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炎炎,牢房外鄧玉飛和馬成國在此等候。
炙熱的陽光烘烤在二人的身上,二人卻沒有絲毫的感覺到熾熱。
因為牢房里的慘叫聲足足叫了一個時辰了,而且絲毫沒有停止的意愿,直到過了半個時辰后。
張國秀一臉舒爽的從牢房走了出來。
看著站在牢房門前的二人張國秀說到:“你們要不要進去試試?”
二人連忙擺手說到:“不用,不用?!?p> 張國秀神秘一笑便離開了牢房,來到書房內(nèi),張國秀叫鄧玉飛去把李延叫來。
待李延來后,張國秀問到:“李延,你覺得可以結(jié)案了么?”
李延回答到:“大人,既然兇手已經(jīng)被抓到了,我覺得可以結(jié)案了。畢竟這事兒現(xiàn)在鬧得清遠縣人心惶惶的,早日結(jié)案也好安穩(wěn)民心?!?p> 張國秀注視著李延,就這樣靜靜的看著他,一眼不發(fā)。
而李延被張國秀注視著,卻不與之對視,只是低下頭看著地板。
過了好一會兒張國秀開口說道:“我想聽你真實的想法?!?p> 李延這才抬起頭看著張國秀,隨即輕嘆一聲說到:“大人,現(xiàn)在結(jié)案還為時尚早?!?p> “哦?這是為何,剛才你可是說兇手已經(jīng)被抓住了,可以結(jié)案了?!?p> “大人,我們只是抓住了行兇之人,卻沒有抓住兇手?!?p> “這兩者有什么不同么?”
“大人,到現(xiàn)在為止我們還沒有找到這二人的動機是什么?!?p> “你繼續(xù)說?!?p> “現(xiàn)在雖然已經(jīng)抓住兇手了,可是這二人為什么要殺害這些嬰兒?如果只是以殺害嬰兒為樂為何要花費這么大的周折,將嬰兒的心臟和腎臟保存起來。如果沒有調(diào)查清楚這一點,我想兇手很有可能再次作案,我們只不過是抓住了他的兩個爪牙而已?!?p> 聽到李延這樣說,張國秀笑了。這才是他想要的屬下,而且李延如果還沒有發(fā)現(xiàn)這些,那就對不起當時他自己所說的那些大話了。
張國秀說到:“既然你覺得還不能結(jié)案,那你告訴我,現(xiàn)在我們應該怎么辦?怎么樣才能找到這幕后黑手?!?p> 李延回答到:“回稟大人,屬下也沒有好的計劃。”
張國秀說到:“不要藏拙,我知道你有辦法,說說看?!?p> “這……”
“放心,我不會怪罪與你,你放心大膽的說?!?p> “回稟大人,我們還需要唱一出戲?!?p> “哦?怎么唱,誰來唱?”
“回稟大人,這次我們只要發(fā)出告示,告訴百姓兇手同伙在劫獄時被擒獲即可,然后讓人散出謠言,說兇手是在大牢中被抓住即可。到時候我們再派人在那處殺害嬰兒的洞穴中等待即可?!?p> “你確信會有人來?畢竟這種手法已經(jīng)用過一次了?!?p> “回稟大人,雖然不敢百分之百保證,但是屬下有七成把握幕后之人一定會來?!?p> “好,那我就聽你的,現(xiàn)在就發(fā)出告示,你去聯(lián)系何濤。讓他手下的人去散步謠言。”
“是,屬下告退?!?p> 李延聽到張國秀采用了他的計劃,面露喜色,這是一個很好的開端。只要奏效了,自己在大人心目中的位置肯定再上一層樓。
張國秀看著大步走出去的李延,心中想到:“也算是個人才,這計劃竟然與我不謀而合?!?p> 告示貼出去以后,謠言也就傳了出來,此時的清遠縣人都知道了原來兇手是兩個人,而且還來劫獄了,不過被縣太爺?shù)膶傧陆o抓到了。
而此時在一座府邸里,一名中年男子匆匆忙忙的走向后院,在一處房屋門前說到:“父親,計劃敗露了,現(xiàn)在他們兩個人都被縣太爺抓去了?!?p> 男子說完后房門應聲而開,一名老人顫顫巍巍的走了出來。
男子急忙迎上去攙扶住老人,老人張開沙啞的嗓子說到:“他們二人是在何處被捕?”
“地啞是在棄尸的時候被抓了,而天聾是去劫獄的時候被抓的?!?p> “哼,兩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東西。既然這樣你就親自跑一趟,將那些東西都取回來,他們二人就不用管了?!?p> “是,父親大人?!?p> 老人說完就捂著嘴咳嗽起來,越咳越厲害,像是要把肺咳出來一樣。
終于,老人停止了咳嗽,而手中的手絹,卻慢慢變成了紅色。
看來,老人時日無多了,已經(jīng)到咳血的地步了。
夜慢慢黑了,在那臨湖山中有一男子悄悄的走了進來,一路上不停的回頭看。
看起行走時深一腳淺一腳的樣子,平時應該是養(yǎng)尊處優(yōu)的人。
男子來到一處山洞前,仔細確認后拿出手中的火折子吹燃后,靠著火光走了進去。
男子進入山洞后,嘆了口氣將桌子上的蠟燭點燃,轉(zhuǎn)身準備去取東西的時候被嚇了一跳,嚇得將手中的火折子都掉在了地上。
身后竟然站著四個人,剛才進來的時候還沒有,現(xiàn)在怎么突然出現(xiàn),而且其中一個還是……
那領(lǐng)頭之人走了過來,將掉在地上的火折子收起來說到:“呵呵,不必害怕。我們已經(jīng)等候多時了,來將火折子收好,天干物燥的容易著火。”
男子結(jié)巴的說到:“縣……縣太爺,你怎么在這里?!?p> 原來,那人就是張國秀。
張國秀笑著說道:“我怎么在這里,當然是在等你了?!?p> “大人,我這也是第一次來,進山以后迷了路,兜兜轉(zhuǎn)轉(zhuǎn)才找到這個山洞的?!?p> 男子雖然嘴上這樣說,但是頭上流著的冷汗卻是掩蓋不住他的心虛。
張國秀看著男子滿頭大汗說到:“呵呵,看你這滿頭大汗的,是不是有點熱?要不要我給你降降溫?”
男子回到:“大人真是玩笑了,我也休息夠了,現(xiàn)在我要回家了。告辭,大人?!?p> 男子還沒有走出去就被鄧玉飛和馬成國給攔住,不讓他出去。
男子轉(zhuǎn)過頭問到:“大人,這是何意?”
張國秀坐在椅子上說到:“呵呵,沒什么意思,既然來了就坐下來好好聊聊吧,這么快回家有什么意思,難不成你母親還會打你不成?”
男子見走不出去,咬咬牙來到張國秀身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很好,那么就來說說你為什么要指使他人來殺害這些嬰兒吧?!?p> 男子回答到:“大人真是玩笑了,我怎么會指使人干這種事兒呢??隙ú粫?,大人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誤會?現(xiàn)在我只想聽你解釋解釋,而不是讓你來給我說誤會的,柳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