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恨,所以他狠。
知道恨這個字包圍了傅音譯多久,恨她,恨她,還是恨她……
看她受折磨是他最喜歡做的事,他沒有對她有一絲絲留情,哪怕用剛燒好的開水濺她一身,她也無動于衷。
他笑了,目光深遠(yuǎn),漸漸的,對她像對待動物般,把她放在圍欄里,陪伴著羊駝。
甚至像訓(xùn)狗一樣,主要一個不聽話,就會被打,聽她的叫聲,只覺得格外好聽。
漸漸的,她身上越來越臟亂,滿身污垢,塵土更是淹沒了她一雙清澈的眼眸。
這里沒有人來往,只有傅音譯和瘋子溫念。
羊駝也朝她吐了吐口水,她蜷著,蜷著,慢慢的,她的頸子被套上了項圈,恥辱的項圈。
傅音譯幫她帶上這個帶刺的項圈,嘴里說道:“這是主人賞給你的”然后鎖了繩索,套在圍欄干上。
一夜又一夜。
有時候電閃雷鳴,有時候甚至下起了暴雨。
傅音譯沒有任何的動作,只是在露臺撐著傘靜靜的看著。
看著她一次次被雨水淋濕,身上的污穢也被沖刷干凈的樣子。
不過他還是不滿意,他想看她害怕的樣子,害怕自己的樣子,哪怕一點點。
可是到現(xiàn)在,她還是沒有給他一點反應(yīng)。
她好像不動了,就這么躺著雨水里。
傅音譯快速下了樓,沒有顧及形象,也沒有顧及她身上難聞的味道,一把抱了起來,直沖大廳,輕放了下來。
確定她有鼻息,才松了口氣,思索再三,閉上眼撥通了電話,“梅西,昆侖帝宮”說完邊掛掉了電話。
梅西是傅音譯的私人醫(yī)生,對于中西她都有所研究,接到這電話的時候,已經(jīng)是半醒半睡了,心情自然有點不佳。
秉著職業(yè)操守,還是來了。
等到地方,就下車挎包走了進(jìn)去,看見一個衣衫不整的人躺在了地上。
視線沒有看到身旁的傅音譯,直接就小跑了過去,熟練的把了把脈,睜開那人的眼睛看了又看。
拿起小針往身上的某處就扎了過去。
接著又是一根往頭腦送了過去。
好半會兒,地上那人才有了意識,微微動了動手。
梅西在施針的時候,就知道是上次她診治過的人,以為這次是他生了什么病才深夜叫她的,原來是因為這個女人。
梅西有些生氣,語氣也不好了起來,收針說:“你不知道她體弱有病嗎,你要是在晚一點打電話給我,可能她就廢了”
傅音譯沒有說話
梅西又說:“如果你想讓她死,就一槍嘣了她,一了百了,如果你不想看她死,就好好對她,別這么折磨她了”
她不瞎,也清楚的看見了,那些傷痕,那些痛楚,她可能感受不到。
但最要命的是心里上的傷害,這個男人還真狠,把人折磨成這樣了。
上次來精神還正常,這次就失心瘋了,還兩個!以前沒對她有多少同情,現(xiàn)在倒是對她同情了幾分。
最終傅音譯動了動唇:“她身體怎么樣”
梅西抽了抽臉說:“就是你現(xiàn)在看到的這樣,但死不了”眼睛望了望躺著的人,偏頭說:“要是你心里還有一點同情心的話,就讓她吃藥看醫(yī)生吧,她神經(jīng)有些不正常,可能下次就沒有這么好運了”
聽見這番話的傅音譯,直接冷眼:“不可能,她沒有病”
“是是是,她沒病,你就這樣自欺欺人吧”
梅西知道勸不動他,也不作停留,趕忙離開了這是非之地,不然指不定這個男人會給她一槍爆頭也不一定。
傅音譯看著眼前這個臟亂不堪的女人,沒有一絲憐憫。
“孩……孩子”
這是她發(fā)出的第一個聲音
可傅音譯沒有聽清,湊近道:“你說什么”
“孩子,孩子……”她不停呢喃著
傅音譯可能到現(xiàn)在也不明白他在做什么,心中的怒火油然而生,沒有平時的清冷,更沒有平時的高傲,幾乎大吼著:“你說什么,你到現(xiàn)在還想著你和他的孩子”
他發(fā)狂的托著她的臉,狠狠的說:“你看著我,你看著我”
她別過臉,不想在見到對方。
傅音譯感覺手上有點濕潤,可也不在意,轉(zhuǎn)過臉沖她大吼:“你看著我,溫念”
她好像有了反應(yīng),愣了一下,眼睛呆呆的。
傅音譯也冷靜了下來,靜靜道:“你的孩子他死了”
她開始反抗,反抗,掙扎,做一切無用的掙扎。
“不”她幾乎是顫抖著,拼命從他手里掙扎著。
那一刻,她對著臂膀狠狠咬了上去,只一瞬,一個耳光就扇了過來,冷冷的說:“你鬧夠了沒有,你好好看看我是誰”
她沒有第一時間托著臉,而是呆呆的看著眼前這個男人,緩緩?fù)鲁觯骸皩Σ黄稹?p> 他愣了一下,怎么也想不明白為什么這個女人能夠輕而易舉的激怒于他,而后又可憐巴巴的望著他,每次遇見她,自己就特別失控,這是他想不清的。
他離開了她的臉,那張?zhí)撊鯚o力,且丑陋的臉。
沒有興趣再看她一眼,只是對她說:“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狗了,而我是你的主人,聽明白了嗎”
那張清冷的臉,久處不厭,可也顯得那么陌生。
她眼巴巴的看著,沒有說話。
傅音譯冷哼了一聲,帶著她去了浴室……
?。ㄒ韵虑楣?jié)請自行腦補,這里不做解釋)
出來的時候換上了干凈的衣服,因為房間里沒有女生的衣服,就隨便找了件男士襯衫。
怎么說穿著有些大了,不過該遮的地方倒是都遮住了。
沒有多余的褲子,而且他也不許她穿。
傅音譯倚在門邊抱手小小打量了一下,還真是黑,他就沒見過這么黑的。
從小在扎堆的美女包圍下,他就沒見過這樣的,身為一個女人黑就算了,還丑,再看兩眼,晚餐都要吐出來了。
定制的白色襯衫穿在她身上,就是暴殄天物,要不是曲線放在這,他肯定不會多看兩眼。
真不知道就這樣的女人,哪有什么值得別人喜歡的。
他放下手慢慢走了過來,用手繞了幾圈她的濕發(fā),輕聞了一下,是郁金香的味道。
勾著她的下巴,問得及其嫵媚:“你的本事都是在哪里學(xué)的呢,娘胎里嗎,那我怎么看不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