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下課,到了吃飯時間,池魚想著晚上要吃什么。
吃飯時,突然感覺到少了些什么。
怎么想也想不起來,問道:
“溫幕,你有沒有覺得少了點什么?”
溫幕想了想說道:“是不是馮桂芬今天沒來惡心你吃飯?”
池魚眼睛一亮,“對!”
她們兩個每天位置差不多都是固定的,馮桂芬一個人總會坐在離她們不遠(yuǎn)地方吃飯。
“你說她怎么回事,不知道自己有多煩人?”抱怨是肯定抱怨的,那么多人就找她的不自在。
“她應(yīng)該是壓力太大了?!睖啬煌O驴曜?,“聽說家里條件不好?!?p> “那也不應(yīng)該這樣啊?!?p> “少說幾句,吃飯吧?!?p> 池魚癟癟嘴,提她干什么,影響食欲,吃飯!
回到宿舍樓,在樓梯口迎面碰上神情慌亂的馮桂芬。
馮桂芬看見池魚,有一瞬間恐慌,低著頭匆匆的跑下樓去。
“她怎么了?”
池魚嘟囔一句,沒有太在意,和溫幕互道晚安后進了房間。
關(guān)上房門,越想越不對勁,剛才沒看錯的話,馮桂芬好像在她門口。
池魚不放心的檢查了一下家里,沒有外人進來的痕跡,東西也沒丟。
留了一個心眼,馮桂芬說不定會對她做什么事,她的人品指望不了了。
坐在床上開始鍛煉右臂筋脈,大概一個小時后,一身汗臭的走進了衛(wèi)生間,簡單的洗漱后,倒在床上睡去。
第二天天不明,池魚被電話鈴聲吵醒。
“喂?誰啊?”迷迷糊糊的還沒有清醒,帶著濃濃的鼻音。
“來教務(wù)處一趟……”
池魚揉眼睛的手一頓,手機差點抓不住掉落。
一下清醒過來,走到窗戶邊,看到底下站著的一名穿校服的男生。
匆匆洗漱一番,下去和男生匯合。
一路上,池魚忐忑不安,不知發(fā)生了什么,男生守口如瓶,只說自己是學(xué)生會的,其它的什么也沒說。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讓學(xué)校天不亮就讓她去教務(wù)處。
教務(wù)處在辦公樓二樓,第一次來的池魚很緊張,本應(yīng)該沒人的樓層此刻燈火通明。
教務(wù)處門口有穿藍(lán)色警服的警察帶著武器把守,還有學(xué)校的保安。
她緊張的吞咽唾沫,這么大陣仗肯定是出事了。
和她有關(guān)?那會是誰?
在警察的目送下,池魚硬著頭皮進了教導(dǎo)處。
辦公桌后,正值中年的教務(wù)主任和警察坐在沙發(fā)上談?wù)?,見到池魚到了,就讓那名男生先回去。
池魚站在那里,坦然的接受警察和教務(wù)主任的觀察。
教務(wù)主任先開口,“池魚,這位警官會問你一些問題,你實話實說不要害怕?!?p> 池魚點頭,心中想不通是什么事,干脆看他們要做什么。
坐在沙發(fā)上的警察大概有五十左右,他直視池魚,試圖從她的表情看到慌亂。
池魚頂著他的目光在那站了三分鐘,不躲不避的就讓他看。
最終警察讓她坐下,打開一個文件夾,拿起一根筆。
“你可以叫我張警官。”
嚴(yán)肅的問道:“池魚,你和你們班的馮桂芬熟悉嗎?”
“不熟?!睘槭裁匆獑査??她出事了嗎?
“那你對她的印象是什么?”張警官邊說邊看她。
“自卑,敏感?!彼f的是真話,馮桂芬就是這樣的人,因為自卑怕別人看不清,敏感的性格讓她企圖從別人那里找相同點。
張警官換了個姿勢,“還有嗎?”
“我和她不熟?!?,最多的相處還是她來找麻煩。
“那你和她最后見面是在哪里,什么時候?”
“昨晚,宿舍,溫幕可以證明。”池魚想起昨天晚上的馮桂芬有些不對勁。
把她昨天沒見馮桂芬吃飯和碰見她時她的慌亂都告訴了警察。
張警官把這些都一一記錄下來,讓她回去,這幾天不要離開陜甘市。
“警察叔叔,馮桂芬怎么了?”池魚還是問了這個問題,雖說是討厭她,但也不至于在她出事時拍拍手稱快。
張警官的回答出乎她的意料,馮桂芬死了?
她竟然在昨晚死了?尸體在今天被早起鍛煉的學(xué)生在教學(xué)樓那一邊的小樹林里發(fā)現(xiàn)。
而她昨天和她有矛盾,有很大的作案可能,所以被當(dāng)做嫌疑人了。
詢問了十多分鐘,警察就停下了手中筆。
教務(wù)主任讓池魚先回去,安慰她不要擔(dān)心。
池魚走后,警察又把手中的文件看了一遍,暫時沒發(fā)現(xiàn)可疑的地方。
池魚原路返回,走到半路去了案發(fā)地點。
整個小樹林已經(jīng)被警戒線封鎖,有警察在那里看守。
馮桂芬真的死了,死因不明。
天一亮,這件事就傳遍了整個學(xué)校。
同學(xué)們看池魚的眼神怪怪的。
“你們是馮桂芬是怎么死的?”
“不知道,昨天還和池魚胡鬧呢?!?p> “聽說尸體很恐怖,被砍了十多刀?!?p> “兇手是個變態(tài)!”
……
盡管他們壓低了聲音,池魚也能聽見。
現(xiàn)在估計很多人都把她當(dāng)做殺人兇手了。
池魚還和沒事人一樣,該干嘛干嘛,她身正不怕影子斜,不是她干的就不是她干的。
不過,到底是誰殺死了馮桂芬?為什么要殺她?她什么都沒有,那目的是什么?又為什么拋尸在這里?
既然警察接手,那么肯定會真相大白。
如果現(xiàn)在做一些愚蠢的事,就坐實了殺人的罪名,比如說惱羞成怒。
池魚嘴角微微翹起,看著面前這個不斷激怒自己的女生,想讓她生氣?就怕到時候沒殺人也給安一些別的罪名。
“你為什么要惹我生氣呢?”她按住韓予恩肩膀湊到她耳邊,揉捏著她的耳垂,輕聲細(xì)語的說道:“就這么幸災(zāi)樂禍嗎?會不會是你殺了她?”
韓予恩不自然的退開池魚,她剛才的語氣讓她起了雞皮疙瘩。
“噔噔噔”踩著小皮鞋跑來。
池魚也不惱,認(rèn)真的回想起了她和韓予恩的恩怨,似乎沒有,她從不主動惹事,怎么一個兩個的都喜歡往她這邊湊呢?
溫幕替她打了飯,她才想起現(xiàn)在還沒有吃飯,真好肚子餓了。
坐在座位上大口的吃包子,被別人看到貼上了冷血的標(biāo)簽。
池魚付之一笑,怎么還不能吃飯?人又不是她殺死的,他們的確有矛盾,現(xiàn)在看來她沒拍手稱快就夠不錯了。一個兩個的就喜歡站在道德制高點去批評別人,以為自己高尚?也沒見他們有多傷心。
“嗤?!闭婵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