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宮
不同于北國的地下暗牢,宣政殿下的地宮,在昏暗中還浮動著縷縷暗香,雖寒卻不算冷。
光線通過特定的小暗窗戶透進,在黑暗中映射出了豎條的斑駁塵埃。
光是看著地宮便很整潔,光滑圓潤的整石被打磨堆砌得精致,過道間的燭火應燃不息。
夾道旁側還有不少機關,若非慕容北衍在前,就只進去怕也得花費不少時間。
踏進殿內,入眼便是一個穿著白色袖裙正坐在桌案邊,借著燭光刺繡縫衣的女子。
似是察覺到了外人的到來,她慢慢地將手里的玄色布料放置到桌上。
“嘶”手指上傳來了一股刺痛,抬眸便看見了鳳無筱正安靜地用手帕擦著她的左手指尖,白色手帕上頓時染上了鮮紅的血際。
子母蠱,便是同災同難,可惜這子蠱和母蠱的命理卻不似相同。
母蠱死而子蠱必死,傷死相差遠甚;母蠱疼則子蠱必痛,便是三分對七分!
“呵呵,樂鳶,你的命真大!”陰鷙的雙眸里全是冷靜和無關緊要,再沒有以往的歇斯底里。
“被捅的那一刀滋味如何?”
“老子不止命大,老子還命硬,命長,所以??!你還是得好好認識認識你自己,老子的命豈是你等池中之物能肖想的!”
狂傲的語氣帶著的全是輕蔑,帶來的,便是鳳無筱不加任何掩飾的恨毒。
旋即便又是冷笑,不徐不緩地將手里的繡針往手臂上扎。
疼痛來得明顯,更甚之前。
擰著眉頭便看見了慕容北衍忙沖過去的背影,鳳無筱手里的繡針被奪下,還順帶被推攘了一番。
怒喝聲里殺意凜凜:“你找死!”
“哈哈哈哈”捂著肚子笑得燦爛,而后滿面挑釁:“那你就殺了我??!”
僵著脖子往慕容北衍的方向湊,有恃無恐被演繹得淋漓盡致。
沒反應過來順勢便捏住了她硬梗上來的脖子,沒來得及用力便用力放垂。
“放開她,我自己來!”緩慢地將手臂上垂散著的云袖挽起,一步一步地踏著殺伐。
“鳶兒,你……”
“放心,我不會殺她,她還不配我為了她殞命?!?p> 拎著鳳無筱的前衣襟,拼著一股子力氣硬是將她扯到了我面前,低頭看著她,強迫者她和我對視。
“你以為我當真動不得你?”
“……”
雖然沒說話承認,不過沒說話也等同于默認,再者,她現在這神色也很是顯然??!就是赤裸裸的討打!
抬手便給了她兩巴掌,一邊一掌,平衡!
再踹上了她的肩膀,被踢倒在地之時滿是狼狽。
臉上傳來了火辣辣的疼痛,胸口也有因為疼痛而微搐,真狠??!
不過沒關系,這點,根本不足掛齒。
勾著腰向倒在地上的女人“帶著溫柔”地輕問:“疼嗎?”
“……”
扼住她的下巴,迫使著她的目不斜視:“鳳無筱,老子今日便將話撂在這兒,往后,老子若讓你有半分好過,老子不姓樂!
你以為你暗算老子成功了,就能高枕無憂?做夢!
便只是你的三分疼,老子也要讓它疼入你的骨髓,滲入你的魂魄。
老子到要看看,你是以什么樣的決心敢對老子用子母蠱,和老子比狠。
我保證,你會慢慢地發(fā)現,你往日所受過的苦痛,和今后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就看你,能熬多久!”
隨之將她摔在冰涼冷硬的地上,居高臨下的欣賞著她的恐懼和瑟縮。
叫了隕帶玄鐵鏈來將她捆縛在床上,在她的嘴里塞了一條防止咬舌的白布條。
吩咐了所有人,未經允許絕不能給她任何食物,再叫了人用厚實的黑褐色布匹將所有的窗戶封好釘死,沒得允許,誰都不能開。
老子就算不餓死你,也得逼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