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上門求助
白舒蹲在爐子邊上,暗自用內(nèi)力控制著火焰的火候,同時把身邊的準(zhǔn)備好的藥放進了藥罐中。
明月樓一眾卻是等不及,最先說話的那黑衣人道:“你這郎中在搞什么呢?熬個藥熬半天?”
“稍等?!?p> 白舒并不為所動,繼續(xù)熬著他的藥。
“還等,你這店是不是不想開了?”
那人實在忍不了,就提刀指著白舒,惡狠狠地威脅道。
白舒卻沒正面回答,而是繼續(xù)熬著藥。
此時,藥罐中發(fā)出一陣奇異的熏香,眾黑衣人不以為然,以為只是正常熬藥散發(fā)的味道。
可越是鮮艷的東西,暗藏的危機就越大,毒在不知不覺間就已經(jīng)下了進去。這種毒無色有味,幾日之后這些人便會毒發(fā)身亡!
拿刀指著白舒那黑衣人見白舒一直沒理他,又大叫道:“我熬**的藥!”
說著,他一刀劈向爐子,一時火光四濺,藥散了一地。
白舒眼神一變,迅速敲擊了幾下那人身上的幾個關(guān)鍵穴位。
那人只覺身體麻木,全身沒了力氣,手也松開了握著的大刀。
“你……”
眾人見白舒出手,便沖上來把他團團圍住!
“你這破郎中,想死我們成全你?!?p> 幾人同時對著白舒出手,而且無不例外都是氣勢十足的殺招!白舒靈活地閃身,同時按萬毒經(jīng)上記載的推拿手法,迅速敲打了幾下幾人的關(guān)鍵穴位。
一眾黑衣人都全身麻木,動彈不得。
白舒淡淡地說道:“在我醫(yī)館就別鬧事,管你明月樓還是什么,就算仇不負(fù)站我面前也一樣!”
幾人想出言反駁,可身體無力,連站著都很吃力,怎么可能說得出話。
白舒又走到那病號前,此人雙眼并未完全閉著,想來應(yīng)該還有意識。
白舒給他上了一點治外傷的藥后,再度熬了一鍋湯藥給他喂了去。
“你們兄弟沒事了,下次再來鬧事,就不是點穴這么簡單了!救你們兄弟是我作為郎中的本分……好自為之!”
白舒壓了半句話,他其實還想說:“殺你們則就是我的情分了!”
白舒把那幾人的穴道解開,那些人卻不敢再放肆,一個都掛著敢怒不敢言的表情,只能灰溜溜提著擔(dān)架走了。
看那幾人出手的招式和行事風(fēng)格,白舒可以基本確定,這不是明月樓的人!
而且明月樓是殺手組織,江湖中的仇人不在少數(shù),這么大搖大擺的,難道就不怕別人報復(fù)嗎?
這些人打扮成這樣,肯定有所圖謀!
白舒剛才已經(jīng)給他們下了毒,那伙人應(yīng)該沒幾天可活,除非能有什么高人神醫(yī),能看出并解了他們的病狀……
然而這是萬毒經(jīng)記載的下毒奇術(shù),天下又有幾人能看穿?白舒原本不想殺他們的!可這伙人出言侮辱小翠,那就犯了他的大忌!
先是救下?lián)碛忻髟铝畹拿髟聵歉邔?,又遇到這檔子事,看來這江湖中又不太平了啊。
白舒也不敢保證事情到底會不會和他想的劇情一樣發(fā)展,人是活的,劇情卻是死的!
況且他已經(jīng)改變了很多的劇情!
“你們干什么?!”
醫(yī)館外,一陣陣爭論推搡的聲音傳來。
“我明月樓的人吃你幾個橘子怎么了?”
“你……你們這是強盜,虧明月樓還是江湖大派,干這種強盜之事!”
“你還知道我們是明月樓的人啊!”
……
白舒順著聲音望過去,剛才那幾個假扮明月樓的人正圍在一個水果攤前,像是在強搶?
這……你一個江湖大派的人學(xué)地痞流氓搶水果攤?
白舒緩緩走了過去,咳嗽一聲,道:“你們明月樓的人都這么蠻橫和無聊?堂堂江湖大派去搶水果攤?”
“爺就是這么拽……”
幾人側(cè)目過去,一看是白舒,紛紛閉嘴,放下水果……像耗子見到貓一樣,溜之大吉。
水果攤主見幾人被嚇跑,感謝道:“多謝白大夫,來來來,這些果子拿去吃。”
水果攤主拿了幾個上好的水果,白舒樂呵呵地收下,還扔了幾文錢過去。
“嘿,白大夫這錢我不能收啊,全當(dāng)謝謝你了。這明月樓的人啊,真不是東西,沒見它殺過什么貪官污吏,盜賊匪徒,反而自己像個土匪一樣,就知道欺負(fù)人?!?p> “錢收下吧,他們不是明月樓的人?!卑资婺弥亓怂幍耆?。
明月樓雖是殺手組織,江湖中結(jié)仇眾多,但在市井平民中,明月樓的名聲還是不錯的。他們和匪盜不同,懸賞殺的人也大多是貪官污吏,還有江湖惡人。
這伙人多半是故意如此,以此來抹黑明月樓的名聲。
……
又平安無事地過了幾天,這幾天內(nèi),白舒除了看藥店外,就是和小翠去海邊看看大海,難得愜意和自在。
白舒晚上還是會修習(xí)《天元心法》,近日氣息隨心,心法的修習(xí)進度也是事半功倍。
第六層“內(nèi)曉”如其名,白舒能根據(jù)真氣探查自身,還能進行短時間的真氣凝形,不僅如此,內(nèi)曉之境后,由于能探明自身,天下萬般毒蠱在他面前皆為虛幻。
無論是悄無聲息地下蠱或者下毒,白舒都能很容易根據(jù)真氣變化探測出來。
這天,正當(dāng)白舒修習(xí)完心法入睡后,他忽然聽到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又來賊了?
就當(dāng)他睜眼想要起身去看看的時候,忽然又聽到一個熟悉聲音。
“別動!”
同時,他的脖子上架著一把劍。
白舒反手奪劍一扣,熟悉而尷尬的一幕再度出現(xiàn)……
被他壓在身下的正是穿著一身夜行衣的赤心……
“放,放開……”
“我說你是不是很喜歡把劍架在別人脖子上……”
白舒把她壓在身下,惡狠狠地說道。
然而這次赤心小臂用上內(nèi)勁,猛得立了起來。白舒反應(yīng)不及時,沒有用內(nèi)力,一時被震退了幾步。
好強!
就算白舒不用內(nèi)力,能這么把他震退的人也不多!
“你是來……”
白舒正想問赤心的目的,她卻搶先開口道:“我是來找你幫忙的?!?p> “我一個江湖郎中,難不成還能幫你明月樓的人一起殺人放火,欺男霸女?”白舒道。
“誰告訴你我明月樓欺男霸女?”赤心不高興道。
白舒笑道:“就在前幾日,你們明月樓的人來這個小小的鎮(zhèn)子上搶水果攤,你說搞笑不搞笑?”
“最近是有些人冒充我明月樓的人到處作惡,臭惡我明月樓的名聲!我們也正在調(diào)查這些事情,先別說這個,這次來我是真的找你幫忙的……”
“除了殺人放火,欺男霸女,一切都好說。”
“你……”赤心瞪了白舒一眼,然后用手揉了揉眉頭,似乎是想讓自己冷靜下來,她又道,“跟我來!”
“干嗎?孤男寡女的,這樣不好吧……”白舒調(diào)笑道。
赤心白了他一眼,道:“說正經(jīng)的,你不是會醫(yī)術(shù)嗎?幫我救幾個人!”
白舒笑道:“我又為什么要幫你?”
“因為這個!”
赤心從懷里取出了一塊明月樓的殺手令牌!
在月色光芒之下,白舒隱約覺著這令牌好像有些熟系……
這……他一下子想起來了,這好像是他在皇城時的明月樓地字殺手令牌……
離開皇城的時候他把這些東西都一并帶走了,這么些天卻忘了這令牌,但這令牌為何又在赤心手上?
“沒想到你還是我明月樓的地字殺手!白公子?!?p> 一聽白公子三字,白舒大概也知道赤心已經(jīng)查明了他的身份。
“你是如何找到這令牌的?”白舒問道。
“這個簡單,身為殺手,處于一個陌生地方時,首先一定要先探明白周圍的情況!按照我輕功身法修為,悄無聲息地找一遍這個屋子很難嗎?于是我就找到了這東西?!?p> 赤心還拿著令牌在白舒面前晃了一晃,又道:“我根據(jù)明月樓皇城那邊傳來的情報,稍作推測就知道你就是定國將軍之子!”
“所以呢?”
赤心道:“所以我真的沒想到,大名鼎鼎的白公子會在這里開個小小醫(yī)館。全天下都知道你白公子大名,江湖上盛傳你那日施展絕世武功,嚇得那昏庸的皇帝老兒屁滾尿流,還知道只要向各地官府報告你的蹤跡,就可賞銀百兩,而抓你歸案,可賞金千兩!”
白舒并不為所動,反而笑道:“那你來抓我的了?”
“不不不,江湖中人無不敬佩白公子的英雄豪氣,白遠云將軍何等忠義,那皇帝老兒昏庸在先,任誰也想出了這口惡氣?!?p> 白舒語氣一變,道:“我不想聽這些,皇城的事情也與我無關(guān),我更不想牽扯進什么江湖斗爭?!?p> 赤心見氣氛有些不對勁,只好說道:“我只是來求白公子幫忙救個人的,再說這件事情只有我一人知道,除了我之外,我保證明月樓中沒有其他人知道你在這這件事情。”
“那你為何不把人帶過來?!卑资鎲柕馈?p> “實話和你說吧,情況緊急,人我們帶不出來……”
“好,我只救人,其他事情我不管。”白舒道。
“那跟我來吧?!?p> “等等?!?p> 白舒找來一個斗篷,把自己的臉給遮住。赤心說她沒和其他人說,白舒怎么又知道她和沒和別人說呢?
赤心從窗戶中翻了出去,白舒跟在她身后,一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