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003號大翠碗紫色小別墅的辦公室里,斜眼的紫色阿米索看著大屏幕里紫色小圓形器們傳回來的畫面,他一邊不可思議,一邊又看得津津有味。
從周新成被發(fā)現(xiàn)的那一刻起,阿米索就一直在看了。
他先是驚于周新成不怕紫光,再是他的速度和力量,現(xiàn)在更絕,竟然還跟他玩起了消失。
前幾項阿米索大可坐在辦公室輕松指令紫色小圓形器們,就當玩游戲,繞有興致。
現(xiàn)在阿米索有點坐不住了,自他接管003號大翠碗以來,他所管轄的區(qū)域內(nèi),就從沒有人能在他的眼皮底下逃走,更不可能有落網(wǎng)之魚。
可是就在剛才,周新成的突然消失,等于狠狠地打了他一巴掌。
周新成不僅活生生的在他眼皮底下逃走,濕谷地里竟然還有落網(wǎng)之魚。
這他不能忍,當即召集部下四人,兩男兩女,全員出發(fā)。
它們所駕駛的飛行器周新成之前見過,就是003號大翠碗山門前偌大停車場上、停著的那七八艘一米大小的紫色圓形器。
這些圓形器的外表跟拳頭般大小的紫色小圓形器差不多,只不過一個遠程電腦控制,一個得自己駕駛。
當然也可以自動駕駛。
大號的紫色圓形器的側(cè)門一開,里面是一個駕駛艙位,剛好容下一人,而不是起先周新成所想的這是它們的集體交通工具。
停車場上的那七八艘是備用的,別墅辦公樓前還有一大排,各個紫圓精致,隨時等著出發(fā)。
阿米索登上大號圓形器的那一刻,幾乎同時從地底下冒出了兩輛三米寬的擁有紫色盔甲的運輸車。
它有八個輪子,長十米,高三米,車頭如推土機,車后是一個露天的大倉,像是一個披著盔甲的大型運土車。
它們先于阿米索等人,從路面出發(fā)了。
速度之快,足可達到每小時兩百公里。
而且無論路平不平,它的上身總能保持平衡,車身并不會跟著路況上下顛簸。
這是由于它底下的八個輪子,就像一個上下平衡的調(diào)節(jié)器,輪子上下快速調(diào)節(jié),使得車身整體保持不動,一路平穩(wěn)。
那些原本堵在路上的無數(shù)的車尸,兩年前就是被它們給推到路邊或路下去的。
那些無數(shù)的人跟動物,也是經(jīng)由它們給運回來的。
但這都是兩年前的事了。
時隔兩年,它們再次出發(fā)。
這邊,劉教授把周新成帶到了一個連山洞都算不上的地方。
頂多就是個山穴。
原本的兩塊大石頭之間,銜著土,劉教授挖空了里面的土,這里便成了他避難的石穴穴府。
最寬的地方不到兩米,高兩米,縱深不過四米。
劉教授在洞穴的內(nèi)部搭了個三角形的狹小的行軍綠帳篷。
但帳篷不是很合適,靠里處有明顯的人工裁剪縫合過的痕跡。
兩張狹窄不足一米寬的綠色行軍床,緊貼著帳篷進口的左側(cè),一豎而置。
每張床上都各有一床發(fā)舊的軍用被子和毯子。折疊整齊,放在一頭。
以及一些衣物。
最里面是一張簡陋的手工搭建的木桌。
分上下四層,頂上蒙著一塊雨布,底下各層堆著各類器械工具。
小到扳手螺絲刀,大到電鋸斧頭,以及幾臺太陽能發(fā)電設(shè)備,應(yīng)有盡有,儼然一個小型的二手五金鋪。
工具木桌的旁邊另擱著一張完整的辦公小木桌。
它正對著里側(cè)的小床,有抽屜有小柜,柜里全是藥,桌上有盞太陽能小臺燈、一些精密的焊接工具和等著維修的十幾臺黑色的“對講機”。
有些拆了有些沒有。
這些東西絕大多數(shù)都是劉教授跟余晴兩人這兩年來,偷偷從就近的生活區(qū)搬過來的。
門口的籃子里擺有一些新鮮的野菜野果,旁邊堆著一大堆已經(jīng)過期的各類魚肉罐頭和各種瓶裝的飲料、調(diào)料。
有碗也有筷子,但是不見鍋。
其實有一個鍋,塞在床底下了。
余晴跟劉教授平時不敢生火,這兩年來所有的食物他們基本只能生吃。
再個床底下還塞有其它各種就近搜刮來的,他們覺得有用或有意義的東西。
比如足球。劉教授以前最愛看足球比賽。
比如化妝品。身為一個女生,余晴怎能不愛化妝品。
雖然她早用不著了。
還有一些電子產(chǎn)品和蓄電池。
有些是完整的,如手機電腦蓄電池;
有些是個別從汽車上拆下來的,如定位器收音機音響喇叭等等。
床底下塞得滿滿當當,特別是蓄電池,往外還盡可能的堆了一堆。
若不看外面光看里面,它就是一個普通的帳篷里擱了兩張床和一堆東西,只是擱得有點多,幾乎無從下腳而已。
外面的兩塊大石頭被周邊的幾棵大樹圍著,綠蔭隱蔽。
彼此相依相偎,石頭上長滿藤條和苔蘚,簡直就是天然的隱形衣。
這地方選得實在太好了,難怪兩年了他們還能在翠碗以外的地方活著。
余晴劉教授平時進出也都格外小心,盡可能的不破壞進出口的茂密的藤條,輕輕撥開,小心進入。
內(nèi)帳跟外面的藤條苔蘚幾乎連成一體,縱然近看,也看不出什么。
以前每次進出,余晴劉教授還會謹慎地把附近的腳印清理掉。
今天事發(fā)突然,逃出遮天蔽日的紫色小圓形器的范圍后,劉教授在前一瘸一瘸的加快了腳步,周新成抱著昏迷沒知覺的余晴輕松跟在后面。
但他也只是體力上的輕松,內(nèi)心跟劉教授一樣著急。
“給,你拿著這個快走吧?!敝苄鲁蓜偘延嗲绶诺竭M帳篷的第一張床上,劉教授就把自己手里的“對講機”一遞,喘著粗氣冷靜說道。
周新成不解,怔怔地看著他。
劉教授把“對講機”塞給他,繼續(xù)說道:“趕快,它們馬上就找過來了。”
周新成被迫拿著,仍沒反應(yīng)過來:“那你們呢,我走了你們怎么辦?”
“你別管我們了,快走,盡量往西北角走,那里的磁場對它們有一定的干擾,快走?!闭f著劉教授就來推周新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