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嫻嫻拉著小凡走了幾步,后連忙快跑了起來,這讓一直盯著阮嫻嫻的禾凝心里產(chǎn)生了疑惑。
“姑娘?”
丫鬟輕喚禾凝,思緒被拉回。
“等一下,你去查一下祁川究竟拿沒拿到玉佩,我現(xiàn)在可不敢相信我這個,弟弟說出來的話?!焙棠蒽宓难凵裼迫欢觥?p> 她本不是善意滿滿的人,如果她心底善良,到最后她活不到現(xiàn)在。
“走吧?!焙棠f。
皇宮
寶物被保護的很好,沒有破損,殿上大臣皇子,妃子,都到場了,祁川代表祁國的身份,站在大殿上,說些祝福詞,表示兩國的情誼。
冠冕堂皇的話,只適合在這上面說。
穆碩接到消息,立刻看著祁川,心中打起了算盤。
不知道消息是否可靠,先壓住性子,沒有急于發(fā)作,只這樣看著祁川。
這一刻,所有的視線停留在祁川身上。
皇帝,祺貴妃都露出了異樣的眼光。
看樣子他們也知道了玉佩就在祁川身上。
自從阮嫻嫻被穆澤說他是他的王妃,皇帝派人一直跟蹤阮嫻嫻,這也是為了安撫祺貴妃。
這樣看來,玉佩有一半的可能在祁川身上。
穆澤冷冷的看著祁川,像極了以前那個穆澤。
只不過,現(xiàn)在的他是被愛情傷到的他。
“祁太子,不知太子這幾日過的還好?”穆澤說。
這讓在座的都是一驚,沒想到默默無聞的四王爺,今日會說話。
“皇上給本太子住的地方,是極好的,很喜歡?!逼畲ㄕf,隨后看了看穆澤,嘴角露出一絲笑。
在外人看來,只是表面對皇上禮貌的笑,可在穆澤眼里卻十分扎眼,這個笑他在炫耀,在張狂,他現(xiàn)在能夠與阮嫻嫻在一塊,有滋有味。
穆澤袖子下面是握緊的拳頭臉上沒有過分的表情,可只有他與祁川知道,他現(xiàn)在是多么的憤恨。
穆碩也走到祁川身旁,對著皇帝說,“祁太子要在我天佑住上幾日,不如……我們一同去游玩?!?p> “最近這幾日天氣都很好,可不能懈怠了太子殿下?!蹦麓T對著祁川微微笑道。
祁川說,“無礙?!?p> 穆銳結果穆碩的話,“父皇,如此甚好,既可以不懈怠了太子殿下也可以一同游玩,正巧這炎熱說季節(jié)快過去了,這幾日正是游玩的好時候!”
幾位大臣也紛紛表示可以。
皇帝想著也不錯,表面功夫要做到位,他也知道穆碩這么說,會有他想做的,他也想知道玉佩在不在他身上,索性答應。
“如此甚好,整好讓祁太子看看這天佑好風光?!被实壑钢麄冋f,“萬不可懈怠了祁太子。”
“是!”
明日所有皇子出游,可帶女眷。
今日朝堂上的事情,下午立刻傳到了百姓耳中。
都再說皇帝的好,大皇子的細微。
阮嫻嫻邀默一和小凡一同喝茶,聽到隔壁夸贊穆碩,撇了撇嘴。
“你不喜歡大皇子?”默一問。
“喜歡他?我是瞎了吧我喜歡他?!比顙箣钩粤丝诟?,不懈的想起穆碩,那個人,她真的現(xiàn)在想想都煩的很。
“別說他了,要不然該吃不下去了?!比顙箣购攘丝诓杷?,隨意看看,便看到了。
宇文爍。他怎么在這,還這么看著自己,嘁。
瞪了他一眼,又喝了口茶。
“怎么了?”默一問她,看著她不高興的樣子。
“沒事,見到不喜歡的人了?!比顙箣共辉谝庖徽f。
“哦?小人怎么惹到軟姑娘了?”一個賤賤的聲音傳到阮嫻嫻耳朵里。
雞皮疙瘩掉一地。
“滾蛋,別惹我?!比顙箣共豢炊贾朗钦l。
“吃好了嗎?走吧?!比顙箣篃o視宇文爍,直接問小凡和默一。
宇文爍不在意的笑了笑。
“怎么哪里都能見到不喜歡的人?!比顙箣惯呑哌呎f。
“默一你還去畫畫嗎?”阮嫻嫻一臉壞笑的對默一說。
“不了,今日歇歇明日再畫?!?p> “不如……我們?nèi)ボ浵銟前桑 比顙箣箤χ贿€有小凡說。
“軟香樓?是什么?”小凡不知道。
“那是能讓人快樂的地方。”阮嫻嫻抖了抖眉。
只有默一尷尬的看著他們,他從來沒有去過那個地方,這阮嫻嫻居然當著他們的面說,可真是……不一般。
“我……我……”默一不知道該說些什么,說了半天一句話沒說出來。
“別我了!走!”阮嫻嫻說。
隨便找了個換衣服的地方。
“來!我們換一身特別好看的!”阮嫻嫻說,“老板拿三件男衣,要最好的!”
“好嘞!客觀稍等!”老板喜笑顏開,忙忙招呼生怕他們走了。
他們已經(jīng)好久沒有這么闊綽的客人了。
“客觀這都是我們店里最好的衣服!”老板把衣服給阮嫻嫻看看。
“不錯不錯!很好!”
“這個件黑的給默一,這件灰的給小凡,這件不藍不綠的給我?!?p> “走,試衣服去?!比顙箣拱岩路灰唤o了他們。
就這樣,三個人衣鮮亮麗的來到軟香樓門口。
果然,有好多人上他們這里,忙忙招客。
“大爺~”一個嬌滴滴的美人兒來這里找阮嫻嫻,一下子撲倒在她身上,一股濃烈的胭脂香席卷而來。
“昂?!比顙箣拱涯桥油崎_。
“來來來,招呼我兄弟,我兄弟第一次來,定要好好招呼好!”
“把大爺伺候好了!大爺給你們的賞賜可不少!”阮嫻嫻躺在椅子上,吃著葡萄,卻滴酒未沾。
“好好好!”那些個沒有客人的女人,一擁而上,找了默一和小凡。
“不用謝我,你們好好玩!”阮嫻嫻對他們福了福手,一副我等你們的樣子。
“大爺~”是軟香樓媽媽的聲音。
阮嫻嫻僵硬的笑,轉(zhuǎn)過頭來,看著她。
“姑娘們都給那兩位大爺了,沒其他姑娘了?!眿寢寢尚咭恍?,慎的阮嫻嫻頭皮發(fā)麻。
“不如……”
“不用了,來媽媽給你錢?!比顙箣拱汛永锏慕鹱犹土艘话虢o她,“我找婉娘就好。”
“這……婉娘……”媽媽露出為難的面色。
“給。夠了嗎?!比顙箣褂心贸鲆诲V金子,“我呢就聊聊天啥也不干?!?p> “夠了夠了?!眿寢屜残︻侀_。
阮嫻嫻邪魅一笑,從她身旁走過,“不用帶路了?!闭Z氣輕佻,戲謔很有年輕公子哥兒的猾膩。
“是是是,您請?!眿寢尶粗稚系腻X,貪心的不想抬頭,茫茫附和,一臉貪婪。
錢,雖然不是萬能的,但的確有用。
軟香樓頭牌都是住最豪華最奢侈的房間,位置也是最為隱秘也是最好的,客人來找婉娘都是由專人來引導的,阮嫻嫻來過這很多次,對這里了如指掌。
再加上婉娘給阮嫻嫻說該怎么去識別哪個是哪個位置,所以很輕易的就能找到。
“婉娘?”阮嫻嫻側耳靠近婉娘的屋門,輕聲呼喚。
屋內(nèi)
從窗戶傳來一個小竹筒是她與祁國暗探用來傳遞消息的。
還沒打開紙條,就聽見門外的呼喚聲,一個激靈,使自己安定下來,敏銳的看向門口,門上的紙糊印著那人的影子,是男人的裝扮。
可聲音卻不像男人。
更像是她熟悉的聲音。
阮嫻嫻沒聽到回應有喊了一聲,伴隨著輕微的敲門聲。
“婉娘?在嗎?”
這下聽清楚是誰的聲音,婉娘把殺意隱藏,露出柔情脈脈的眼神,整理下自己儀容,緩緩走向門口。
聲音輕靈悅耳,“公子?婉娘這就來了。”
阮嫻嫻聽到婉娘的聲音,松了一口氣,還以為婉娘遭遇不測,這下聽見她的聲音,緩和了不少。
門輕輕打開,阮嫻嫻一抬頭就看到了婉娘那張熟悉的臉,還是那么清純靚麗,不似美人嬌媚動人,更多的帶有幾分清冷,眉眼似畫,卻比畫靈動。
阮嫻嫻望著她癡癡一笑。
但這并不讓婉娘厭惡,甚至有些有趣。
原有的眼底深處的疏離感,漸漸消離。
她也對著阮嫻嫻笑。
這一笑可不得了,阮嫻嫻差點昏厥過去。
腳下一軟,婉娘扶著她,阮嫻嫻沉迷在她的香味里,是那種淡淡的清香,開始不似那么驚艷,但到后面卻讓人難以忘記。
逐漸沉醉。
“扶……我進……去……”阮嫻嫻透徹的雙眼現(xiàn)在有些懵懵懂懂,像喝醉一樣,艱難的說出這四個字。
阮嫻嫻感受到婉娘涼嗖嗖軟綿綿的手握著她,果然,絕世美人兒都是冰塊做的。
“公子可還好?”婉娘給阮嫻嫻倒了一杯茶水。
阮嫻嫻盯著婉娘一眼一蹙,一瞥一笑,都在她眼睛里。
“我……”阮嫻嫻聲音有些沙啞,“咳,我還好?!?p> “公子找婉娘可有事?”婉娘站起來走到阮嫻嫻身后,纖纖玉指輕輕撫摸著她的琴弦。
溫柔可親的聲音傳入阮嫻嫻的耳里,把阮嫻嫻這幾日煩躁不安的心撫摸平靜下來。
“額……”阮嫻嫻一時語塞,不知道該怎么說。
她來這里就是突發(fā)奇想,上一世她只有婉娘一位真心待她的朋友,比起小翠她更像是知己,在這茫茫人海之中的一份安寧。
“我來這肯定是因為……”阮嫻嫻放慢語速慢慢悠悠的說,“和外面人都一樣?!?p> 說著,正了正自己的身子,抬起她圓溜溜的下巴,盡量展現(xiàn)自己男子漢的氣概。
婉娘看著她做作的假裝男人的樣子,心里覺得有些有趣,但也不拆穿她,坐在軟座上,低頭看著古箏,彎長的睫毛,隨著眨眼的節(jié)奏,上下擺動,像是在優(yōu)雅的舞動。
她的速度很慢,像緩緩的小溪水,又像遠在天涯的云煙,她就在那,卻覺得相差千里,卻讓人難以忘懷,深深停留在心中。
阮嫻嫻雙手撐起下巴,安靜的看著婉娘,似乎只有和她在一塊,才能享受半刻寧靜。
世上的喧囂,紛擾是非再與她無關。
琴聲從她指尖緩緩傾吐出來,這一刻,琴聲像是有一種形態(tài),讓人能夠清晨楚看見的。
她的琴聲很清,很純。
輕柔的樂音,像是在空中流動,每一個琴音都在撫摸著她的身體,撫平她的情緒,淡化她的一切。
就在她們在屋里待著,婉娘聽見下面?zhèn)鱽頎幊车穆曇簦磥碛腥艘[事。
阮嫻嫻沒聽見,臉上掛著笑,像是很享受這份感覺。
向來心思縝密細膩的婉娘看出阮嫻嫻沒有過分心機,平日里遇見這種情況,她會立即停下,把人迷暈,暗中觀察外面的情況。
可是,現(xiàn)在她竟然會心軟,她不忍心傷害她。
糾結了許久,她也好久沒有這么左右搖擺不定。
琴聲依舊。
腳步聲越來越近,阮嫻嫻也察覺到了。
看似來勢洶洶。
沒多想,阮嫻嫻拉著婉娘的手,直接躲在了門后。
琴聲戛然而止。
下面的人察覺到,慢慢放輕步伐,警惕上面的動靜,連一絲腳步聲都沒有。
阮嫻嫻的心“砰砰”直跳,她怕是禾凝那一伙人來抓她回來,發(fā)覺她騙了他們。
怎么了?!
投來害怕的眼神,“婉娘……”阮嫻嫻小聲的對婉娘說,她現(xiàn)在非常后悔,要知道會這樣,就不來婉娘這里了,現(xiàn)在恐怕也要連累她……
逐漸有了輕微腳步聲,十分嘈雜,感覺越來越近。
阮嫻嫻手心直冒冷汗,婉娘也察覺到了,現(xiàn)在的人很多,小十個人,她也不好發(fā)作,若被人發(fā)現(xiàn)她有功夫,這幾年的潛伏心血都白費了。
“快點,給本少爺搜?!睔鈩輿皼暗穆曇魝鞯饺顙箣沟亩淅铩?p> 是魏宰相的兒子魏子豪。
想不到這小子還記著仇,她從四王府出來,沒了靠山。
這樣想來,魏子豪一直在暗地里跟蹤她,才能知道她在這軟香樓里。
更何況祁川也不在這里,她這三腳貓功夫,也打不了這么多人。
阮嫻嫻心里暗罵,“呸,小兔崽子這么記仇?!?p> 煩躁,害怕。
她上次把魏子豪欺負的這么慘,這一次她算是會被他欺負的很慘。
魏子豪是個大色魔,她與婉娘在這里,婉娘清譽難保,左思右想,在這短短的幾秒她把自己的生死都想了一遍,終于心里一橫。
把婉娘往里推,一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