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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靖元年

嘉靖元年

二兩桃蹊 著

  • 古代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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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0-03-30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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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完結(jié)(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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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別惹領(lǐng)導(dǎo)

嘉靖元年 二兩桃蹊 2016 2020-03-30 13:47:31

  嘉靖元年,應(yīng)天府批卷考官,俯首埋案,突見面前試卷,不知所謂,經(jīng)史文章,八股應(yīng)試,都不沾邊,還敢洋洋灑灑,寫的倒是如行云流水一般的暢快。

  于是怒從心中起——現(xiàn)在的學(xué)子們都太不像話,什么歪門邪道都敢學(xué)!憤而將試卷擲到地上“這寫的是什么玩意!”

  正逢主考官走了進來,看見了這一幕,撿起了卷子,仔細的看了很久之后才開口說道“當為解元!”

  批卷官,目瞪口呆愣在原地,憋了很久,直到臉紅脖子粗,還是決定豁上的自己的前程,也要為孔孟道義辯駁上一番“落榜!”

  解元與落榜實在是反差太大,雙方各執(zhí)己見,誰都不肯退后一步,眼看著就要擼起袖子血濺當場了,其余的批卷考官,慌忙的起來拉架,新皇開年的丑聞萬萬不可能是文試以武定勝負。

  后來在唾沫橫飛中,雙方達成妥協(xié),錄取王錚,不點解元。

  嘉靖二年,殿試后,內(nèi)閣大臣費宏審讀答卷,見一文章極為驚訝贊嘆不已,認為狀元非此人莫屬。

  可偏巧刑部尚書林俊,閑來遛彎,就遛進了審卷室,隨便的拿起一文章,認真的看了一會兒,就脫口而出“當為第一!”

  此二人在朝野上素有糾葛,平時沒少互相攻奸,都恨不得扒了對方的皮。

  于是費宏理所當然的認為,此文章作者與林俊有不可告人的關(guān)系。

  托素不相識的林俊大人的洪福,本該為狀元的王錚,一下子被擼成了探花,金獎杯換成了銅獎杯。

  然而兩場考試,王錚都一無所知,只知作為全國第三的他被選為翰林,成為了一名庶吉士,被安排了一個編修的活。而翰林院,外號鬼不理,窮的叮當響。

  雖然內(nèi)閣大臣多出身于此,但是按那些內(nèi)閣大臣們?nèi)腴w的平均年齡來算,現(xiàn)年二十的王錚還要熬上四十年,他還能不能活上四十年都不一定了,在這個俸祿低微的朝廷中,他連個在京的房子都租不起,銅鑼叮當?shù)奶交ㄍㄖ?,是在皇城邊的破道觀里找到他的。

  為此他還得了一個甚為雅觀的外號,清風探花,清風二字來自破敗道觀的名號,清風道觀是也。

  為了盡快的達到自己來京的目的,這位清風探花決定劍走偏鋒,快速的提升自己的知名度與影響力。

  于是在他走馬上任的第三個月便瞅準了一個他自己認為的絕妙的機會。

  此時正值陛下的皇權(quán)意識攀至頂峰,在欲與天公試比高的時候,突然間發(fā)現(xiàn),除了要拜祭天地與祖先之外,還有個祭孔大典。

  陛下認為孔子是大成至圣文宣王,而自己是皇帝,讓皇帝向一個王下跪,未免有些滑稽,但又不方便公開表示此意,畢竟列祖列宗們都是這樣跪過來的,于是郁郁寡歡。

  而作為皇帝最信任的內(nèi)閣大學(xué)士張璁很快的就發(fā)現(xiàn)了此事,于是率先的向皇帝上奏,孔子是讀書人的老師,最應(yīng)注重的是其師表的身份,而不是一個王的身份,而皇帝貴為真龍?zhí)熳樱斓嘏c祖宗之外實屬不應(yīng)該隨便的跪人。

  可萬萬沒有想到七品編修朝堂之上,據(jù)理力爭,陛下要跟太祖一樣做明君,就不可廢王號,此其一,革除王號山野草民不明圣意,恐天下相互猜忌,不利于社稷穩(wěn)定,此其二,太宗文皇帝遷都,著國子監(jiān)用孔子塑像,不可毀祖宗之法,此其三……

  洋洋灑灑,鐵骨錚錚,群臣們含笑點頭,以資鼓勵。

  皇帝陛下喜極而泣“著,孔子封號由大成至圣文宣王改為至圣先師。”

  自此塵埃落定,年輕且不懂體察圣意的王錚就此敗北,頂頭上司也算是得罪透了。

  偏巧這位頂頭上司張璁還缺少海一樣寬廣的胸懷,事后帶頭表示,王錚,不敬皇帝,藐視圣意,枉受先師教化,還能是個人真是遺憾吶。

  督察院很快的就了解了大學(xué)士的心意,于是迅速的羅織了王錚的罪名,處以斬刑的意見也送到了刑部。

  恰逢東廠督主靳望,在刑部里大耍威風,刑部的尚書侍郎在后面小心翼翼的陪了一大排,監(jiān)獄里面遛一圈,就看見了等死的王錚“嘖嘖嘖,編修大人,這是犯了什么罪呀”

  王錚抬頭一看,大紅的蟒服里面套著一個白凈的書生,只是眼尾微微的往上吊著,略帶了一絲嫵媚,破壞了好好的清雋氣息,略帶玩味的蹲在了監(jiān)獄的門口,“問你呢,編修大人你怎么不說話呀”

  蟒服乃皇帝御賜的官袍,是了不得的恩賜,王錚以有限的三個月的仕途經(jīng)歷,勉強的還能認出眼前這位主兒,東廠老大,一人之下,年紀輕輕,威風凜凜。

  “老看我做什么呀,你不說話的我,我怎么救你呀?”

  王錚“……”

  尚書,侍郎們“督主,這個……”

  靳望鳳眼一瞇,這個后面的話,就全被吃掉了。

  王錚:“你就說,你想讓我說什么吧”

  聽見了王錚說話,靳望這才心滿意足的站了起來,對著身后的掌刑千戶說道“回頭你去問問張璁,這位編修大人,犯了什么足以致死的罪,也好叫咱家知曉知曉。”

  掌刑千戶應(yīng)聲而去,三日之后,王錚被免于死罪,貶為延平府推官。

  鑒于張大學(xué)士,這口惡氣實在是咽不下去,還特地的跑到皇帝的面前,添油加醋的告了一狀,搞的皇帝激動異常,特命人在柱子上刻下八個大字,王錚小人,永不擢用。

  王錚小人,臨走上任之前,特地的去了一處學(xué)堂,拜別他的恩師。

  撩袍跪與地上“年少無知,闖下大禍,本無臉來見先生,可此一別山高水遠,不知何年再見”

  老先生扶起王錚,語重心長“延平位于閩北,多山區(qū),靠騎馬,是個窮山惡水之地,大案要案齊發(fā),地頭蛇層層疊疊且與本地官員密不可分,互相包庇徇私,十分排外,且,此一去,山水迢迢,難保不會有人在路上對你動歪心思,你務(wù)必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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