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童年一半的痛楚都源自那個女人,見著那個女人恨不得一掌拍死。
他知道她的水性,可謂是一竅不通,卻偏偏要習(xí)水性。
見她在水邊猶猶豫豫半天不下,今心漫不經(jīng)心的走到女人身后,抬腿狠踹了過去,“啊!”撲通一聲,水性極不好的溫暖在水里嗆得不行,頓時水花四起,拼命的撲騰像極了落水的泉雞。
此刻正有一雙眼睛看著他
“溫暖”
溫煜是跟溫暖一起來的,看見自家妹妹掉落,連手上的東西都不要了,直接往地上一扔,整個身子一躍跳進(jìn)了泳池。
溫煜總是這樣護(hù)著自己的妹妹,可我也是你的妹妹,為什么不能相信自己?。槭裁床粊碚易约海?!
沒一會兒,溫暖被溫煜救了上來,他不是活佛更不是圣人,他想讓溫暖死,僅此而已。
今心是沒心情了,穿好了衣服準(zhǔn)備回去,有人卻叫住了他。
今心回頭,見著是一個陌生女人。
女人輕聲說道:“剛我看見了,你故意害人的事”
“所以呢,你要報警抓我?”今心傲慢無禮的說著
“我可沒這么閑,只是佩服你的勇氣”
女人從容淡定的掏出名片:“我叫寒夜,一名律師,上面的號碼歡迎你撥打”
今心愣了一會兒接過,再一抬頭就只能看見她的背影了,恍惚間,好像在哪見過,但又想不起來。
想著,今心還是留了電話。
醫(yī)院
堅持不住院的傅音譯只隔三天就安排沈肆讓他出院了。
有個人跪在傅音譯面前,足足不敢抬頭。
“車是你開的?”
傅音譯邊說話邊喘著粗氣
來人跪地向前,自扇,一臉悔恨:“爺,我一時鬼迷心竅,想借爺?shù)能囬_開,沒想著剛出門不久,就撞上了人”
“你撞了誰”
來人痛苦的回憶:“我不知道,是一個女人,她突然竄了過來,我沒剎住,就撞了她”
“我真不是人,真不是人,我看著撞了人,以為她死了,就直接壓了過去,我真不是人,真不是人”來人一邊自扇,一邊重復(fù)痛罵自己
“沈肆,咳咳”沈肆在門外一直聽著,聽見大哥叫自己,很快的踏入房門。
“把他拉出去,讓他門外自扇一萬下”
沈肆嗯了一聲,剛走出去就被大哥叫住,“叫梅西過來”
沈肆沒有回頭,叫人把他拖了出去,并給梅西撥了一通電話。
梅西趕來的時候,身上帶著挎包。
一邊看傷勢,一邊吐槽,真當(dāng)自己是行走的急救包啊,可以隨叫隨到。
撥開外衣,傷口有明顯掙開的痕跡,梅西頭疼至極:“你還想不想要命了,這么大的傷口,都快發(fā)炎了,那些人是怎么關(guān)照你的,是嫌你死得慢?”
一口氣說完不到喘的,刀刀見血。
得虧梅西是醫(yī)術(shù)了然,不然華佗都得抖一抖。
“好了,你的傷口我給你重新包扎好了,藥方我會給沈肆,每天三副,半個月內(nèi),不要動怒,禁忌辛辣,多喝熱水”
梅西念叨著準(zhǔn)備起身離開。
身后的人卻說:“你知不知道世上有易容術(shù)這個東西”
什么,梅西目瞪口呆,轉(zhuǎn)身回復(fù)道:“易容術(shù)?沒有,催眠術(shù)倒是有,不過現(xiàn)在的人很少會學(xué)這么復(fù)雜的東西了”
“你問這個干什么”
梅西覺得不對勁,下意識問
“女變男呢,泰國可以變形對吧”
床上躺著的人隱忍著傷口隨時復(fù)發(fā)的危險。
“是的,怎么了,怎么談到變性了”梅西越來越覺得不對勁,談到泰國是什么鬼。
“你回去吧”
梅西無奈,拿包走了出去向沈肆又吩咐了一次:“你大哥可能有臆想癥,找個時間去看看吧”
沈肆呸了一聲:“你放屁,我大哥身體倍兒好,中了幾槍都能好好的活到現(xiàn)在,還臆想癥,我呸”
說罷敲了敲門:“大哥,是我沈肆,我有事要跟你說”
傅音譯蹙眉,沉聲對外面道:“進(jìn)來”
沈肆踏入房間,看見躺著的大哥,又想了想梅西說得話,隨即拋在腦后了。
“大哥你出事的當(dāng)天我開車追了過去,路上經(jīng)過一條小巷,車進(jìn)不去被他甩開了”
傅音譯:“然后”
沈肆低頭看見了布條,心緒復(fù)雜,開口道:“他好像不是一個人來的,開車的不是那個銀發(fā)男人”
“我懷疑那人是有計劃來的,還有人接應(yīng),可想而知那人的身份......”
半響,“我見過他,跟他交了手”
一聲我見過,屬實把沈肆也弄懵了,“大哥你什么時候見過”
他怎么不知道,還跟他交了手!!
“他身上有花香”
沈肆疑惑,“花香??”
“去查,謝冥和他的底細(xì)”
“好吧”沈肆退了出去,關(guān)上了門,大哥,你在懷疑什么呢?我越來越看不懂你了。
沈肆左右看了一眼,對旁人說道:“晏紀(jì)安人呢”
居然在關(guān)鍵時刻不在?。?p> 旁人支支吾吾道:“他接了一通電話就匆匆離開了”
另一人說:“我聽見對面好像是陸星羽的聲音,至于在說些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沈肆知道晏紀(jì)安是一個本分老實的人,但只要一碰見陸星羽的事就會自亂陣腳。
無奈嘆息,誰沒有個生命里想要守護(hù)的人。
“......”
晏紀(jì)安如往常一樣等候指令,直到接到一通來電,便飛快地趕了過去。
陸星羽對他說過,在五歲的時候,一場車禍帶走了他父母,他被他的舅舅崔建楷撫養(yǎng)長大。
電話里,陸星羽對晏紀(jì)安說,“如果我哪天不在了,請不要來找我?!?p> 晏紀(jì)安焦急詢問他在哪里,卻遲遲等不來回復(fù)。
心急如焚的他腦海里只能想到一個地方,那是他遇到煩心事就會去得地方,于是便打著車找了過去。
果然,他在那個高樓看見了他,盡管是一個背影,晏紀(jì)安也能很快認(rèn)出。
“星羽”晏紀(jì)安踹著大氣的喊著
陸星羽像是聽見了自己叫他,恍惚的偏頭,兩行冰淚掛在清澈的臉龐。
“星羽,你快過來,那里危險”
僅隔一步便是陰陽分離,晏紀(jì)安緩慢走了過去,生怕自己嚇到他。
“你不要過來,你要再過來我就從這里跳下去”
說罷陸星羽做了往前邁步的動作
“不不不,我不過來,我不過來”晏紀(jì)安知曉他的不對勁,擺擺手停住腳步道:“星宇,我是晏紀(jì)安,你知道的我不會傷害你,你過來,那里危險”
陸星羽后退了半步情緒激動的大喊:“我不要,你別過來”
“好好好,我不過來”晏紀(jì)安像哄小孩子一樣:“那你告訴我,你這段時間的消失,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又去了哪里?”
聽完陸星羽好像情緒更加不對了,在那曲身抱頭,特別害怕一樣:“我去了哪里,發(fā)生了什么,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別問我了,別問我了”
陸星羽一次又一次的說著同樣的話,他的眼睛睜得很大,一會兒他又說:“我是個罪人,哈哈哈哈哈,我是個罪人,晏紀(jì)安”刺骨的話帶著利刃直插晏紀(jì)安的心臟。
“不,你不是罪人,你是我......”我的愛人,他不明白眼前的人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為什么突然的消失,他又去了哪里,盡管多方尋找,也無跡可尋。
陸星羽終于轉(zhuǎn)身,眼中帶著淚,奇怪他在笑,笑得那般的難看:“永別了,晏紀(jì)安”
陸星羽緩緩閉上了雙眼,沒有一絲猶豫,整個人倒了下去。
“不?。?!”
留下晏紀(jì)安在高樓上發(fā)出一聲長嘯。
玫蘭夜
解鎖兩位新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