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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馬甲姑娘

第七章 最后一次的玩弄

我的馬甲姑娘 阿酸子 2589 2020-04-10 21:45:09

  正值夏夜,酷熱難耐,二十幾人擠在一間的帳篷更是熱氣騰騰,令人汗流不止。

  鼾聲如雷,硌人床板,弄得上官鴻心緒煩躁,萬分難眠,他又困又倦,卻偏睡不著只能急得翻來覆去。

  忽聞一股清冽的幽香,像百合馥郁又似蘭草清幽,獨特的香氣很難描述得出,但上官鴻卻對這香味感到異常熟悉。

  嗅了半天才發(fā)現(xiàn)原來這股味道是從他身旁之人傳來。

  本來睡在上官鴻身旁的人該是楚方君,可下午劉旦占床位時是連著三個一起占的。

  上官鴻用一錠金子換了靠窗的好床位,可楚方君卻不舍得,便老老實實睡到了對面的大通鋪。

  秦樂正睡得迷迷糊糊,突然感覺有人靠近,自覺彈起對著那人就甩了個極其響亮的耳光,啪的一聲,打得上官鴻措手不及。

  “你干嘛呀!”

  秦樂怒意低沉:“你該問問你自己在干什么!”

  帳篷里黑乎乎一片,上官鴻雖看不見秦樂的臉,卻也知道她肯定是怒氣沖沖。

  捧著被打的右臉只覺火辣辣的疼,他哪里知道秦言的反應會這么激烈,“你我都是男人,我能對你做什么嘛?”

  秦樂眨了眨眼睛,略顯心虛,“你這個人吊兒郎當?shù)?,誰知道會不會有什么斷袖怪癖之類的?!?p>  “切,本大爺只喜歡女人,才不喜歡你這種五大三粗的鄉(xiāng)野村夫呢。只是聞著你身上的香氣覺得有些熟悉罷了,對了,你一個大男人身上怎會這么香?”

  秦樂將他往外一搡,兇橫道:“關你屁事,沒事兒別打擾我睡覺!”

  說罷,躺下繼續(xù)睡覺。

  又過了一刻鐘頭,上官鴻無聊的戳了戳身她的背脊,小聲道:“喂,你該不會還在為上次在玉丘坡的事情生我氣吧,你也忒小氣了,今天為這個床位你坑了我一錠金子我都沒說啥呢?!?p>  秦樂靜默無語,心中暗道:所以是誰一聽說她要一錠金子就氣得從床上跳了起來?

  再有,上回玉丘坡若非她及時追回劉旦,后果不敢設想,他知情不報就算了還敢說自己小氣,簡直太不要臉。

  將上官鴻的手指拍掉,秦樂道:“我沒生氣了,但你別再同我說話了,我要睡覺?!?p>  明日是正式入衛(wèi)所的第一天,她可沒空和這無賴爭辯。

  “既然不氣了,也就是和好了。那我能靠近你一點睡覺嗎?”

  這是什么邏輯?不氣就是和好?她哪里要和他和好了,況且就算和好也不能靠近睡覺啊,她可是個女的!

  堅決道:“不行,要是被我發(fā)現(xiàn)你過了界,明天你就知道厲害了?!?p>  “又是卸手臂吧?那我也不怕,反正你也未必打得過我。”上官鴻毫不畏懼。

  秦樂道:“我有幫手!”

  “那我也有幫手,而且我還有錢,有錢能使鬼推磨,到時候上上下下都是我的幫手,你覺得就你們六只拳頭能抵得過幾十只嗎?”上官鴻無賴道。

  “我……”

  兩個人你爭我往,互不相讓,這話語也是幼稚。終于不知道過了多久,秦樂再扛不住了,眼皮子不停打架。

  她真不明白究竟要什么樣的人家才能養(yǎng)出上官鴻這樣的荒唐老賴,煩得要命。

  明日是第一日她可不想一整天都哈欠連天的,無奈于某人實在太過胡攪蠻纏,只好無奈擺手投降:“隨你吧,只是不許太近,我要睡了?!?p>  說著,往鄒得山的位置湊了湊,徹底睡死過去。

  上官鴻如愿的往里靠了靠,他倒是不嫌熱得慌。待聞到熟悉的香味,整個人頓時都沉靜下來,只片刻后倦意就滾滾襲來,他沉沉睡去。

  翌日,天還未亮,震天的號角聲響徹青倉山腳下。

  上官鴻剛一被這號聲驚醒,睜開眼發(fā)現(xiàn)周圍人竟都換上了新兵衣裳,梳洗完畢,可他卻還躺在被窩里。

  “秦言,你怎么不叫我,我們昨晚不是和好了嗎?”

  秦樂將被子按照吩咐疊成了方塊狀檢查了一遍才緩緩轉(zhuǎn)過臉,笑瞇瞇的對他道:“我有說過要和好嗎?噢,對了今天是第一日呢,自求多福吧?!?p>  輕輕拍了拍上官鴻的俊臉,秦樂忽然覺得今日他竟順眼了不少,隨后雀躍的跑了出去。

  上官鴻望著秦樂的背影翻了個白眼,不想和好就算了,不叫他就不叫他,受罰的又不止他一個,對吧,“方君~”

  良久無人應他,不安的坐了起來,朝對面望了一眼,通鋪上除卻豆腐塊似的被子便是空蕩一片。

  秦言那個斤斤計較的家伙不叫他,可以忍,可楚方君居然也沒叫自己?

  “楚方君,老子殺了你!”

  站在演武場上的楚方君莫名其妙的打了個噴嚏,背心一陣發(fā)冷,他心道:奇了,現(xiàn)在不是夏季么?

  秦樂跑到演武場,一眼就看到人群中十分顯眼的鄒得山便朝他這處跑來。

  鄒得山身高九尺,又因自小練武,人雖然憨直了些,確實是個十分難以讓人忽視的角色。

  甫一站定,后側(cè)的劉旦探頭前伸,小聲問道:“言哥不是比我起來得還早么,怎么現(xiàn)在才來?”

  秦樂胡扯一通:“就是忘了個東西所以折返去拿了,沒事,還不算遲?!?p>  “哦?!眲⒌c了點頭。

  這可是正式入營的第一日,他心中激動萬分,還想和秦樂說什么,卻被鄒得山阻攔道:“現(xiàn)在是在演武場上,未得長官命令少說話,不然是要挨軍棍的?!?p>  鄒得山有個當了十多年兵的爹,此行自然是受了他不少的點撥。

  他這么一說,兩人嘴巴趕緊合上。

  這三人穩(wěn)住不語,卻止不住其余人心中的亢奮激昂。

  從今日起他們就是裕朝的士兵,保家衛(wèi)國四字彷佛就如同帶了金輝一般的烙印刻在他們的身上,怎能不令人精神振奮。

  演武場正對著地闊十數(shù)米的高臺,突見一個穿金色鎧甲的男人了走上去,正對著眾人。

  這將士約摸五六十歲,身形高瘦,面容蠟黃,神色嚴肅,一雙老鷹的眼目光如炬,令人見之生畏。

  一看就知他是個不一般的人物。

  “呀,竟是陳將軍,他……他居然親自來帶我們這些新兵!”人群中有人驚呼道。

  秦樂不識此人,劉旦更是一臉茫然。

  鄒得山見狀,細心為他二人小聲介紹:“他是裕朝開國功臣陳煬之子,陳戚。今年五十有八,打了不下百余場戰(zhàn),本朝著名的八大戰(zhàn)役里,陳戚就占了兩樁。他能來帶我們這些新兵確是意想不到。”

  簡直是想都不敢想。

  “山哥好聰明啊,竟什么都知道?!眲⒌┛滟澋?。

  鄒得山聽不得別人贊譽自己,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腦袋,有些面紅,“我父親曾經(jīng)做過陳將軍的屬下,而且我此生最敬佩的人也就是他了,所以知道的不少,你們?nèi)暨€想知道,等吃飯的時候同你們好好說說?!?p>  幾千人同聲討論,贊譽之聲綿綿不絕的傳入陳戚耳中,但見他非但不露喜色,反而眉頭一皺,面色黑沉,“無端出聲者,二十軍棍伺候!”

  到底是有名的將軍,一句話便震懾住了在場眾人。

  若說薛年易揮鞭時是猛虎,那陳戚便是令人見之就心驚膽戰(zhàn)的豺狼。

  場上正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日頭早就升了起來,清晨旭陽并不灼人,眾人卻汗流不止。便那汗水滲透進了眼里,也是沒人敢動手擦一擦的。

  這老將可是沙場修羅,氣場非同一般,誰敢造次?可這世上偏偏就有人擅長作死。

  此時換好新兵服飾的某人,急跑的鞋子都掉了一只卻還不自知,連聲呼道:“呀,對不起對不起,我來晚了,來晚了,真是不好意思啊?!?p>  自有士兵是不認識上官鴻這只奇葩的,可無論認識的或是不認識的,看向他的目光竟出奇一致。

  彷佛有“唰”的一聲,數(shù)千雙眼睛朝他看來。

  皆是四分同情,五分無奈,還有一分便是留作給他收尸之時的哀痛吧。

  “咦~你們怎么都這么看我呀?”上官鴻扣了扣腦袋,有些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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