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紅衣嬌娘的笑聲,細細原本悲痛的心情,一下子變得憤怒。
她原本以為自己和即白經(jīng)歷的特別多了,好不容易,自己決定將一心交付于他,沒想到卻被他當著眾人的面,狠狠丟出來蹂躪,細細感覺這輩子從未像今天這般丟臉過,未婚夫跟別人跑了,王家的臉沒了,就連個小小的舞娘也騎到了她頭上。
看著紅衣嬌娘親密的坐在即白腿上未曾移開過半分,細細氣不打一處來:
“我竟不知即白宮多了個管事的,姑娘是誰,這里何時輪到你說話了?”
“我……”
細細到底是王女,生氣起來,自帶王者威嚴,紅衣嬌娘被細細問的一時語塞,她低下頭,搓動著手指。
正所謂情敵見面,分外眼紅,細細見紅衣嬌娘慌措的模樣,心情好了一些,然就在她為自己小小的勝利得意的時候。
即白,拉過了紅衣嬌娘的手呵在懷中,投以她一個安心的眼光,轉(zhuǎn)而,即白看向細細,目光冷烈:
“玉兒是本君新納的妾,日后也會是即白宮的女主人,王女若無事,可留在即白宮多留些時日,吃口喜酒再走。”語閉,即白將那喚玉兒的紅衣嬌娘拉入懷中,然后便吻到了她光潔的額頭上。
大庭廣眾之下被仙君親吻,玉兒害羞的環(huán)住即白的脖頸,做起了鵪鶉,殿中在場的舞女憐人,哪里想到以往他們想象中神圣不可侵犯的即白仙君居然如此開放,也紛紛嬌笑著,害羞的撇開了頭。
場面一度看起來十分美好和諧,只有細細,于殿中格格不入。
見即白同玉兒親密,細細似乎聽到胸口有什么東西,‘咔’的一聲,全碎了。
細細感覺自己正處在奔潰的邊緣,只要即白再有一丁點兒風吹草動,她可能就會在大殿上吐血暈倒。
然縱使內(nèi)心已經(jīng)掀起了狂風巨浪,細細外面看上去依舊堅強,壓制住喉頭涌起的那一股腥甜,細細艱難的嘴角扯出一絲笑,她恭敬的向即白行了個禮,說道:
“既然仙君以另尋良人,那細細也不好在叨擾仙君,我祝仙君與玉兒娘子,多子多福,恩愛不移,祝自己,永生永世,不再見到仙君。”
說完,細細瀟灑轉(zhuǎn)身離去,留下一干人等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見細細離去,即白的靈魂仿佛也跟著細細去了,他癡癡的看著細細離去的方向,眼神中似有悲痛,不舍和掙扎。
“仙君,你怎么了?”玉兒注意到即白的情緒變化,喚即白道。
“無事,玉兒留下,其他的都下去吧。”即白收回了目光,吩咐道。
屏退眾人之后,即白寢宮又恢復(fù)了昔日的寧靜。
玉兒一改方才妖艷的模樣,她于香爐中新點一爐檀香道:
“仙君既然那么舍不得小王女,為何不將事情的真相告訴她?!?p> 說到這兒,即白的神色暗了暗,他朝著宮外的合歡樹看去,良久,他開口道:
“罷了,一直以來,本君最大的心愿便是守在細細身邊,看著她長大,成為我的新娘,可本君此番前去有兇無吉,便是最好的結(jié)果,也是沉睡,本君知道等人的滋味,太苦了,本君用命寵著的細細,怎么能去受這個折磨,所有的事情,本君一人承擔便好。”
“仙君果然重情重義,待天下蒼生如是,待小王女也如是,玉兒佩服?!庇駜撼窗坠Ь吹男辛藗€禮,眼里全是崇拜。
“你啊,跟在本君身邊這么多年,還不了解本君是什么樣的人么?天下蒼生本君顧不上,可若這天下沒了,細細日子便過得不踏實,她過得不踏實,本君又有什么存在的意義?”
聽玉兒拍自己的馬屁,即白笑笑,反問道。
“這……”這我還真沒法回答,見自己的馬屁拍了弄,玉兒尷尬的卡在了那兒,這下好了,她感覺自己,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她當然知道自家仙君是個情種,可仙君你也不要這么大方的承認啊,注意下形象啊,你可是大家眼中以天下為己任,救三界于水火的仙王??!玉兒心中吶喊著。
“行了棪玉,你這女裝的樣子極丑,變回來吧。”沒有理會玉兒,即白又道。
“……是,仙君?!甭爮募窗椎姆愿?,玉兒搖身一變,從女兒家,變成了一個翩翩少年郎,沒錯,這正是細細在堂庭山見到的那個娃娃棪玉!
棪玉精通變化之術(shù),上到仙王五帝,下到石頭草木,凡是棪玉見過的,他都可以幻做他模樣,堂庭山見到那個娃娃棪玉只是棪玉多種形態(tài)的一種,如今眼前這少年,才是棪玉本來的形態(tài)。
“哪里丑了,多好看……”他可是曾用玉兒那個美女形象迷倒過萬千少男的,現(xiàn)在即白卻告訴他丑,棪玉郁悶極了,果然,仙君就是仙君,尋常人都喜歡玉兒那種妖嬈嫵媚的,只有他喜歡細細那種沒胸的,棪玉小聲嘀咕。
說到這兒,大伙肯定都好奇棪玉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即白宮,事情要從即白和細細返回西海仙域說起。
半月前,即白和細細返回西海仙域,萬年沒露過面的前北仙王翎霜突然來到堂庭山,說有大事找即白。
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棪玉當場修書一封給即白寄去,然等了好多天,都沒見即白回復(fù),不得已,棪玉便親自來了西海仙域?qū)ぜ窗住?p> 就這樣,棪玉找到即白以后,將事情同即白說了,即白當天便以元神去了堂庭山,即白本就少言寡語,回來之后,更是一天無話,直到幾日前,即白突然召了一堆樂師舞女進宮,還讓棪玉化作女子的模樣,扮做他新納的美妾。
開始棪玉還想不明白即白這么做是為了什么,只是仙君讓他做,他就照做了,直到今日看見細細,小王女見到自己與仙君親密時那絕望的模樣,棪玉明白了,即白這么做,純粹為了讓細細對他死心,然后一輩子恨著他。
做為一顆石頭,棪玉表示仙君這波操作很迷,有什么事好好說就好了,非要弄的大家都不舒服,如今好了,小王女悲悲戚戚的走了,即白自己,看他那魂不守舍的樣子定是也好不到哪兒去,這真是,殺敵八百,自損一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