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有吃的嗎?”阮嫻嫻從轎子里像外面的人詢問。
可是,那個丫鬟似乎不是個好脾氣。
“姑娘好生等著,一會便到了,恭迎祁國太子最為重要,可不要為了區(qū)區(qū)吃食而誤了大事?!毖诀吖致暪謿獾恼f著。
其他人不吭一聲,當是應許,但是她表面是也是皇帝親封的,居然對她如此無理。
此刻的阮嫻嫻不想辯駁什么,心情低落,甚至有想哭的沖動,自己一個人面對他們,誰也不認識她,除了禾凝,但這唯一一個認識她的人,居然想取代她的位置,并殺了她。
穆澤帶她很好,卻因為一點小事情就為此冷戰(zhàn),讓她的內(nèi)心害怕與孤獨。
兩行清淚劃過面頰,“姑娘快到了,也請忍耐些?!笔莻€男人的聲音,“實在對不住,軟姑娘我們都是些粗人抗餓抗傷卻忘了給您備下食物?!?p> 聲音中充滿了抱歉。
“韓大哥你怎么如此貶低自己,她與我們有何不同,只不過,傍了個四殿下?!毖诀卟环?。
“小玲!不可無禮!”韓里說。
她似乎很聽韓里的話,撇撇嘴,翻白眼卻沒說出一字半語。
“在下給姑娘陪個不是?!表n里在轎子外面和氣是說,抱拳低頭。
阮嫻嫻現(xiàn)在沒空與那個叫小玲的起爭執(zhí),她餓的頭腦發(fā)昏,再加上昨晚沒睡好,穆澤的事情她還不知道該怎么解決,面對這個有意挑釁的小玲,也不想搭理,只想快快到達邊境,才能好好休息一下。
“韓將軍無礙,我休息一下,到了告訴我一聲就好。”阮嫻嫻輕聲細語的說,手撐著腦袋有些發(fā)暈。
“姑娘好生休息?!表n里說。
從清晨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午時一刻,馬不停蹄的趕路,一路上跌跌撞撞,風塵仆仆,顛的阮嫻嫻骨頭都快散架了。
小手捏了捏自己發(fā)酸的脖子,眼睛發(fā)澀,渾身酸痛。
歷經(jīng)千辛萬苦,終于到了。
轎子停了下來,就聽到韓里大聲喊道:“姑娘到了!”
韓里把轎簾打開,阮嫻嫻起身腿腳一軟,差點撲倒在地,還好韓里一把把他拉住了,不然腳肯定會崴了。
“多謝,韓將軍?!比顙箣箲K白的小臉,微微對他一笑。
“就是享福的命,坐著的還能累個半死?!毙×嵋姷巾n里雙手拖著阮嫻嫻的肩膀,心里有些醋意,“不像我們!”
哼了一聲,沒在說下去。
要是再說下去,韓里肯定會再說她,給他留下個不好的印象。
“韓將軍我來扶著姑娘吧。”小玲看著眼前這一幕心里不舒服。
裝作對阮嫻嫻好的意思,拉過阮嫻嫻攙扶著她。
“有勞了,小玲。”韓里溫文爾雅,對小玲說。
一看韓里就是個從小教育很好的人,家里的背景也肯定比普通的將領好些。
阮嫻嫻在他們中間能看出小玲是喜歡韓里的,但是在她的印象里似乎并沒有見過小玲和韓里。
想的出神,沒看清路,差一點崴了腳。
“姑娘可要小心點,不要想對自己不利的心思,不然可是要受皮肉之苦的?!毙×嵴f。
阮嫻嫻不懂,感覺她話里有話,讓人猜不透。
走了幾米遠,終于來到帳篷那里。
周圍都是士兵在看守,幾處大小不一的帳篷落在天佑國邊境。
她有些累了,也不想知道祁川究竟想做什么,只想先好好休息。
“什么人!”一個士兵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韓里走上前來,“我們是來迎接太子殿下的天佑國人?!笔挚蜌?。
士兵不相信他們,韓里從腰間拿出一枚玉佩,遞給他,仔細端詳一番,臉色稍微緩和些。
將這些天佑國的人看了一圈,只剩下那個病懨懨感覺一陣風就能把人吹倒的女人,看著人的衣服首飾在眾人中是最好的。
“天佑國君王就讓這個來迎接我們太子?”士兵看向韓里身后的阮嫻嫻。
阮嫻嫻臉色蒼白,加上缺水的原因嘴唇干裂,黑眼圈耷拉的厲害,加上一路上勞頓辛苦,身體有些只撐不住。
她想辯解,卻說不出口,因為左右都是他們的不對,為了兩國和平共處,她也不生事端。
今日受得委屈阮嫻嫻一人吞了。
士兵像是故意說給他們聽的,從上到下,把阮嫻嫻大量的仔仔細細。
依稀可以聽見有人說,“天佑國居然派了個病秧子來迎接我們太子,當真是沒有人了!”
說完其他人“哈哈”大笑。
一個個嘲諷的笑聲,無疑是對阮嫻嫻心靈上的打擊,她還是選擇忍讓。
“小將軍能否快些讓我們進去?”阮嫻嫻說。
士兵感覺這也差不多了,今天發(fā)生的事,都是太子所安排的,為的就是探探天佑派的人是怎樣的貨色。
“跟我來吧?!笔勘戳丝此麄儯瑤е麄冏哌M了帳篷。
阮嫻嫻一人住一個帳篷,其他的人都是兩三人一個。
她躺在硬邦邦的床榻上,回想剛剛發(fā)生的事情,如果她不忍讓,那么沖著祁川的脾氣,肯定不會讓她有好果子吃。
因為他最看不慣驕傲的人。
他就是驕傲本身。
阮嫻嫻閉眼,不知不覺邊睡了好久。
醒來時發(fā)現(xiàn)有個男人的身影在自己床前。
猛的起來,一臉提防的看著他。
“你是誰!”阮嫻嫻感覺這個面孔好熟悉。
“是我呀!大人~”
??!
是他,那個軟香樓里的男人。
他怎么來到了這里?
還在她的帳內(nèi)。
那個人稱她大人,阮嫻嫻尷尬一笑,“身不由己,身不由己!”嬉笑打趣。
“大人最近過的可好?”
還沒等到阮嫻嫻問他為何,來了這里還在她的帳內(nèi),卻聽到他先詢問她的情況。
“還好,還好?!比顙箣拐f。
這個姿勢有些曖昧,阮嫻嫻坐在床上被子擋著自己,男子坐在床沿上,一只手撐著床板。
怎么看都有些怪異。
阮嫻嫻很自然的起身,坐到凳子上,給自己倒水。
先發(fā)制人!
“你怎么來到了天佑國境外?。吭趺闯霈F(xiàn)在我的帳內(nèi)!?又是如何避開這么多眼睛?。俊比顙箣共唤o男子喘息的機會。
男子一笑,把阮嫻嫻剛倒好的水,拿起飲了起來。
“說話??!難道心虛了?”阮嫻嫻見他不說話,面對這個男人,怕自己會有生命危險。
對質(zhì)之間,男子似乎受了傷氣息有些虛弱,看也看出他是在強忍,但阮嫻嫻絲毫不心軟,保持提防。
“姑娘?”在帳外,是韓里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