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上戰(zhàn)況膠著,臺下的看眾幾乎沒有人會注意身邊的人在做什么。
蕭心舟本來全心全意的看著臺上的人,她不怎么喜歡蕭霄,但是她同樣也不喜歡蕭鴻。
無論這一次是誰傷了,她都很樂見其成。
兩人一來二去的,打的挺激烈,可是蕭心舟心里存著事,倒是有些乏了。
她有些百無聊賴的靠在樹邊上,拿著扇子遮陽,是不是搖幾下,并不是很關(guān)注臺上的戰(zhàn)況。
不經(jīng)意之間,她瞥到了顧漠那一桌。
有點意思。
云凉她不認(rèn)識,變了樣子的蕭柳兒她也不認(rèn)識,可她認(rèn)識顧漠。
蕭霄最好的兄弟,現(xiàn)在是他師兄了。
蕭霄是蕭柳兒的大哥哥,那個小賤種費盡心機算計她,不就是為了找蕭霄去嗎?
蕭霄如今在臺上無暇分身,蕭柳兒要么不敢來現(xiàn)場,要么就藏在人群里。
不過還有一個可能,最危險的地方是最安全的,蕭霄必定不放心蕭柳兒一個人,說不定就把她托付給了自己兄弟。
任人想破腦袋都猜不到蕭柳兒膽子這么大,敢光明正大的現(xiàn)身。
嘖,燈下黑嗎?
想通這點的蕭心舟愉悅的偏頭笑了。
管那兩個女孩里有沒有蕭柳兒,但凡是跟她蕭柳兒扯上關(guān)系的,都是她蕭心舟的敵人!
她看著云凉腳邊的藥瓶,彎了眉眼,伸手扯過一旁的一個小孩。
小孩才四五歲,站在椅子上看的聚精會神,正抻著脖子準(zhǔn)備看的更仔細(xì)一點,冷不丁被人扯了下來,蹌踉著摔在了地上。
小腿在地上磕了一下,有點疼。
小孩扁扁嘴,淚汪汪的眼睛準(zhǔn)備哭,被蕭心舟拿眼睛一瞪,頓時不敢哭了,委屈的揉著摔疼的地方,縮在地上,一聲不敢吭。
“去,把那個藥瓶撿回來?!笔捫闹凼疽馑紫?,去看云凉腳邊的藥瓶,它被茂密的草蓋著,不仔細(xì)看看不見。
“為.......為什么?”小孩不傻,四五歲,懂很多東西了,一雙小手緊緊的攥著衣襟。
蕭心舟莫名其妙的指使他去辦事,肯定沒安好心。
蕭心舟也沒掩飾,蹲在他旁邊,狀似親密的攬著他的肩膀,伏在他耳邊輕聲說道:
“按我說的做,回去就給你和你娘換一個大院子,多派幾個下人伺候,所有的待遇按貴妾走?!?p> “真的?”聽了這話,小孩的眼中迸射出點點光芒,希冀的看著蕭心舟,動心了。
蕭心舟嗤笑了一聲,“我可是嫡女,不過是安排一個妾室的待遇罷了,沒必要拿這個糊弄你?!闭f著,拍拍他的腦袋,拖過一把椅子坐著,“去,把那個瓶子撿回來給我?!?p> “好。”小孩舔舔嘴唇,彎著腰,一點點的鉆入人群,索性大家的注意力都在臺上,沒人在意這么個鉆來鉆去的小孩子,就是被擠的有些鬧了,抱怨一句,小孩乖巧的道歉,也沒人說什么。
快接近云凉腳下的時候,他蹲了下來,仗著身量小,一點一點的挪過去,在草叢里找到了那個瓶子,也不敢往儲物袋里放,怕有靈力波動,只是攥在手心里,換了另一個方向,又慢慢的退了出去,一點點的擠,一點點的挪。
終于小孩滿頭大汗的從人群中擠了出去,把藥瓶遞到蕭心舟手中,在衣襟上擦掉手心里冒出的汗,帶著點討好的笑,“姐姐,我拿到了,那個..........別忘了。”
“嗯。”蕭心舟倒是誠信,當(dāng)著他的面,在紙上寫了幾行吩咐,以靈力為媒介,發(fā)出去了。
小孩立刻樂的見牙不見眼,向蕭心舟連連道謝。
蕭心舟把玩著手中的瓶子,感應(yīng)著瓶身上風(fēng)滿樓特有的靈力標(biāo)記,滿意的笑了。
顧漠啊顧漠,怎么就這么不小心呢。
這下可落到我手里了。
蕭心舟瞥了那小孩一眼,伸手勾住他的后衣領(lǐng),“別急著走,還有事要你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