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只如初見(三十八)牌坊
這個時代看起來很好,其實也有些壞,因為利益本身也是誘惑,天使之所以有存在的必要也是因為惡魔在人間游蕩。
這世間,總是這樣,相生相克,卻又相輔相成,矛盾卻又和諧著。
與溫婉和司涵分別的蕭蕭并沒有著急著回家,反而順著慣常走的街道不緊不慢的溜達著,本就入了夏的天氣突然就開始躁動了起來,就像是本來平靜的生活忽然有人扔了一顆雷一樣。
沿著大路旁邊的人行道慢慢的溜達著,目光透過來來往往的人群并不知道在尋找著什么,似乎是有些迷茫,似乎是有些不知所措,蕭蕭此時其實也不太懂自己心里到底在想著什么,只是覺得這些天的情緒紛紛雜雜,太過于混亂,所以她想要好好的自己一個人呆上一呆。
以及,有些事情,她覺得還是要想明白的好。
街旁的叫賣聲以及商場里的打折的聲音統(tǒng)統(tǒng)都沒能夠沖進沉浸在自己思緒里的蕭蕭,包括尾隨其后的一名熟悉的男子。
“蕭蕭?!备伺⒆吡擞幸欢温烦痰哪凶咏K于忍不住開口叫道。
蕭蕭怔愣了片刻,下意識的回頭看,卻發(fā)現(xiàn)正是此時最不想見的人——許明安。
這個人,真的是陰魂不散啊,不過此時找自己,到底想要干嘛呢?!
蕭蕭看著朝自己走過來的男子,眸子里的膩味和不解沒有絲毫的掩飾,她就這么盯著許明安。
“蕭蕭,我們能聊聊么?”許明安此時一副悔過的樣子,只是蕭蕭看到這個狀態(tài)的許明安,只是覺得眼前這個人的虛偽和毫無底線。
“你還要聊什么?”蕭蕭十分不解的開口問道,她真的不懂許明安跟她之間還有什么可聊的,或者還有什么能聊的?
“學校的貼吧的事情是你做的么?”許明安問的坦蕩的無恥。
“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你想怎么樣?”蕭蕭一臉平靜的邊走邊道。
“如果是你的話,我希望你能夠刪除,并且我希望你能夠告訴別人我們是和平分手的,并沒有所謂的抓奸在床和劈腿?!痹S明安說的輕松,他一直覺得眼前的女孩子很單純,對自己也很是柔順和遷就,所以他覺得,面對自己這樣的請求,這個曾經跟他在一起的女孩應該會心軟的。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蕭蕭聽到這么無恥的話之后心里滿是驚詫。
她知道許明安不要臉,可沒想到他竟然不要臉到這個程度,說實話,她是真的覺得自己眼瞎的不行。
“我知道啊,我們分手不就是你看上了富二代么,明明是你先喜歡上別人卻偏要怪我出軌,你跟富二代好上了之后我也沒說什么,學校貼吧里那件事并不是我做的,因為有圖和視頻為證,所以我覺得我們算得上是和平分手,我也沒有對不起你的地方?!痹S明安一臉的坦蕩和振振有詞。
“然后呢?”蕭蕭聽到這樣的解釋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并沒有覺得生氣,反而覺得可笑,她在想,許明安這種人的心理素質到底是怎么鍛煉出來的呢?
生活果然處處都是荒唐,但自己卻還是想要看看這種荒唐,究竟能夠到怎么樣的一個地步!
“然后,你這么做會把我毀掉的,畢竟我們也曾經那么美好,你忍心看著我被毀掉么,我知道你生氣,可你不也有新歡了么,并且還是高富帥,有錢有勢,這下你應該心滿意足才對,為什么要抓著我不放呢?”許明安一副受害者的態(tài)度質問著。
兩個人并肩走著,這樣的場景在以前也出現(xiàn)過許許多多次,只不過此時的心情和氛圍都特別的不一樣,經過一旁的路人多少也打量著兩位看起來像是金童玉女的男女,甚至于還有一旁的小女生盯著許明安看,以及男孩子對蕭蕭打量的目光,然而此時的兩人卻早已物是人非,兩道背影走在街上,平白的生出一股子抽離感來。
“許明安,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跟你解釋,你聽仔細了?!笔捠捫α诵?,繼續(xù)道:“我從來沒有懷疑過你會跟我撒謊,所以你跟晴晴開房那天我在玩游戲,收到一條不知名的短信我才跟了出去,碰巧的正好撞到那一幕,所以你出軌這件事不是我想要知道的,是有人想讓我知道的,至于是誰,我想你心里應該有數(shù)?!?p> “第二,我跟司涵沒有關系,我們只是普通的朋友關系,你那天晚上在場,你看到了什么想必你比我更清楚,所以不要再給你犯錯在先找借口,我原以為錯誤誰都有,但是犯了錯之后你應該有些承擔的,沒想到你竟然還要立牌坊,我有些詫異。”
蕭蕭頓了頓,并不看許明安,邊走著邊繼續(xù)道:“第三,毀掉你的并不是我,而是你自己?!?p> 蕭蕭真的不想把已經發(fā)生過的事情事事都拿出來講,因為她此時根本不想跟許明安多說一句話。因為許明安這樣的人無論怎樣溝通都是沒用的,他看到的所有的事情都只是他所想要看到的,因為自己內心的污穢,便用同樣的污穢的三觀去看待別人,這樣的人,無論怎么說都是徒勞,無用的。
蕭蕭輕輕的嘆了口氣。
許明安聽著女孩言語,臉上滿是不屑,明明是來找女孩言和,卻偏偏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
“蕭蕭,你別不識好歹,你這樣鬧下去,你也沒有什么好處不是么,洛晴晴家里什么背景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何必鬧到最后沒臉呢?”許明安有些惱羞成怒,繼續(xù)道:“你是想要錢么,你想要多少我去幫你談,你覺得怎么樣?”
蕭蕭像是看一個怪物一樣看著許明安,似乎自己完全不認識這個人一樣,隨即也不再解釋什么,順手叫了輛車,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在路旁的許明安一臉的憤恨,心道,真是當了婊子還立牌坊。
車上的蕭蕭跟師傅說了位置后,捏著鼻梁揉著,這年頭,智障怎么能夠這么多呢?
人跟人怎么就差別這么大呢?
聽到手機響了好幾聲看了下手機,只見是溫婉的消息過來:蕭蕭,你看看學校貼吧。
蕭蕭心道,這是又發(fā)生什么事了么?!
許大金子
這一場生活啊,多的是當了婊子還要立牌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