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冥站在那里,一字一句的說著,“我最不希望看到的就是來自你的一次次欺騙”
“少爺,我以后絕對不會在騙你了,我發(fā)誓”陳浩從沙發(fā)上雙膝跪地,隨后舉著手掌義正言辭的說道:“我若違背,天誅……”
話還沒說完,謝冥一腳踹了下來,恨鐵不成鋼的說道:“起來,你這雙膝是要跪天跪地跪父母的,可不是跪我,明白??”
“少爺?”陳浩猛地抬頭
對面的男人冷著臉坐下,手指合十,俯視:“陳述是你的弟弟,我想你知道該怎么做”
陳浩眼中帶淚,他明白這次是扯著龍須了。
顫顫巍巍的從包里拿出電話,深吸一口氣,顯得不那么緊張,道:“小述,是哥哥,少爺找你”
“小述,我沒有,你聽我說”
“喂,喂,小述”
陳浩還在為弟弟爭取機(jī)會,可后面完全打不通了,陳浩撲通跪地,哀求道:“少爺,我只有那么一個弟弟,他會聽我話回來的,真的”
“我曾看在你的面上,許多事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這次我也給他機(jī)會了,可是他不要,那就別怨我不留情面”
謝冥幾乎是沒有感情的交談,以前溫煜就說過他的狠不比傅音譯,兩個時代的佼佼者,只是前者不屑罷了。
陳浩一聽,心想完了,趕著少爺下最后通牒的時候,搶先道:“我,我現(xiàn)在就去把陳述抓回來,是死是活全憑少爺做主”
謝冥冷哼一聲,“不用,我自有人選”隨即對門外兩人吩咐:“你們兄弟倆個給我把陳述抓回來,記住不要傷了性命”
暗里意思是傷了殘了不重要,只要留張嘴可以動口說話就行。
“是”二人說完齊聲退下
陳浩的身軀像是不能動彈一樣,呆呆的坐在地上,小述……
突然,樓上穿出磕磕碰碰的聲響,顧不上還在呆愣的男人,健步如飛的跑上了樓,心里緊張到極點(diǎn),“念兒??!”
樓上不時發(fā)出玻璃碎掉的聲音,他的心也跟著快碎了?。?p> “救救我,我好難受啊啊啊啊”溫念抓著狂奔后跑來抱著自己的謝冥,因?yàn)橹耙呀?jīng)用嗓過度,現(xiàn)在的溫念已經(jīng)沙啞得不行,身上的虛汗都要把衣衫全部打濕了。
像是意識到了什么,使勁推開謝冥,用盡身上最后的力氣把他推到了門外,快速關(guān)上門,隨后身體很快的蜷縮,仿佛這樣能讓自己好受一點(diǎn)。
謝冥都不知道他的力氣會有這么大,整個人被一股大力推到門外,門被快速鎖上,任怎么打,怎么敲都沒有任何作用,謝冥慌了,狂拍門:“念兒,你做什么?。 ?p> “你走,你走??!”門內(nèi)的人虛弱的拿起旁邊的地毯堵上最后的光線,直到房間變得昏暗。
“念兒??!”謝冥大喊
“求你走吧,不要再叫我了”他要瘋了,這藥要把他整個人撕裂扯碎,他不想讓謝冥看到自己這個瘋樣,這是溫念最后的尊嚴(yán)。
盡管溫念再怎么隱忍,還是忍不住了,站起身把頭撞向墻,會讓自己冷靜一點(diǎn),覺得不夠冷靜,指甲狠狠地抓著墻,墻屑噌噌掉下,看到指甲滲出血跡,溫念笑了,笑得昏厥。
門外的謝冥一聽里面沒了聲響,頓時慌了神,拿起離自己不遠(yuǎn)處的玻璃瓶砸去,碎片飛濺,謝冥也不管又抄起凳子狠狠砸去,門還是紋絲不動,絲毫沒有破損的樣子,謝冥再也顧不得自己是個紳士了,旁邊有什么砸什么,最后猛的抬腳一踹,門驚奇的開了。
沒時間在想,直接進(jìn)門,墻上帶血的劃痕,連著額頭上的鮮血,再看看昏迷不醒的懷中人,謝冥心態(tài)徹底炸了:“?。。?!”
二十分鐘過去了,接到周末打來的電話,“人抓住了”
謝冥久久沒說話,半響,終于開口:“給你十分鐘”
說完,沒有任何表情的掛了電話。
然后,把他放在客廳沙發(fā)上,蓋上被子,走到了窗臺,點(diǎn)煙。
陳浩是聽見的,跟著少爺這么久也是第一次見這樣的少爺,讓陳浩覺得有點(diǎn)陌生,卻又感覺在情理之中。
沒過多久,人被兄弟倆帶了上來,“跪下”周天呵斥,見他不跪,直接打折雙腿,才勉強(qiáng)跪地。
“沒想到我躲了這么久還是被你找到了”陳浩跪地,一臉不甘心的說道
見陳述絲毫沒有悔改之意,陳浩在一旁心都要炸了。
“你們下去,沒我的命令誰都不可以進(jìn)來”謝冥沒搭理他,偏頭對幾人吩咐道
周天反應(yīng)最快,拉著周末一溜煙跑了,陳浩看著這不成器的弟弟再看看少爺還是搖頭離開了,順便關(guān)上了門。
翹著腿,后靠著沙發(fā)擦拭著剛碎片劃過手指的血跡,語氣不緊不慢的說道:“知道半夜叫你來是來做什么的嗎?”
陳浩不以為然:“就我們兩個,裝什么裝”
猛的,陳浩的下顎被狠狠捏緊,紳士的外表下露出陰森的笑容:“裝這個字用得很好”
“你”
又說:“你跟你哥還真是一點(diǎn)也不一樣,不管是說話還是做事方式都與你哥大不相同”
“你想說什么就說,不要拐彎抹角”陳述最討厭別人拿哥跟他比較,憑什么不管自己做什么都要受他人嘲諷,他受夠了,他恨他。
“呵,你不想談可以,那談?wù)掳桑澳鞘ㄊ悄闼徒o她的吧,想不到你在我的人中安插了奸細(xì),事后想起來還真是漏了條小魚,你說呢”
謝冥像是說著與自己無關(guān)的事,淡定得不像話。
“哈哈哈哈”
“你笑什么?”
“好笑太好笑了”陳述不禁仰頭大笑,笑得累了才說:“你會這么久才知道我安排了奸細(xì)??那束花是我送的怎樣,我承認(rèn)又如何,你敢說那天沒有你的意思?謝當(dāng)家,做人要講良心”
謝冥冷著臉:“把東西交出來”
“東西,什么東西?”說著往沙發(fā)上看了一眼
這時,陳述才明白,放聲肆笑:“你說那玩意兒啊,那可是好東西,我跟你說,市面上還沒有大面積流出”緊接著對他說:“這東西只有我有,你把我放了,我還可以給你更多”
陳浩露出狡黠的笑容
見對方還是沒說話,陳述故意挑釁,“啊,我怎么給忘了,還有人手上也有,不過是你的情敵,我想你該不會為了不放我走把人送給傅音譯吧”
那晚,沒有人知道他們在商議著什么,隔音效果太好也是讓人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