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邪笑一聲,伸出粗糙的手就要去解君卿的衣襟,一手還色瞇瞇地去摸君卿的臉蛋。
一股難聞的汗味從男人身上傳來,君卿不由嫌惡的撇開臉,她知道自己的身體有些不對,但來不及她多想,解決面前的人要緊。
其實(shí)解決這人很簡單,只要化作原型便能叫這人嚇得魂飛魄散。
眼見男人的手就要拉開她的衣襟,君卿也不猶豫正要化作原型。這時門卻被推開,來人立即察覺床榻上的異樣,如利刃一樣的眼神直接朝著床榻俯著的黑影而去。
男人就想被恐怖的猛獸鎖定般,渾身一僵,心里下意識想逃,卻還沒來得及動作就被揪著衣襟掀翻在地。
男人仰躺在地上,看著面前俯視著他的高大身影,恐懼一瞬間充斥在他的內(nèi)心。他想求饒,但是喉嚨就想被人扼制住一樣,根本發(fā)不出聲音。
進(jìn)去寢殿的正是方從以安宮回來的晉桓帝,寢殿內(nèi)燭光灰暗,他原以為君卿已經(jīng)睡下了,不想吵她,便輕輕推開門,哪知竟然見著這樣一幕。
一個黑影竟然想去碰他的寶貝,幾乎怒發(fā)沖冠。
他將黑影掀翻在地,一腳就踩碎了黑影的手骨。
“來人,掌燈!”黑影剛開始有力氣喊叫,之后卻見說話的力氣也沒有,像被人抓住的蝦米,蜷縮成一團(tuán)。
晉桓帝收回腳,臉上一片冷漠。
一直守在外面的原川這時才敢進(jìn)來,將蠟燭點(diǎn)上,寢殿一片通明??諝庵锌M繞著血腥味,揮之不去,地上滿是血跡,一個身穿太監(jiān)服的男人蜷縮在地上,衣襟和臉上都沾染著大片的血跡。
晉桓帝站在床榻邊,臉上暗沉如水,若不是男人已經(jīng)昏死過去,指不定還會承受晉桓帝怎樣的怒火。
“帶下去,給朕好好審問!”晉桓帝吩咐了一句,便轉(zhuǎn)身撩開床簾,把被褥從君卿的嘴里拿來。他也不問什么,將人用被褥卷起,直接抱了起來?!盎匚牡摰睢!?p> 直接抱著人回到文祿殿,放進(jìn)柔軟的被褥后,晉桓帝同君卿一同躺在床榻上,他一手握著君卿的后腦,一手?jǐn)堉难!皠e怕,卿卿別怕,朕在這兒呢,不會有人傷害你。”
他哄著君卿別怕,可自己的手卻微微發(fā)顫。
也不知是離了以安宮,還是因?yàn)闀x桓帝的緣故,君卿慢慢恢復(fù)力氣,她聽著晉桓帝像哄孩子一樣哄著她,本來不覺得有什么,現(xiàn)下卻突然眼眶一熱,有些鼻酸。
明明她不怕那人,心里也沒有任何的恐懼,此時心里就是覺得酸澀委屈。
看君卿的眼眶都紅了,晉桓帝只恨不能把那人再抓過來,千刀萬剮也不足惜。
只是現(xiàn)在心上肉正委屈呢,晉桓帝一瞬間手足無措之后,便把人緊緊擁入懷里,又疼又寵地哄著。
心里的情緒過去之后,君卿只覺得丟臉極了,她把臉埋進(jìn)面前的胸膛。
晉桓帝不敢多問一個字,把人緊緊抱住,一遍一遍說著哄人的話。
翌日,晉桓帝緩緩睜眼,身上還穿著未曾脫下的朝服,昨兒一心想著哄人,竟然不知不覺朝睡著了。
他低頭,君卿正睡得沉,纖長的睫羽落下一排陰影,如花瓣一樣的唇微微翹著。
晉桓帝心里軟成一團(tuán),低頭親了一下君卿的鼻尖。小心抬起她的頭,抽出被壓了一晚上的手臂。
不想吵醒君卿,晉桓帝在偏殿洗漱之后便離開,不過他沒有去上早朝,而是去了地牢。
地牢因?yàn)樵诘叵拢黄岷?,就算處處點(diǎn)著燈光線也比不了白日。
地牢左右都是牢房關(guān)著各式各樣的人,最里面放著各種刑具,在中央的木樁上正綁著一個血肉模糊的男人。
一個干瘦的太監(jiān)正拿著特制的鞭子抽打著男人,待男人暈過去以后,又會用一桶鹽水將人澆醒,周而復(fù)始。
晉桓帝到時,人剛剛暈過去,坐著審問的宮人當(dāng)即起身。
“問出什么了?”晉桓帝坐在椅子上,問道。
“陛下,這個人骨頭很硬,問起來便只說是為了當(dāng)初陛下罷免他御林軍的職位而報復(fù)陛下,是他一個人的主意,跟其他人沒有關(guān)系。”為首的宮人回道。
“這個人的身份查清楚了嗎?”晉桓帝也不惱,轉(zhuǎn)而問起原川。
“回陛下,這人的身份已經(jīng)清楚。此人叫錢盅,父母雙王只留下一個妹妹,是憑著自己本事進(jìn)入御林軍,之后因偷竊宮中財物,才被趕出來御林軍?!痹ü砘卮稹?p> 這人一只在京都,身份但是很容易就查到了。
“既然敢做,就應(yīng)該付出代價。把他妹妹帶過來,當(dāng)著他的面將他做的事重復(fù)一遍?!蹦軕{借自己的能力進(jìn)入御林軍,這人有些本事。晉桓帝沒有時間跟他多耗,直接抓住了這人的軟肋。
“不、不要,求陛下饒了奴才的妹妹,一切都是奴才做的?!北緛硪獣炦^去的錢盅掙扎著睜開眼,他的眼神已經(jīng)渙散,卻還是不停求饒。
“你有什么資格跟朕討價還價!”晉桓帝冷冷地看著面前的血人,對他的求饒無動于衷。
“求,求陛下開恩,奴才什么都告訴您,求您饒了奴才的妹妹?!卞X盅再沒了什么可依仗的,他就這么一個妹妹,是他唯一的親人。
他不敢有隱瞞,把事情的經(jīng)過仔細(xì)說了個遍。
錢盅只是普通人家的孩子,父母是做生意的,進(jìn)貨的時候碰到山匪早亡,他一人拉扯著妹妹長大。他也是個有血性的人,心里有些一腔熱血,拼盡全力進(jìn)了御林軍,當(dāng)時他的想法還很簡單,一心只想著能給妹妹富裕的生活,看著妹妹嫁人,他便心滿意足了。
御林軍是天子禁軍,生活上自然不會受到虧待。但是想再往上爬,沒有后臺卻是很難。由奢入儉難,看到了更好的,漸漸地他被后宮華貴遮了眼,竟然趁著職務(wù)之便,偷偷盜竊了宮中財物去賣,宮中珍寶數(shù)不勝數(shù),就連一個普通的杯子對于尋常人家來說也是一件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