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管家立刻給自己捏了一個除塵的訣,可是不知道是因為心理作用,還是因為面前還有那么一大堆米共田的原因,似乎總有那么一些氣味縈繞在他們鼻尖。
若有若無,揮之不去~
不一會兒,云涼顧漠就聽見他們罵罵咧咧的走了。
呼~世界都清凈了呢~
…
…
江家重兵出動,已經(jīng)懟在蕭家門口了。
蕭家啟動護山大陣,重兵把守,一步不讓。
風雨和葉楓也在,正尋機破陣。
兩邊的人馬都不敢輕舉妄動,通報的一波接一波的往蕭家主屋跑。
圍觀群眾早都散了,看這個架勢,估計一會就要打起來,他們可不想留下當炮灰。
不過他們一邊跑,一邊還在嘀咕,這修仙界的天,真是要變了呀。
先是神族莫名其妙的成了叛徒,然后仙門百家又圍剿鳳族,現(xiàn)在連蕭家都出事了………
蕭憶山聽著一遍遍的通報,心中火氣蹭蹭的冒,一壺又一壺的涼茶往下灌,卻壓不住心中的火氣。
終于,在聽說風雨已經(jīng)試圖摸清陣眼的時候,坐不住了。
一個瞬移符咒,就來到了江行月的床邊,一把掐住她的脖子,把虛弱異常的江行月拖到地上。
“江行月!婚后七年,我蕭憶山自認待你不薄,人前人后,都給了你當家主母的地位和尊重!你就是這么算計我的?”
江行月被他掐住脖子,說不出話來,臉色瞬間漲的通紅,毫無還手之力。
她靈根盡廢,調(diào)動不起一絲靈氣,自然打不過他。
江行月瞇著眼睛,遮住眸子里的冷意,艱難的抬起手,借著衣服的掩飾,將什么東XZ到了指間。
緊接著她又看似虛弱無比的伸手搭在了蕭憶山的手上,蕭憶山被怒氣充斥著,額上的青筋直跳,恨不得就這么把江行月掐死。
突然江行月手下一發(fā)狠,將手指間的東西狠狠插進蕭憶山的手上。
“啊!”蕭憶山一聲慘叫,下意識的把江行月甩了出去,捧著手跌坐在地上。
江行月摔到地上,張嘴吐出來一口血來。
她眼前陣陣發(fā)黑,可她還是看見蕭憶山想要運氣靈力卻怎么也不能成功。
“你在針上萃了毒!”
蕭憶山慌亂的封住身上要緊的穴位,可根本就阻止不了毒性的蔓延只能眼睜睜的感受著體內(nèi)的靈氣一點點的從體內(nèi)抽離。
江行月有些遺憾的扯了扯嘴角。那毒只能讓他三天不能運功,體內(nèi)聚不起靈力,非常虛弱。而且他的癥狀和脈相都像極了縱欲過度,蕭憶山肯定沒臉嚷嚷出去。
她還有其他的毒呢,比這個霸道多了,能讓他永遠不能吸收靈力的能讓他全身潰爛的,能讓他不能人道的…………剛才下意識的摸了個出來,居然這么溫和。
嘖,能給蕭憶山下毒的機會可不多,這倒是可惜了。
蕭憶山氣的眼睛都紅了,“江行月!你個毒婦!”他雙手撐地,想站起來打她,沒想到腳下一軟,跌倒在地,只能匍匐在地面上仰望著江行月。
“呵?!苯性螺p笑了聲,強撐著身子從地上站起來,輕輕擦去嘴角的血漬,然后扶正頭頂?shù)陌l(fā)髻,撫平衣服上的褶皺,一步步走到蕭憶山的身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一步,兩步…………
儀態(tài)萬千。
端莊優(yōu)雅。
步步生蓮。
不管江行月處于什么境地,她骨子里的優(yōu)雅高貴,從來沒有磨滅過。
她一直是江家千嬌百寵的公主。
蕭憶山突然想到了七年前的一個晚上,江行月因為他納妾的事跟他鬧了很久,甚至還調(diào)動了江家的勢力來壓他。
那天晚上,正值隆冬,她突然不鬧了,華燈初上,她就穿了一身的正紅,站在他的屋門前,身后是院里點的大紅燈籠,在她身后紅錚錚的亮了一大片,屋內(nèi)昏暗橙黃的燭火映在她臉上。
她就用這種淡漠的眼神看著他。
她說,蕭憶山,你別后悔。
說完那句話,她轉(zhuǎn)身就走,身上火紅的披風在空中滑過一道弧,所過之處仿佛燃起了大火。
他當時對此不屑一顧,認為她不過虛張聲勢,翻不起什么浪花。
可現(xiàn)在,當蕭憶山再次對上她那雙古井無波的眸子,他慌了。
好像有什么東西脫出了他的掌控。
明明她不過就是一個嬌生慣養(yǎng)長大的嬌小姐,沒什么本事,沒什么心眼。
何況江行月靈根都廢了,就算他現(xiàn)在也虛弱沒有靈力,可怎么說也比她一個廢物強!
對,他沒什么好怕的!
江行月在他身邊站定,輕輕的彎了彎嘴角,淡漠的眼神中卻沒有一絲笑意
“蕭憶山,別說的那么好聽,你為什么對我好,你自己心里清楚。你不過是怕遭天譴罷了?!?p> “背棄發(fā)妻,是觸犯天道的。而你,不敢承擔那個后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