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面羅剎一掌過去,一個黑煙滾向玉楚夫子,還好玉楚眼疾手快,一把扯著汕書滾向了一邊,只見他們后面的頑石,還吐露這黑煙,深凹下去了。
“嘶~我說黑面,你小子,不尊老也就算了,還搞偷襲!過分了?。 ?p> “我管你過分不過分!接招吧!”
黑面羅剎連環(huán)射擊一樣,“蹭”“蹭”“蹭”“蹭”,來一個,夫子躲一個,買弄著靈巧的老身板,“我躲,躲,躲?!鄙下?,下蹲,左閃,右跳的。
突然黑面一團(tuán)黑煙砸向了汕書,汕書捂著心口,沒來得及躲閃,玉楚一個反撲,抱著汕書圓溜溜的從山上滾了下去。
“玉楚啊,玉楚,你還真是兄弟情深啊!這下恐怕自身難保了吧!哈哈~”
因為太過于激動,一口老血噴了出來,下屬趕忙去扶,“黑面大帝,您沒事吧?!?p> 黑面一把將那人推開,“讓開!”踉蹌的、強(qiáng)忍著走了幾步,便消失在了螻蟻宮外。
而玉楚夫子抱著汕書滾到了半山腰的時候,突然撐開了一把書本一樣的降落神器。
玉楚夫子嘖嘖贊嘆道:“行啊,老匹夫,你還是有所準(zhǔn)備啊。不然這把老骨頭就該廢了?!?p> “看我的吧?!庇謱⑦@本變成了御書神奇,突然一個顛覆,趁玉楚不備啊,玉楚夫子差點顛了過去,一把慌忙的抱住了汕書。
“喂!你個老匹夫!你是要謀財害命??!”
汕書總隸瞥了一眼:“你這不是沒事嘛。”
玉楚夫子氣的雙手叉腰,鬼魅一笑,伸腳去勾汕書的腳,想把他絆倒,結(jié)果汕書一個反勾,玉楚一個沒站穩(wěn),長發(fā)飄飄,仰后而去,汕書直挺而立,目不斜視看向前方,卻順手手一攬,接住了玉楚,玉楚的老臉爆紅,立刻站穩(wěn)。
靜默的時空就好像回到了年輕的時候,兩人形影不離,烈日晴空之下,翩翩風(fēng)度的御風(fēng)而行,暢游三界。
“站好了!”汕書打破了寂靜的時空,突然加速上升,又回到了螻蟻宮的附近。
“這黑面肯定是受了重傷,這下暗原計劃行事吧?!?p> “嗯,你要小心?!?p> “放心吧,我來引來螻蟻宮的螻蟻們,我辦事你放心。”
汕書總隸白了一眼玉楚夫子:“你辦事總是出其不意,但愿你能按照計劃走?!?p> “誒,我說你這個人……”還沒說完,汕書總隸便消失了。
“沒有點團(tuán)隊的信任意識,真是個老匹夫!”
“螻蟻宮的小嘍嘍們。你們聽好了,我,玉楚又回來了,快讓你們的黑面大帝給我出來!”只聽玉楚夫子在洞外叫罵,還使勁跺地!
一腳下去,螻蟻宮倒是抖了一抖。
黑面受傷后,渾渾噩噩的來到了鳳妖妖待的地方,鳳妖妖在地上正左右研究呢,突然床上飛落一捂著胸口的黑衣人“咚”一下,慌忙回頭。
“嗯?黑面條?你怎么了?你這是又出去打架了?”
飛快走了過去,看了看,有點同情的一臉焦急,“這還傷的不輕的樣子啊?!?p> 黑面羅剎一個媚笑,“怎么?心疼了?”
“呸!我呸!我看你是活該!讓你把我關(guān)這里!遭報應(yīng)了吧,還不快把我放出去吧?!?p> “這傷確實是為你而受,但是玉楚和汕書也是傷的不輕,值!”
鳳妖妖一聽,“什么!老夫子現(xiàn)在在哪里!你把他們怎么了!”情急之下,鳳妖妖一直失手的搖動黑面的身體,黑面的臉色越來越蒼白和抽搐,“呃~啊~”
鳳妖妖才慌忙的一把放開,“這個,不好意思哈,剛才沒注意你是個病人?!?p> 黑面羅剎正了正色,不在看鳳妖妖:“或許滾落山崖,粉身碎骨了吧。”
“什么!你騙我的,你一定是在嚇唬我,對不對!你快說呀!”
黑面羅剎面不改色的看著黑頂,再無應(yīng)答。
鳳妖妖就像失了魂一樣,萎縮癱坐在地上,“夫子,老夫子,老頭……”
抱住頭,瘋狂的哭喊著:“啊~!我不信!我不信!”仰天痛哭,又緊緊抱住自己,縮在懷里默默的哭泣。
而黑面只是冷漠的看了一眼地上的鳳妖妖,便消失了。
當(dāng)汕書根據(jù)黑面的氣息摸索進(jìn)了螻蟻宮,就在三人大戰(zhàn)的時候,汕書總隸就已經(jīng)做了手腳,所以才能順利的潛入。
當(dāng)他到達(dá)鳳妖妖的這個地洞的時候,只看見萎縮一團(tuán)哭泣的鳳妖妖,汕書嘆了一口氣,靜靜地站了一會。
鳳妖妖突然用衣袖呼啦呼啦擦了擦臉,“喂,黑面條!快把我放出去!不然我要你好看!”一骨碌的爬起來了,結(jié)果發(fā)現(xiàn)早都沒有人了。
“哼!你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
一轉(zhuǎn)身,看到汕書正在吃驚的看著自己,鳳妖妖皺了皺眉頭,使勁揉了揉眼睛,“我肯定是看錯了,肯定又是黑面條搞的鬼!”
“鳳妖妖,你在說些什么???毫無邏輯,快跟我一同離開吧!玉楚那個老家伙還在外面等著呢!”汕書嘴角抽了抽。
“什么,你真的是師父?”難以置信的看著汕書。
汕書無語的就差翻了個白眼了,移動到鳳妖妖后面,打暈直接打包帶走了,“麻煩!果然是我高估了你的智商??!”便消失了。
黑面在角落的暗處早已看明了一切,卻也只是諷刺的笑了笑,一下子扯動了傷口,一個疼痛,鎖緊了眉頭,一揮衣袖,回到了螻蟻宮的地藏窖內(nèi),閉關(guān)養(yǎng)傷了。
而洞外的夫子一個勁的在哪大喊大叫,而螻蟻宮里的小嘍嘍都只是離他幾丈遠(yuǎn)的地方隨時等待蓄勢已發(fā)的圍觀著,玉楚夫子真的是無數(shù)個白眼,“你說你們,想決斗又害怕,讓你們?nèi)ソ泻诿妫銈冇侄疾蝗?,我就待著,看誰耗的過誰!”
這個小老頭說些一只腳踩到了一塊略高的頑石上,一只手放在膝蓋上,支撐著蒼顏白發(fā)下的夕陽紅臉龐。
汕書總隸從其身后給他推了一把,一個踉蹌,“喂,誰??!明的不來來暗的!欺負(fù)……我老頭……”
“我說汕書,你是存心的吧?!?p> 看了看汕書左手上攔腰垂下的鳳妖妖,挑了挑眉,“你打暈的?”
“是她太吵了,智商總是不在線?!币话讶咏o了玉楚夫子。
玉楚夫子倉惶接了過來,“她好歹也是你徒弟,我跟你說,老匹夫,你真是越來越過分了!”
“把她給我看好了,老頑童,你不想走,我先走了?!?p> “老匹夫,你等等我??!”迅速趕上了汕書總隸的御書。
守邪宮外,三人來到之后,素染看了看這個長相像一朵灰蓮花的山洞,“哇,守邪還能守出冰清玉潔的蓮花來。”
“這本就是天上蓮池里的蓮,又何須修煉?!?p> “哦?!彼厝居滞撕罅?。
凰唐看了看,“我先用我的玉笛試探一下吧。”只聽裊裊尾音穿透了這宮門,傳到了守邪深處,卻突然一個反擊,激蕩起一波水花碎裂落地的聲音。
“這萬年蓮花果然名不虛傳啊,這聲音叫一個干脆?!甭搴颖眹K嘖贊嘆啊。
“為什么我們不叫陣呢?這又進(jìn)不去?!彼厝颈硎疽苫?。
“首先我們的任務(wù)是來探明情況的,拖住霧離,不要讓他去螻蟻宮做援助,其次,我們并不了解霧離的真實功力,你這樣貿(mào)然行動,就是拉團(tuán)隊后腿?!?p> 素染不服氣道:“你才拖后腿呢,不就是探個虛實嗎,這還能難得到我嗎?你們看好了?!?p> 只見素染變出了一粒丁香草藥,“去吧?!?p> 只見這粒丁香融進(jìn)了蓮花墻壁之中。
“素染,你這是什么情況?”
素染一臉傲嬌的說,拍了拍雙手,叉腰到:“這你就不懂了吧,這叫千里香追蹤術(shù),這可是我最新研究出來的,厲害吧?!?p> 洛河北豎起了大拇指,一本正經(jīng)的胡說八道:“厲害,厲害,在下佩服。”
突然三個人本來還在洞外等候好消息呢,結(jié)果等來的卻是一陣狂風(fēng),伴隨一聲怒吼,丁香也被吹了出來,還扔了一封信出來。
三個人被吹的何其凌亂而狼狽啊,素染看了看凰唐和洛河北,“啊哈哈,你們兩個真美??!”
“你還不是,一臉灰,爆炸頭一樣,還好笑別人,簡直就是五十步笑百步?!?p> 素染的笑僵持住了,“哦,不就笑一下嘛,快看看這封信吧。”
信上寫著:自不量力。
“真是太自以為是了?!甭搴颖币话褮Я诉@信。
凰唐整了整衣冠,“你們讓開,捂住耳朵?!?p> 只見凰唐使出了必殺技,側(cè)身變出一把琴,隨手拿出一根玉笛,琴笛合奏,一陣肅殺,接著一陣,一陣比一陣刺耳,就像有萬千只惡鬼在像你索命一般的嘶吼,咆哮,忽上忽下,時緩時慢,高低無形的波浪起伏。
突然一群人被震了出來,捂著耳朵,表情痛苦的在地上打滾,還有一部分人慌忙四處逃竄,喊著“救命啊!”
守邪宮內(nèi)迪蕩這無數(shù)幽走的惡鬼一般,讓人似幻似夢的苦苦跪地,捂住耳朵求饒著,小官用自己的仙法抵擋著,設(shè)置了一個仙障,將年輕的少主藏在身后,隨著琴聲與笛聲哀怨的加重,小官的法力在一點點消退。
年輕的少主伏地悲愴的大笑,“哈哈~哈哈~”
小官惡狠狠的看著地上的他:“你給我住口!”
衣衫凌亂,披頭散發(fā)的年輕的少主:“你放棄吧!”
“絕不可能!你給我住口,我要讓你親眼看到,我是如何成功的!”
“一個背負(fù)了千年的仇恨,就算成功了又能如何!哈哈~不過都是不能挽回的過錯罷了!”
“你懂什么!放棄就等于認(rèn)輸!讓我認(rèn)輸,絕不可能!”
“哈哈~你終究還是敗了,敗給了你自己!你好好看看,你還是當(dāng)初那個霧離嘛!你輸了,輸?shù)煤軓氐?!?p> “你不過就是為了給自己找一個借口罷了!什么復(fù)仇!什么愛恨糾葛!不過都是不能挽回的過錯!”
“你敗了,你敗給了自己所謂的自尊心!你敗了……你變了……”
小官的仙力愈來愈弱,突然被一道外力中傷,回頭看去,是年輕的少主,“你……你……”仙力泯滅了。
“與其讓你在痛苦中掙扎,最后叛變了初心,不如隨我一同去了吧,于你而言,也是一種解脫?!?p> 伸出手,一道閃電劈頭蓋來,噴出了一口血,留下最后一口氣,用盡最后一口氣,一把火,燒毀這灰暗的守邪宮,與小官一起欲火焚身了,而宮內(nèi)逃出來的宮人寥寥無幾,加上外音摧殘,一曲曲哀怨漫過,加深了熊熊大火。
洛河北看著倉惶逃竄出來的人,“大殿下,停下罷,似乎不太對勁?!?p> 聞言,凰唐收起了梧桐琴與玉笛。
素染聞了聞,嗅了嗅,也覺得不對勁,“怎么感覺像是著火了,你的曲子釋放的是大火嗎?”
“不是?!?p> “不好,快進(jìn)去看看。”
這守邪宮似乎暢通無阻了一般,原來阻外的保護(hù)力,因為里面的人的進(jìn)出,變得極其虛弱,加上凰唐仙法的施力,更是不堪一擊。
三個人剛走到內(nèi)宮口的時候,入眼的是滿天的火光,和倉惶逃竄的下人,濃濃火焰撲面而來,洛河北迅速撲滅了大火,救下的卻也只是殘存的邊邊角角,最后的守邪宮從外面塌陷了。
當(dāng)三個人回到抄書宮的時候,就好像經(jīng)歷了一場搶劫,之后落荒而逃,又經(jīng)歷了水災(zāi)和火災(zāi),逃竄出來的人一樣,狼狽不堪的、失落的回來了。
嚇了玉楚夫子一跳,“你們……你們這是與霧離打了一架,還被火攻了?怎么灰頭土臉的?!?p> 三個人看了一眼夫子,卻靜默不語。
空留玉楚夫子在哪尷尬,汕書總隸也是呆愣住了,最后皺眉姍姍說道:“難道是守邪宮發(fā)生了大火?”
素染嘆了一口氣:“是啊,自焚了,這戲還沒開始,就結(jié)束了?!?p> 玉楚夫子瞇著眼若有所思道:“或許對于霧離來說,未嘗不是一件好事。也罷,也罷,前塵糾葛早就應(yīng)該結(jié)束了。”緩緩坐了下來,似乎也略顯得沉重。
昏昏沉沉的鳳妖妖這時候倒是醒了,扭了扭疼痛的后頸,拍了拍自己昏昏沉沉的頭,開眼望了望四周陌生二熟悉的環(huán)境。
“嗯?我這是還在做夢嗎?怎么又回到抄書宮了?”疑惑的下了床,四處尋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