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問清楚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后,陳軒一張臉已經(jīng)沉了下來。
這件事上丈母娘李春華的確有做的不對的地方,但不管怎么說,常熊都不該當著眾人的面直接把車給砸了。
這輛車可是陳軒自己的!而且買了三百多萬!
砸完車泄憤就算了,居然敲詐勒索四百萬,簡直是無法無天。
“哎,真沒想到會遇到這樣的事,你打個電話通知韻晴,讓她趕快辭職,我們立刻搬家去其他城市?!?p> 葉建德嘆息連連,他知道得罪了常熊這樣的人除非遠走高飛否則絕對不得安寧,至少新源市是絕對待不下去了。
丈母娘李春華沒有說話,一直在哭。
“韻晴的工作到了最緊要的關(guān)頭,現(xiàn)在千萬不能辭職,這樣好了,爸媽,這件事我去解決,常熊是不是逼你們寫下欠條?你們放下,我會將欠條拿回來的?!?p> 陳軒沉思后道。
“你處理?你知道他是什么人?住在哪里么?你連找到他都是個問題!而且這可是四百萬,不是四十塊,像他那樣的人怎么可能松口?”
老丈人葉建德根本不報希望。
丈母娘李春華也停止哭泣,一臉嫌棄:“你個廢物!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消遣我很好玩?彩票那點錢早就花光了,現(xiàn)在你身上加起來都不知道有沒有一千塊,就你還能處理這么大的事情?”
“你要是能處理,以后我給你端茶送水都行!”
“四百萬,你去哪兒弄?搶銀行啊???”
“這就不是你該知道的了?!标愜幷局鄙碜樱D(zhuǎn)身離開:“總之,我說能處理,那就一定能!”
“反了反了!這個廢物居然敢這么跟我說話!”
丈母娘氣的渾身直抖。
“好了,還嫌今天的事不夠丟人?”老丈人沒好氣的開口:“而且你剛剛的話當真?要是這件事陳軒真的處理了,你真給他端茶送水?”
“他怎么可能處理的了?那個叫常熊的肯定是大人物,這種人他連見一面的資格都沒有!”
“這個道理我當然知道,可我總有種感覺,咱們這個女婿好像真的變了,或許這件事他真的能解決……”
葉建德喃喃開口。
幾分鐘后,陳軒來到一處僻靜的所在,并撥通了刀疤馮的電話。
想處理這件事,第一步就是搞清常熊的身份。
當然,陳軒并沒有打算真的給錢,雖然四百萬他也拿得出來,但常熊沒有收下的資格。
既然對方已經(jīng)欺負到自己頭上了,必須給他一點顏色瞧瞧。
電話很快就撥通,對面?zhèn)鱽淼栋恬T獻媚的聲音。
“我想問一下,你知不知道一個叫常熊的人?一米八的個兒,留著寸頭,身后跟了幾十個人?!?p> 陳軒問道。
“軒哥,您跟常熊結(jié)怨了?”
電話那頭刀疤馮的聲音透著忌憚和苦澀,顯然這個常熊勢力很大,連他都不敢招惹。
“軒哥,常熊也是地下世界的人,而且地位比我還高。說起來,他跟您也有一點淵源?!?p> “哦?”
“是這樣的,您幾天前不是給徐子龍治過病么?常熊正是徐子龍手下的四大天王之一,跟了他十幾年了,是絕對的心腹,徐子龍現(xiàn)在的產(chǎn)業(yè)有超過兩成都是常熊打拼下來的?!?p> “軒哥,您不會想對常熊開刀吧?”
刀疤馮的聲音透著擔憂,他擔心陳軒會用他的人來對付常熊。
“放心,這件事與你無關(guān)?!标愜幃斎磺宄睦镌趺聪氲模骸拔抑灰阕鲆患?,那就是查出常熊現(xiàn)在到底在哪里,其他的事情我自己會去解決?!?p> “行,我這就去查!小事一樁!”
刀疤馮忙松了一口氣,如果只是讓他打探消息那也沒什么。
掛斷電話后陳軒又給徐子龍打了個電話。
雖然他和徐子龍的關(guān)系并不深,但兩個人表面上至少是友非敵,現(xiàn)在要動他手底下的人,最好還是打聲招呼為妙。
這次和剛剛不同,電話響了很久才被接通:“陳醫(yī)生???有什么事么?”
電話那頭徐子龍的聲音透著戲蔑,而且稱呼上已經(jīng)完全變了。
之前有求于陳軒的時候一口一個小神醫(yī),現(xiàn)在卻成了陳醫(yī)生。
不過陳軒也懶得計較這些,當下他將剛剛所發(fā)生的事情說了一遍:“徐老大,你手底下的人做這種事似乎太不仗義了一點,這樣,你把人喊過來,當面道歉并且把欠條撕了,這件事我可以看在你的面子上就這么算了如何?”
其實這么做,陳軒已經(jīng)是做出巨大讓步了。
他原本的想法是一定要讓這個常熊付出慘重代價才行,現(xiàn)在也是看在徐子龍的份上。
沒成想電話那頭的徐子龍非但不領(lǐng)情,反而冷笑起來:“陳醫(yī)生,這件事我很難辦?。砍P苁俏业娜瞬诲e,但我也不能隨便干涉手下的事,否則我這老大也不好當?!?p> “而且我覺得常熊處理的沒什么問題,再說了,四百萬你又不是沒有,花錢免災(zāi)有什么不好?”
這話讓陳軒眼睛瞇了起來:“這樣看來,你是不想管這件事了?”
“是啊,這件事我還真的不想管。”
徐子龍索性連偽裝都免了,冷冷開口。
陳軒直接將電話掛斷,都說到這份上了也沒必要繼續(xù)通話下去。
其實徐子龍這個轉(zhuǎn)變也在情理之中,畢竟他之前之所以對陳軒恭敬,完全是因為有求于人。
現(xiàn)在陳軒將他體內(nèi)的頑疾治愈了,他對陳軒的態(tài)度自然大不如前。
現(xiàn)在的陳軒在他眼中充其量就是個醫(yī)術(shù)好一點的醫(yī)生罷了,哪里能跟自己的心腹手下去比?
陳軒心中冷笑,果然這種王八蛋根本沒什么道義,翻臉好像吃飯喝水般簡單。
對比起薛家,徐子龍還是太短視了,至少薛忠禮被自己治好還三天兩頭打電話來慰問。
如果陳軒真的只是個醫(yī)術(shù)好點的醫(yī)生那這件事也只能把牙打掉了往肚子里吞。
可惜,他不是。
常熊的囂張,徐子龍的怠慢,注定都要付出代價。
“看來是我太久不出手,這些人都忘記痛了?!?p> 陳軒喃喃自語,眼中閃過一道厲芒!
正此時,他手機響了起來,是刀疤馮打來的:
“軒哥,查清楚了,常熊現(xiàn)在就在圣水ktv唱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