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回來可把張媽高興壞了,也不多嘴,靜靜地等候著。
感覺差不多了,關(guān)火,從鍋里舀了一碗,張媽笑意見濃:“我來,少奶奶你去坐著,待會燙著你”
溫念會心一笑,轉(zhuǎn)身走了出去,找了個位置坐下。
張媽端著湯走了過來,放下說:“少爺回來了,要不要……”
話未完,溫念就迫不及待的開口說:“他……他什么時候回來的,你怎么也不告訴我”
張媽笑道:“少爺也是剛回來,這不是看少奶奶你煲湯太認(rèn)真了,就沒打擾你”頓了頓說:“要不要我去請少爺下樓喝湯”
她搖搖頭,手拿勺轉(zhuǎn)悠苦笑說:“還是不用了,他……不會喜歡的”上次打翻的事她到現(xiàn)在還記憶猶新。
“張媽,你也別站著了,坐下嘗嘗這個湯,我一個人也喝不完”她轉(zhuǎn)移話題說
張媽連連擺手:“這使不得,使不得,我站著喝也是一樣的,能喝到少奶奶做的湯已經(jīng)是我的福氣了,你就別為難我了”
“那好吧”溫念小心盛了一碗,遞給了張媽,喝了一口,止不住贊揚說:“少奶奶廚藝真是越來越好了”
明明是對自己的夸贊,可溫念怎么也開心不起來,手放桌上強(qiáng)笑說:“好喝就行”
“對了,管家還沒喝到少奶奶做的呢”張媽嘆氣:“唉,可惜,他還不知道少奶奶煲湯會這么好喝呢”
溫念笑:“那給管家?guī)б稽c把,還有很多”
張媽一聽誒了一聲,盛了一碗用保溫壺裝著,笑道:“我先送去了啊”
“嗯”
她小嘗了一口呢喃道:“這湯很苦呢”
一月后,她原本平靜的生活就此打亂。
她被帶到一間小房子里,雙手被人抓住,里面是七七八八的人,沙發(fā)上端坐著的男人正冷若冰霜的打量著自己,周圍的寒冷讓她不禁打起寒顫。
“你們都出去”男人冷漠的開口
手下們也不敢停留,把門掩上,乖乖在房門等候命令。
她迷惑的抬起頭,冷漠的臉龐深深蓋住了那張絕世容顏的臉,他的發(fā)絲往后摞去,少許的發(fā)油顯得他精致的臉龐更加立體。
她知道傅音譯叫她全名的時候,就會有不好的事情發(fā)生,這次也不例外。
“你為什么要害葉琳?”
這是他這個月對她說的第一句話,她什么時候害葉琳了?陷入迷惑的溫念要不是房間里只剩他們,可能都以為他問錯人了。
傅音譯走上前,狠狠捏住她的下巴,冷漠無情的臉湊了上來:“說,你為什么要害葉琳,我記得跟你說過,葉琳這個人是你不能動的,你為什么還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zhàn)我的忍耐”說話到后面的時候,他越來越激動,她都能清楚的看見傅音譯手上的青筋,他在隱忍嗎……
半響,溫念才弱弱來一句:“我……沒有”
傅音譯沒有一絲猶豫,啪的一聲,重重的耳刮差點打得她暈過去。
嘴角殘留下血漬,溫念輕輕一碰,就疼得不行。
“這一巴掌是替葉琳打的,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嗎,為什么你這個女人能這么歹毒”
“不,我沒有,你相信我,你相信我阿譯”她雙膝下跪,死命搖頭
傅音譯冷笑,隨后臉色如初的寒冷:“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你的戲演得真好”偏頭對門外的人說:“帶陸星羽他們進(jìn)來”又轉(zhuǎn)過頭說:“好好開始你的表演吧,別讓我失望”
很快,兩人走了進(jìn)來,晏紀(jì)安只覺得這個人很熟悉,這雙眼他好像在哪見過。
“我叫你們來應(yīng)該也知道了吧,當(dāng)時的情形是如何的都說出來,要是有一點摻假,我就要你們的命”回到沙發(fā)上的傅音譯比之前還要寒冷至極。
陸星羽從沒看見這么生氣的傅音譯,嚇得兩腿直哆嗦,晏紀(jì)安看出他的不安,雙手緊握著,把他護(hù)在身后上前說道:“那天我跟星羽不得已原由在酒店住了一晚,下午大概五六點的樣子,我看見跟她長得很像的女人剛從503房出來,看樣子走得很急”
陸星羽卻反駁他的話:“哪里是像,明明就是,我看見了,我倆一起看見的”
什么,哪天,她什么時候去酒店了,她怎么不知道。
她緩緩站起身說:“哪天,哪一天”
“前天”陸星羽答道
陸星羽覺得她很奇怪,自己做的事連哪一天都不記得了,這記性也未免太差了吧。
“沒你們的事了,出去”男人又一次冷漠的開口
晏陸兩人不可能當(dāng)夫妻吵架的出氣筒,很快的離開了,順便把門掩上了。
前天,前天她被宋喬欣約出去吃飯,然后就被困在廁所里了,她手機(jī)沒拿所以她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兩人說的時間。
她著急的解釋道:“不,不是我,阿譯,你相信我,那天我突然接到宋喬欣打來的電話,她說讓我過去聚一聚,我沒多想我就去了,然后中途肚子痛,我就被困在了廁所里,你相信我”這是溫念不知道說了多少次請相信她,她害怕他不信她。
她頭腦里還保留著一點點理智,慌亂的拿出包里的手機(jī)給他看:“這是電話記錄,都在這里,阿譯,你看看”
溫念直接遞給了傅音譯,只見傅音譯拿起手機(jī)翻閱看了一下,立馬變了臉色,毫不客氣將手機(jī)摔了出去,陰狠的表情看著溫念:“耍我好玩嗎?”
“什么”溫念一臉疑惑,眼睛看向了扔手機(jī)的方向。
“游戲結(jié)束了”淡漠的神情沒有一點變化
“怎么會,難道里面沒有宋喬欣的電話嗎,怎么可能!阿譯,你相信我,我真的被困在了廁所里”溫念一遍遍哀求著傅音譯,求游戲不要結(jié)束,她不要。
她毫不猶豫的選擇下跪,磕了一遍又一遍,沒一會兒,額上就紅腫烏青了,她沒有自尊了,沒有了,在這個人面前,哪有什么可笑的自尊。
直到傅音譯打了一通電話,是開得免提,因為沒人說話,所以聲音在空曠的小房間里顯得回音很大。
一字一句都清楚無比
“喂”那端是個女聲,我和傅音譯都知道那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