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處地下宮殿,可地面上,倒下了一人,正是郭勵,而朱姝姝被撕裂了衣裙,有一人正壓在她身上,意圖玷污!
除此之外,還有三人在一邊大笑,充滿了淫邪之態(tài)!
“藍天明?”
李玖鼎認出了對方,他叫藍天明,說起來,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可是他之前盯著朱姝姝看,露出了一種是男人都懂的意思,讓他記住了。
“我不是藍天明,我叫井梧明信!”
有人突然出現(xiàn),破壞了他的好事,只得暫時放棄污辱朱姝姝,站起身來。
李玖鼎不敢相信,說:“這怎么可能?你的身上氣息,和藍天明一模一樣!就算你可以用人皮面具,也瞞不過我的感知!”
一個人的靈力波動和魂力波動,是沒有辦法作偽的。
“沒錯,我服用了易形丹,易容成了藍天明,然后表現(xiàn)不錯,被郭勵吸納為親信,和我的三名親衛(wèi),順利潛入這里!”
李玖鼎佩服,說:“于是你趁著郭勵收取域外寒鐵的空檔,突然出手重創(chuàng)了他,并俘獲了朱姝姝?”
“不錯,他將梁鷲東安排去了截殺你們,正好沒有人替他護法,可笑他還對我們采用懷柔政策,許諾我們回去之后,必受重用!”
李玖鼎搖頭,說:“錯,梁鷲東等人,根本上就抵擋不了寒意,來不到這里,所以只能依賴你們護法!”
現(xiàn)在梁鷲東等人也沒趕來,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
“也是,梁鷲東等人,意志力薄弱,怎么承受得住寒意的侵襲?”
井梧明信示意,頓時四人結成了四象陣,將兩人困在核心。
“別白費力氣了,你很清楚,任何戰(zhàn)陣在我面前,都不會有什么效果,彈指可破!”
李玖鼎鄙夷地說道,“你們占了人數(shù)上的優(yōu)勢,可要打贏我們,卻也不是那么容易!”
井梧明信很清楚,眼前這兩人,是這批崇武學府試煉者中,最強大的兩人,沒有之一!
以四敵二,打敗他們?nèi)菀?,可想要擊殺,卻是不現(xiàn)實。
一旦逃出去,屆時封鎖了外邊,得到了域外寒鐵,也無法離開。
“說起來,我們也算是同仇敵愾,不如化干戈為玉帛?”
井梧明信提議道,“域外寒鐵,歸我,郭勵我替你們殺了,朱姝姝歸我們做酬勞!”
李玖鼎聳聳肩膀,一攤手說:“想得真美,我們只要逃離此地,然后堵在下邊,你們就得飲恨于此,我為什么要和你們和談?”
“你們逃離此地,我們攔不住,可是等我祭煉了域外寒鐵,那么你就會永遠失去,想來這樣的結果,也是你所不樂見的吧?”
域外寒鐵是造化將鐵,而凡是造化將鐵,都是有靈識的!
所謂祭煉,就是馴服當中的靈識,一旦被井梧明信得手,那么李玖鼎就沒有辦法了。
哪怕殺死井梧明信,獲得的,也只是一塊死鐵!
沒有靈識的造化將鐵,融鑄不了爐鼎。
“還真是,那么不如,你將域外寒鐵和朱姝姝交給我,我為你們的行蹤保密,你可以帶走郭勵,去向你的父皇邀功,以抵消你犧牲了這么多炮灰的過錯!”
井梧明信嘴角抽搐,說起來,他最恨的人,不是郭勵,而是李玖鼎。
原本計劃周詳,利用炮灰結出一個個十八戰(zhàn)龍陣,橫推一切,然后登頂于此,祭煉域外寒鐵!
可惜遇上了李玖鼎,將一切破壞了!
他不得不使用金蟬脫殼之計,假意依附郭勵,才得以來到此地。
可在最后的關頭,李玖鼎又出來破壞了好事。
“李玖鼎,你混蛋,域外天魔是我們共同的敵人,你豈能出賣我?”
郭勵躺在地下,聽李玖鼎提議,要將他賣給井梧明信,換取域外寒鐵,頓時勃然大怒。
“你現(xiàn)在氣海被鎮(zhèn)封,連朱姝姝也保護不了,屆時回去,你怎么向唐明軒交待?現(xiàn)在有一個機會,用你保全朱姝姝,也算是死得其所!”
李玖鼎好整以暇,說,“屆時唐明軒感念你的付出,必然會對令尊青眼有加,在萬域商會,也就如魚得水!”
“姝姝,你說句話呀,勸他和域外天魔周旋!”
郭勵急了,希望朱姝姝說話。
朱姝姝本來心如死灰,以為要被井梧明信四人凌辱之后,帶回東夷界,沒料到,李玖鼎突然出現(xiàn),打斷了他們的好事,頓生希翼。
現(xiàn)在要她出言,連郭勵也救下,不由一時躊躇!
“多事!”
井梧明信驟然回身,一劍揮出,就在郭勵的臉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這道血痕,是用靈焰造成的,即使是將來恢復了傷勢,也必然留下不可磨滅的痕跡。
“李少丹君的提議,還是太苛刻了,不如我們各退一步,朱姝姝歸你,郭勵歸我,而域外寒鐵,我們各憑本事,如何?”
井梧明信的提議,讓李玖鼎沉吟,似乎在考慮。
“不錯,難道堂堂丹圣真?zhèn)?,還會懼怕賭斗,輸給我們殿下?”
井梧明信勝券在握,頓時他的親衛(wèi),就出言擠兌。
李玖鼎搖頭,說:“這個我自然不怕,可是,萬一你先出手,迅速取得了域外寒鐵,我豈不是沒有展現(xiàn)的機會?”
錢曼媛也說:“不錯,要是讓我們先出手,這個條件,我們就答應了!”
井梧明信微笑,說:“讓你們先出手,這不符合規(guī)矩吧?畢竟是我們先到這里,總要講個先來后到吧?”
“這不是去錢莊辦事,也不是去吃飯,哪有先來后到的說法?”
李玖鼎不愿意讓步。
這個井梧明信,不但有祭陣做后手,還會金蟬脫殼,潛入這里,那么就很難保證,沒有絕對的把握,祭煉域外寒鐵!
要是讓他先出手,搞不好就白忙了。
就在兩方爭執(zhí)的時候,深田美穗,感覺不對。
記得李玖鼎脫逃之后,郭勵還為了搶功,和井梧明信打了一架。
當時,東夷界損失了三人,只剩下四人,那么為什么李玖鼎卻在破開陣法后,遇到的是七人?
將井梧明信的頭顱取出,深田美穗檢驗一番,卻沒有找到任何破綻。
她和井梧明信也是挺熟悉的,她雖是北武王的侍妾,可也讓井梧明信睡過。
這種事情,在東夷界很平常!
女人在東夷界地位很低,完全可以視作私產(chǎn),講究的是父死子繼,兄終弟及!
北武王若是殞落,繼任者,就會將她們收歸己有。
當然了,北武王是天人強者,壽命悠長,繼任者對人老珠黃的姨娘,未必會有什么恩寵!
所以,要趁著還有幾分姿色的時候,早早地和繼任者建立關系!
只有幫助了繼任者順利繼位,才好保有榮寵!
深田美穗,倒是沒想過這件事。
因為等北武王死去,她恐怕已經(jīng)先一步殞落!
她只有百歲壽命,不能超凡入圣,怎么可能和北武王比誰活得長?
她是被迫的,井梧明信的要求,她也不敢違抗。
等一下!
深田美穗想起來了,她感覺,井梧明信,似乎是有兩個人格,寵幸她的時候,有所不同。
不對,不是兩個人格,而是這是兩個人!
之前她根本不知道,她是被一對孿生兄弟施以了雨露滋潤!
想到這,她如墜冰窖,井梧明信沒死,至少還有另外一個沒死!
一旦被他回去東夷界,那么族人就完蛋了。
她慌了,頓時朝世界核心而去!
她想要找到李玖鼎,告訴他一切,及時阻止真正的井梧明信回歸。
在地下宮殿,雙方討價還價,難以統(tǒng)一意見,爭執(zhí)不下已經(jīng)不短時間了。
“曼媛!”
李玖鼎伸手抱住了搖搖欲墜的錢曼媛,可是他也頭重腳輕,緩緩栽倒在地。
可即使如此,他還是緊緊地抱著錢曼媛,不愿意讓她受到傷害,想要保護她的模樣!
見狀,井梧明信哈哈大笑,說:“我們故意拖延時間,就是為了鏡花水月發(fā)揮作用!”
鏡花水月,是一種奇毒,真的有如鏡中花,水中月,不可捉摸!
“好了,李少丹君,你既然來了,就請你坐聽春聲!”
井梧明信伸手去抱錢曼媛,要將兩人分開,當著李玖鼎的面,“寵幸”錢曼媛!
變生肘腑!
錢曼媛突然一掌,擊在他的小腹,將他震飛。
不止于此,錢曼媛還封印了他的氣海,讓他喪失戰(zhàn)斗力!
李玖鼎也同時發(fā)難,襲向了井梧明信的兩名親衛(wèi)!
“這不可能!”
兩名親衛(wèi)被李玖鼎擊中,飛了出去,撞到墻壁上,難以置信。
鏡花水月,向來無往不利,怎么會失手?
李玖鼎自然不會告訴他們,他擁有圓滿境的悉衍觀藥望火秘術,可以看到空氣中彌漫的毒素!
實際上,天下間,除了幽冥古毒,已經(jīng)沒有毒素,可以瞞過李玖鼎的眼睛了。
只不過鏡花水月的毒素,凡胎肉眼,甚至是入微境的觀藥望火秘術,也無法察覺罷了!
李玖鼎和錢曼媛?lián)湎蛄俗詈笠幻H衛(wèi),以二敵一,不費吹灰之力,將之擊殺當場。
“太好了!”
郭勵臉上露出笑容,恭維地說,“李少丹君不愧是丹圣真?zhèn)鳎怀鍪志头鬯榱擞蛲馓炷У年幹\,等回到九州大陸,我必定為你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