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的一草一木一花一物都還是原來的模樣,書房的門屋緊閉,門框上打理的很干凈沒有一絲灰土。
里面的人似乎察覺到了什么,只聽見輕微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是聞齊,他年輕了不少,但是他還是他,還是那個英姿颯爽的少年,只聽他說:“殿下現(xiàn)在有事要商議,請姑娘午膳時準時赴宴?!?p> 許是穆澤太忙,沒顧得上她,心里有些落寞,便也沒再糾纏,臉上堆起微笑,對聞齊說了一聲,“無礙,我先退下了?!闭f完轉(zhuǎn)身就走了。
小翠沒跟上去,她只是給阮嫻嫻引路再沒接到任何指令。
聞齊眼里一抹疑惑,抿了抿嘴,心底在思考著什么,回去回稟。
書房里充滿淡淡幽香,一進門映入眼簾的是一株極品薔薇在書房中央,左手方布滿了各式各樣的書籍,右手方便是四皇子的書桌,椅子上方有一塊牌匾是穆澤十歲時課業(yè)在學堂最優(yōu),皇帝賜的。
坐在椅子上的人,是穆澤?!爱斦孢@么說?”穆澤修長的手指把玩著前幾日高價拍賣回的折扇,折扇手感不錯,在最底處是上好的和田玉與翡翠鑲嵌,在夏日里清爽潤和。
男子濃密纖長的睫毛忽閃,狐貍似的眼睛似笑非笑,有勾人心弦的奇妙。
皇帝頒布圣旨,可笑,圣女一說更是可笑,也難為父皇年輕時的一片癡心。
“屬下還有一事稟告?!甭匌R抱拳頷首。
“哦?說?!蹦聺蓻]有抬頭,視線落在一處不起眼的書信處。
聞齊說:“殿下看到的是最新的密函,阮嫻嫻的侍女名叫禾凝,就是七夕當日我們見到的那位,經(jīng)過多年查探,那位名叫禾凝的是大皇子的細作。”
這有趣了不少,“當真?”穆澤打開信件,辨別書信真假。
看完,輕聲低笑,如同四月的春風,溫暖心扉。
“這份心氣,耐力,不愧是大皇子看中的人?!蹦聺墒兆×诵Γ砥鹦偶唤?,蠟燭焚燒,燃燼后站起身來,撲了撲衣袖,“找人清理干凈。”
“去會會這位–圣女?!笔掷锏恼凵入S意放在桌上,不在觸碰,“讓人準備宴席?!蓖nD一下又說:“把昨日大臣們送來的女眷一并請過來?!?p> “是。”聞齊抱拳頷首,領命。
阮嫻嫻去書房路上時,心情低落,沒注意到,府里的傭人總是小心翼翼的看著她,在背后嘀咕,又回想起那群丫鬟在她門前議論的那些,明白了,也沒往心里去。
跟著記憶,摸索著回去的路,可是越走也不知在何處,“這哪??!怎么房子都一樣啊!”阮嫻嫻走了許久還是沒到,小翠帶她來的時候很快便到書房,她現(xiàn)在按著路線返回卻硬生生找不到回去的路。
雖然心底里對穆澤有著愧疚,但是她現(xiàn)在在他的府里迷了路,把過往忘記,心里早已罵他一萬遍。
雖然她很想跳起來,不顧形象的狠狠說道一番,但是她現(xiàn)在在他的府邸,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算了!她忍了!
又走了幾步遠,有一處涼亭,她記得這個涼亭后是其他女眷住的地方,自從穆澤到了成家的年紀,便有許多大臣塞自家女眷進來,實在不濟的認干女兒,硬生生塞進來。
那些姑娘,聽說進的是四皇子府,巴巴的上趕著來。
快到晌午,太陽正盛,熱的人不行,顧不了那么多,阮嫻嫻做到?jīng)鐾ぬ幮睦镏缓媚?,不要見到她們,不要見到她們?p> 可是好巧不巧,有人傳話給她們,殿下擺宴,讓她們午膳時過去赴宴。
“啊啊啊啊?!闭ㄩ_了鍋,像之前大臣塞來的女眷,都沒有見過殿下一面,就被送走了,現(xiàn)在殿下傳召還擺宴,這就意味著她們其中有人入了殿下的眼,可以做側(cè)妃,要是運氣好的會成為正妃。
想到這,那些女眷都急急忙忙回到自己屋內(nèi),梳洗打扮,想讓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示出來。
隔著不遠阮嫻嫻就聽到她們的聲音,唧唧喳喳的,煩死個人。
阮嫻嫻無聊的玩著衣服的邊角,等人過來尋她,要靠她自己怕是不知要等多久才能出去。
“啊啊啊,好煩啊?!比顙箣沟攘税雮€時辰?jīng)]有一人來尋她,更過分的是這地方偏僻,沒有人路過。
剛剛像是進去通傳的丫鬟,阮嫻嫻剛想問她路,但是那人像是裝看不見,徑直走開,沒給一絲余光。
阮嫻嫻?jié)M臉不相信,嘴張的老大:“我去?!我有這么不遭人待見嗎!”小小的手掌一直安撫被氣到不行的小心臟,大口喘著氣,“果然,丫鬟和主人一樣,壞透了!”
上一世,經(jīng)過了好久穆澤才喜歡上她對她百依百順,什么事都是以她為中心,更不像現(xiàn)在連個面都見不到。
或許是她上輩子被大皇子迷了心竅,沒注意到身邊的良人……
阮嫻嫻唉聲嘆息,一群女人正往她這邊走來,她看到了,心里默念“不要看我!不要看我!不要看我?。 ?p> “姑娘,你是哪位大臣送來的,怎滴沒見過?”女子身穿粉白相間的衣裙,再配上妝容首飾,一看就是精心打扮好的。
上天還是沒放過她這個可憐的小白兔。
阮嫻嫻把她們的長相粗略的看了一眼,尷尬堆笑,沒說話,搖了搖手,用袖子擋住臉。
其中一位看清了她的長相,嗤笑道:“喲,這不是聞齊帶來的人嗎?!庇檬峙翐踔欤p輕用她引以為傲的屁股頂了一下旁邊的女子,又說道:“是不是殿下倦了,用完,直接把你扔到這,不管你了。”說完,低聲笑著,充滿嘲弄。
阮嫻嫻忍著沒發(fā)脾氣,依舊用袖子擋住臉,不與她一般見識,要是與她再聊兩句,怕是會惹禍上身。
但是旁邊的人可不是省油的燈,那位先與她打招呼的粉白相間衣裙的女子,柔聲細語的為她辯駁:“姐姐,怎可這么說這位姑娘,請姐姐道歉?!?p> 那位上前挑釁的不是個好惹的,背后是位權(quán)臣,粉白相間的女子這樣一席話是把她往火坑里推。
三口一頭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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