋的趨勢，尤德考急急忙忙從那走廊尾端跑了出去，然后就站在了宿舍大樓外的空地中。

　　看著治安隊員在那里忙碌的撲火，尤德考恨不得放聲大笑三聲，但表情仍然作出了很著急的樣子。

　　誰會知道這么一場精心準(zhǔn)備的優(yōu)秀演出呢？尤德考既是縱火者，也是發(fā)現(xiàn)者。

　　他非常自信地認(rèn)為，哪怕是喬布特朗也很難在燒毀的痕跡后找出他是幕后元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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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那些睡眼惺忪的治安隊隊員們灰頭土臉地?fù)渚饶谴蠡饡r，崔斯特涅正從不遠(yuǎn)處跑向了隊員宿舍處。事實上，崔斯特涅與喬布特朗并不住在隊員宿舍中，而是住在不遠(yuǎn)處的隊長宿舍中。

　　當(dāng)崔斯特涅聽到了外頭異常的喧囂后便獨自走了出來。

　　“哎呀，尤德考醫(yī)生，這是怎么回事？”崔斯特涅看到了空地處獨自站著的尤德考。

　　尤德考苦笑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晚上睡著睡著聞到了焦味，一開門就看到走廊里的垃圾桶燒起來了。然后我大喊一聲就逃出來了?！?p>　　崔斯特涅聞言說道，“大概情況我明白了，讓您在這住著也不是個辦法，您先回去您的住所吧。”

　　崔斯特涅并沒有權(quán)限可以帶著尤德考入住那隊長宿舍，所以只能在這情況下出此下策。

　　尤德考露出了難為情的樣子，說道，“那我就回去了，謝謝崔斯特涅隊長?！?p>　　說罷便朝著自己的住所方向走去了。

　　崔斯特涅說罷也就投身進(jìn)去幫忙撲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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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場火燒了一夜，整個治安隊隊員宿舍基本算是焚毀了，幸虧早上的時候下了一場大雨，否則都不知道要燒到什么時候去。

　　崔斯特涅躺在那空地上累得半死，看著身邊一個不少的隊員們，崔斯特涅感到了一絲慶幸，還好沒有人員的死亡，否則這將難以交代了。

　　一道陰影籠罩了崔斯特涅的頭頂，

　　“小崔，怎么回事？”

　　原來是皺著眉頭的喬布特朗撐了一把傘，走到了崔斯特涅的身旁。

　　崔斯特涅立馬從那臟兮兮的地面上爬了起來，施了一禮，回答道，“昨夜宿舍樓起火了，幸虧沒有人員傷亡?！?p>　　喬布特朗聞言覺得這件事情無比的蹊蹺，便立馬問道，“尤德考呢？”

　　“沒辦法的情況下，我只能讓他先回去了?！贝匏固啬蠈嵉鼗卮鸬?。

　　“該死！要遭了！趕緊帶著人，我們?nèi)ニ∷　?p>　　氣得滿頭青筋都露了出來的喬布特朗現(xiàn)在無比的懊悔，昨晚為什么要臨睡前多喝了兩杯，要是自己能夠察覺就不會發(fā)生尤德考跑掉的情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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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德考在離開崔斯特涅視野范圍后便一路小跑回到了家中，他的計劃成功了！

　　他立馬翻箱倒柜，將那平時藏起來的現(xiàn)金統(tǒng)統(tǒng)都翻找了出來，最后帶上了幾件衣服和那一本至關(guān)重要的黃衣之王劇本便倉皇地逃離了。

　　他還不忘將自己身上的衣服換成了不會惹人矚目的長袍。

　　帶著那些隨身物品之后，尤德考吟誦了那一段隱身的咒文離開了自己居住多年的住所。

　　他一路來到了醫(yī)院，借助著還有十分鐘效力的咒文，他摸進(jìn)了血庫，偷出了好幾個血包。

　　尤德考咬著牙，在醫(yī)院各個顯眼的地方都用血包中的鮮血涂鴉著，他的憤怒和被踐踏的尊嚴(yán)都會在今日找回，通過黃衣之主的威嚴(yán)！

　　做完這一切，尤德考也不再對這醫(yī)院有任何的留念。

　　在這個醫(yī)院里，他受到過的侮辱比迎接生命的歡愉要多得多，此時他作為黃衣之主的信徒，他借助黃衣之主的力量來懲罰他所厭惡的人們！

　　他甚至希望夢中的旋渦會真實地出現(xiàn)，吞噬這里的一切。

　　在清晨的路上，隨便找了一輛馬車，便在艾爾菲斯莊園二十分鐘步行距離的位置下了車。

　　他現(xiàn)在處事十分的小心，因為他十分明白那頭烏爾姆之狼敏銳的嗅覺是肯定能聞出他身上罪惡的味道。但為了復(fù)仇，以身犯險算什么？尤德考甚至愿意付出生命的代價。

　　這一次尤德考并沒有選擇通過管家來通知艾爾菲斯，而是狼狽地翻過了莊園的墻壁，到了這清晨仍然彌漫著霧氣的庭院中。

　　尤德考披在長袍下的眼光游離，在迷霧中探頭探腦地尋找著那如同宮殿般的住所。

　　此時，艾爾菲斯的聲音出現(xiàn)在尤德考的耳邊，“下次別翻墻，從后門進(jìn)來?！?p>　　一臉慵懶打著哈欠的艾爾菲斯從那迷霧中漸漸顯露出他的身影，

　　尤德考見狀立馬單膝跪下，

　　“祭司大人，我已經(jīng)完成了初次的試煉，將我的妻子獻(xiàn)祭給了我主，希望能得知下一步試煉內(nèi)容，同時希望可以得到力量的賜予。”

　　話畢便從貼身衣物中掏出了那一枚戒指，雙手奉上給艾爾菲斯。

　　艾爾菲斯取出一塊手帕并用手指尖將這戒指拿起，

　　“嗯，你妻子的遺物，我收下了。跟我來?！?p>　　尤德考恭敬地跟在了艾爾菲斯的身后，一路走到了那有野肅受難像的宴會廳，

　　艾爾菲斯頭也沒回地說道，“去把門鎖上?！?p>　　“是?！庇鹊驴紤?yīng)諾道。

　　“雙膝跪下！”

　　說罷，艾爾菲斯從暗格中取出了那一件黃色的衣袍，披在了尤德考的身上。

　　在黃衣披上的那一刻，痛苦降臨了。

　　痛苦，深入骨髓的痛苦，抽筋扒皮的痛苦，都不過如此。

　　尤德考一直咬緊了牙關(guān)，以免發(fā)出了響聲引來仆人的注意。

　　血，從那緊咬的嘴角流出，滴落到黃衣的下擺被無聲的吸收。

　　力量和神秘的知識從那黃衣中如同波浪的沖擊著尤德考的身體，

　　一波接一波的沖擊使尤德考那原本已經(jīng)瘦弱負(fù)傷的身體來到了崩潰的臨界點，

　　“我一定要忍??！仇恨！憤怒！都是我的力量！”

　　艾爾菲斯在旁一直默默地看著尤德考因痛苦而扭曲的表情，嘴角揚(yáng)起了一絲輕蔑，心里暗忖，

　　“這尤德考身體素質(zhì)那么差，我并不看好他能完成這一次的試煉，畢竟是非常人能夠忍受的。

　　何況尤德考的歸順只是復(fù)仇念頭的驅(qū)使，如果沒有狂熱的崇拜是不可能完成的。

　　反正他對我來說，不過只是一個試驗品，玩壞了也無所謂?！?p>　　那件黃衣在雙膝跪倒在地上的尤德考身上無風(fēng)自動，帶起了無形波紋般的波動。

　　因為疼痛而發(fā)不出聲音的尤德考，心中極其復(fù)雜，

　　除了有關(guān)神秘的知識，更多的是一種狂暴的力量灌注到了尤德考的身體里。

　　“沒想到，這一次的試煉是如此的殘酷，只怕是要死在這里了！

　　但我已無路可退，一步退后便是絕望的泥潭，此時只能拼死一搏！

　　至高的黃衣之主啊，您龐大的偉力我已經(jīng)見識過了。

　　雖然那可恨的惡婆娘已經(jīng)得到她應(yīng)有的懲罰，但我還要親手報復(fù)艾森那個殺千刀的，才能真正解我心頭之恨！”

　　尤德考本來的身體素質(zhì)就屬于中下等，但在他的偏執(zhí)、憤怒和仇恨下，他偏偏忍受住了；他心臟處的黃印也在一閃一閃地回應(yīng)著沖擊到體內(nèi)的力量。

　　那件黃衣回到了艾爾菲斯的手中，但尤德考身上卻突然出現(xiàn)了一道裂縫，一道從額頭中間分裂開的裂縫。

　　尤德考的皮膚從裂縫中間被力量撕扯開，露出了皮下的筋腱與肌肉。

　　這一層皮在無形的力量下被硬生生地從尤德考身上扒了下來，但過程中卻沒有流下任何一滴血液，任何流出的血液都被這層剝落的表皮吸收，而這層表皮慢慢地轉(zhuǎn)化為一件黃色的長袍。

　　這件屬于尤德考的長袍成型后便自動披在了尤德考的身上，反哺著尤德考血液和養(yǎng)分，只見尤德考身上的皮膚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瘋狂生長。

　　稍頃，尤德考站了起來向艾爾菲斯施了一禮，并說道，

　　“感謝艾爾菲斯祭司給與了機(jī)會，贊美至高的黃衣之主賜予了我重生?！?p>　　此時的尤德考已經(jīng)不再是那一個糟老頭子，而是恢復(fù)到了年輕時二十來歲的樣子。

　　尤德考褪下的皮轉(zhuǎn)變成的黃袍反哺了尤德考回復(fù)所需要的生機(jī)，那生機(jī)不但修復(fù)了他的表皮，還修復(fù)了他的一些暗傷，甚至還令尤德考看起來恢復(fù)了青春。

　　尤德考的成功卻讓艾爾菲斯大跌眼鏡，畢竟扒皮的痛苦并不是一般人能夠忍得下來的，而且只要在心中稍微出現(xiàn)恐懼、退縮等情緒，儀式就會失敗。

　　失敗者不但會大失血，還會被自己演化出的黃衣吞噬，然后黃衣會遁去黃衣之主的身邊，成為仆從拜亞基的食物。

　　看到尤德考儀式的成功，艾爾菲斯除了驚訝，還有一絲猜疑，但他仍故作姿態(tài)地說道，

　　“做得很好，你剛剛已經(jīng)完成了第二個試煉。你可以離去了，我相信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有能力去處理你惹下的麻煩?！?p>　　尤德考應(yīng)諾，便恭敬地離開了艾爾菲斯莊園。

　　艾爾菲斯獨自翻開了那本人皮書，翻看著書上的內(nèi)容，這一本是黃衣教派的秘典，其中的內(nèi)容會不時地變動，向教徒們帶來新的啟示。

　　艾爾菲斯卻一邊看，一邊皺著眉頭，秘典上的啟示與上次查看的內(nèi)容一樣，并沒有什么變動。

　　“那到底是什么地方出錯了？”艾爾菲斯心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