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你老公的那點事能瞞得住嗎?”
袁茜肉眼可見的慌了,起身道:“你們還有其它事嗎,我很忙的,最近警察都這么閑,喜歡打聽明星的八卦了嗎?”
“你好好再想想,紙包不住火,想說了隨時可以給我打電話?!敝苄鲁筛酒?,面帶微笑,留下提前準備好的自己的手機號,出來。
回到停在金茜影視門口的警車里,他當即跟羅科說:“你能不能幫著查一下他們公司的賬目,給她施加點壓力?!?p> 羅科為難道:“事先周隊沒說這個啊,就讓我給你們引一下路。我們這的情況你可能不太了解,他們這些娛樂圈的背后,多多少少都聯(lián)系著上面的人物,說不準就得罪了誰,像我們這種可有可無的小蝦米到時怎么死的都不知道?!?p> “首都已經(jīng)腐敗成這樣了嗎?難怪戲子當?shù)溃渌矫嫒庋劭梢姷亩急绕渌龂浜罅?。我來,我就不信了還動不了她。”
向輕微有些憤慨,說著下車打了個電話。
羅科好奇,在車里小聲問周新成:“這位美女什么背景啊,口氣這么大?”
“我們小地方的哪有什么背景,一層層往上報唄,隊長不行就找局長,局長也不動了那就找區(qū)長找市長,總有一個能辦事的。”周新成岔開話,應付道。
羅科信以為真:“有魄力,還是你們那好,不像我,在這待久了,靈魂跟棱角都沒了,被磨平了?!?p> 東陽國是由107個地區(qū)結盟而成的合約國,他們區(qū)域自治,每個地方的情況都不太一樣。
周新成所在的咸安市屬于泰安域,是一個小幫域,經(jīng)濟不怎么樣,但治安在整個東陽國數(shù)一數(shù)二。
沒一會,向輕微給她爸軟硬兼施打完電話回來,一臉自信地說:“行了?!?p> 羅科將信將疑,但很快他的手機就響了。
是他們隊長打來的,問他在哪,讓他帶人去查一下金茜影視。
羅科當著周新成跟向輕微的面故意問道:“好端端的為什么啊,得罪人了?”
“多的你就別問了,抓點緊?!鳖D了下,他的隊長又特意囑咐道,“悠著點,別怪我到時不幫你說話?!?p> 后半句羅科沒敢應,只說:“好,我知道了?!?p> 他掛了電話,朝向輕微豎拇指,隨即打了一個電話,吩咐對方查一下金茜影視的賬目,他馬上過來。
影視公司一查一個準,何況像金茜影視這種在圈內比較有影響力的公司。
光每年的灰色流水就有好幾個億。
這部分羅科不敢動,這是牽一發(fā)而動全身的地方。
明面上比較好動的是它的稅務問題,這也是一筆不小的數(shù)目,每年至少有個千萬級別。
但羅科也沒敢把它過去七八年的稅務一網(wǎng)打盡,只揪了去年一年的。
同時周新成又遞過去一句話,說接下來可能也該查查他老公的風流韻事了,警察做狗仔,應該不會很差吧?
袁茜終于坐不住,主動來了電話,叫他們到她別墅家里說。
一到了那,袁茜就開始哭訴,說這件事她也是受害者,接著把事先準備好的監(jiān)控視頻打開,里面的那個全程戴著黑色口罩的神秘美女,正是周新成在南水國首都機場碰到的那個。
袁茜說15號那天,她正常到公司上班,這個女的莫名找上她,跟她說這次她老公跟陳星媛在南懷市的路演會出事,想擺平需要三千萬。
丈夫金一飛的事袁茜一直知道,她以為那女的是狗仔或者媒體,想也沒想就把錢轉了過去,權當破錢消災了。
“她手里都沒證據(jù),你這就把錢給了?那可是三千萬,不是三千?!毕蜉p微不可思議道。
袁茜卻習以為常,只是有些苦笑:“說了你們可能不信,這種事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了,這是業(yè)內的行規(guī),真等對方拿出證據(jù)來,那可就不是這個價了?!?p> “按你的意思,隨便一個人過來說你老公跟某某某有問題,你就得給錢啊。你們娛樂圈的錢真都是大風刮來的啊,這么有錢?!?p> “也不是,所有的事情都不可能無中生有不是,而有些事哪怕只是捕風捉影就已經(jīng)很可怕了。這事就是。別說三千萬,當時她就是開價一個億兩個億我恐怕也沒得選?!?p> “你老公知道這事嗎?”周新成問。
“知道,當天我就打電話提醒他,說因為他的事剛有人從我這拿走了三千萬,讓他自己看著辦吧?!?p> “那你不恨他嗎,這事你都能忍?”向輕微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袁茜再次苦笑道:“我說了,這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了??赡茉谀銈冄劾镉X得我們很奇葩,我自己也覺得我自己很奇葩。男人嘛,一旦有點錢,身體還行,我們做女人的又能怎么辦呢?就這樣唄,跟誰過不是過,世上男人都一樣?!?p> 周新成跟羅科兩個男人聽了不免有點尷尬。
向輕微身為女生聽了則渾身不是滋味,是憤怒。
她剛想教育教育她,并不是所有女人都這么“賤”。
周新成就咳嗽一聲,攔下了她,并對著袁茜說:“我看你是個聰明人,監(jiān)控視頻都提前剪好了,你手里是不是還有其它關于這個女人的信息?”
袁茜猶豫了一下,起身到書房拿出了一個用透明的塑料袋裝好的咖啡杯,遞給周新成:“這是她那天喝過的杯子,我特意把它留了起來,上面應該有她的指紋?!?p> 周新成激動得差點喊出來,就知道這女人沒這么簡單。
當他手里拿著這個杯子的時候,他腦袋飛速快轉。
一是原地把屋里所有知道這事的人,就地隔離24小時;
二是馬上拿著杯子去把上面的指紋對比出來,然后趁對方?jīng)]準備,以最快的速度把她拿下。
思索再三,周新成選了方案二,道了聲謝,就迫不及待的跑出去了。
羅科、向輕微跟上。
袁茜站在原地有點發(fā)愣,這就走了?
她不知道,她面對的并不是什么狗仔敲詐,而是來自“時光機”的勒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