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怎么還沒煮好啊!”防著慕容北衍在膳食中動手腳,就干脆直接在他太極殿外的臺階上,抬了一個小爐灶,叫了宮娥生火做飯。
我自己就坐在雕花大椅躺著等,有了近兩天沒用膳食了,正餓得厲害。
盤著腿瞇著眼睛閑等?!皹辐S,你可以啊,餐餐相送你不收不吃,現(xiàn)在又自持灶火在這兒煮,精力旺盛嘛!”
聽著聲音后就將腿放了下來,坐得端正,他的精神很好,心情也不錯,說話都帶著打趣和笑意,和前兩日的暴怒截然不同,是被什么附體了嗎?
沒正面回答他,倒是催促起小宮娥來了。
“樂鳶,孤已經(jīng)下旨派人將鳳無魅送回北都郡安葬了,明日啟程?!?p> “北都郡?”心里雖然有一絲絲苗頭,卻也不敢相信,他竟然將偌大的北國全都收入了囊中,改北國為都郡。
這個曾經(jīng)和我打過十年都未現(xiàn)敗績的國家,就在短短一月時間里,消散瓦解,全然無痕。
不得不承認(rèn),慕容北衍的智策謀劃,世所罕見。
“算了,別送了,北,都,郡到底已經(jīng)不能再算是她的故土了,就算回去了也沒意義,可能連她鳳家的皇陵都找不著,我明日自己去安置她?!?p> “如你所愿!”
“娘娘,您的粥熬好了!”小宮娥將小鍋里的稠粥乘到了碗中,置在我一旁放涼。
“以后別再叫娘娘了,我受不起,怕折壽?!?p> 小宮娥瑟瑟發(fā)抖的站著,一動而不敢動,在得到示意后迅速的端著小土爐退離了太極殿。
慕容北衍轉(zhuǎn)到了放碗的那一側(cè),將粥碗端著,勺子不斷的在碗里舀。“你倒是能挨,兩日不進水米,你就真不怕這小孽畜出毛???”
“這是我兒子,煩請陛下口中積德?!笔謸嶂星移教沟男「梗骸拔覂鹤?,隨我,天生命硬,那么高的懸崖上摔下來都安然無恙,就這兩天是絕對不會有事兒的?!闭Z氣有點不自覺地帶挑釁。
他手上動作停了,用眼神將我鎖定,“樂鳶,你就非得這么刺激孤?”
“不敢!”
看了我良久,后來的一句“罷了”讓我虎軀一震。
他這“罷了”,究竟是什么意思。
沒等我多想,也未有機會,他就將已經(jīng)放涼的粥舀著放在我嘴邊,給他也是給我自己一個臺階,將這一口吃了以后就伸手接過碗,自顧自地吃。
暖粥下胃,整個人都舒服了很多,特別是肚子。
“樂鳶,以后你大可不必如此防備著孤,孤不會再傷害你了!孩子,你愿留便留著吧!”
“那可不一定,不防備怎么行,我現(xiàn)在可得處處留心,千萬別一不小心又成了棋子,上次落在鳳無邪手里是運氣好,命不該絕,若是遇到了旁的人,那還就真不好說了?!本渚涠际轻槪瑢M饺荼毖苌砩洗獭?p> “孤說過不會就不會,你不是孤的棋子,孤從未將你當(dāng)過棋子!”
慢慢地走過來將我圈在懷里,動情的聲音還想給我打迷魂:“樂鳶,普天之下皆是吾臣,唯你不是,現(xiàn)下孤一了心愿成了至高尊者,也必不會忘了你,往后孤會好好待你的?!?p> 用手將他推開,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習(xí)慣他的擁抱了,太陌生,太危險。不會忘,待我好,太晚了,晚到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可以完全不需要了。
“陛下,您大業(yè)已成,大勢已定,放我走吧!”
“不行,孤沒辦法放你離開”沒辦法讓我離開,之前不是很有辦法嗎?實在無法相信之前那個任憑我哭鬧無休,心斷意冷,都沒動容過半分的男人會說出這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