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腦袋在脖子上呆膩味了,什么亂子都敢沾!”
“他們上桿子送錢,我不收多不好意思!”
“還敢說!”
“……”
主仆二人斗嘴之時,門口不知道從哪里飛來一個紙團,試百戶大人好身手,還以為是暗器,偏頭躲過,紙球直砸大生的腦門。
“怎么錢多墜著你了,連暗器都躲不開了?”衛(wèi)風一臉的怒其不爭,照說大生的伸手也是不弱,他倆雖是主仆二人,可是當年進錦衣衛(wèi)的時候,大生也是有名有姓的,只不過是因著仆從忠心,就一直的跟在衛(wèi)風的身邊而已,大家見怪不怪,也沒有人閑的沒事因為這個來為難他們。
“公子,我站在你對面,看見是紙球了,可是我萬萬沒有想到,您竟然連救我都不救!就因為我贏了這千八百兩的銀子嗎?這要是擱王錚那里,還指不定怎么高興了!”‘
衛(wèi)風聽完,忍無可忍,不想與他逞口舌之力,于是憤而的撿起了紙球,不是暗器就是送信的唄,平鋪開來,之間上面歪歪扭扭不堪入目,也不知道是不是用腳丫子寫的幾個大字,王錚慘遭滇緬流放,哈哈哈!
自衛(wèi)風回京以后未曾與任何人提及跟王錚熟識,能知道的人,恐怕都不是什么善茬。
于是衛(wèi)風皺起了眉頭問道“大生,你既然看見了是紙球,那可曾見,扔紙球的人是誰?”
“未曾見過墻頭上只高出一只手,未露臉面,我想著咱們?nèi)プ?,恐怕也是追不到的?!?p> 最近朝中滇緬流放的,都是因為與皇帝陛下爭議的事情,與王錚何干?想來想去也就只能認為是張璁做的手腳了,張璁此人還真是,針別大小的心眼。
盡管后來從別處得知了,是因為有不認識的好隊友拉了王錚下馬流放,可是對張璁的觀感,衛(wèi)風一直都沒有變過。
對于流放滇緬的王錚,衛(wèi)風也無可奈何。天子余威未消,誰也不能頂風上。
于是王錚一路用半年的時間浪蕩到了滇緬,小一年攢的銀子,也為了路上不至于丟掉性命而都用光了。
也恰逢自去年十月份到現(xiàn)在,這大半年,舉國上下,天災頻發(fā),糧食欠收,陛下還是有些擔心的,批奏折的時候還感嘆了一句“也不知道糧食夠不夠用”
站在旁邊的靳望,低眉順眼“可以的,咱們還有很多的儲糧,全賴陛下您去年的英明神舉”
皇帝陛下,沉思片刻,突然間又張口問道“王錚現(xiàn)在在哪里?”
“在他該在的地方唄”
“弄回來吧”
皇帝陛下金口玉言。
剛走到滇緬的王錚,又被一直詔令招了回來,吏部給事中,正七品,這可是中央的官,于是又要長途跋涉回去,好在這次京城來了馬車接她,不需要王錚再用腳步丈量這壯麗的山河了。
朝堂上下所有人都不明所以,只有靳望自己心里清楚,他們有那么多的儲糧,是因為王錚剛做為編修,曾上過一道奏折,要求裁剪機構(gòu),分流人員,為朝廷減負,皇帝陛下當時一看能省錢,當時就同意了,為此糧庫里剩下了好多的糧食,正好趕上了用在此處。
鬧了大半年的天災到最后幫了王錚,靳望一句話,就將人拉回了中央集權(quán)之地。
王給事中,一無所知,只知道皇帝陛下自己打自己的臉,永不擢用,變成了空話一篇。
馬車跑的就是比人走的快,王錚三個月就到了京城,這三個月以來,身無分無,赤貧的他,多賴車夫接濟,車夫只說是奉了主人的命令,管吃又管住,王錚十分的汗顏。
可是直到了京城也沒有問出,他主人是誰,于是下了馬車告別之后,王錚第一件事并不是去領官服走馬上任,而是偷偷的跟在了馬車的身后,只見馬車七歪八拐的到了一間,算是略微的有些考究的人家家里,記下來了路子,這才作罷。
領了官服走馬上任的第一天晚上,赤貧的王錚。流落街頭,無家可歸。還想著是不是能去原來的清風道觀湊合一宿,畢竟清風探花也不能白叫,好歹是有些感情的。
清風道觀一如既往的寒酸破敗,王錚來的時候,還感嘆著“故人相見,是該先涕泣一番嗎?”
“哭就不必了,我覺得我們家還有一個廚子,需要王給事中去勝任一下?!?p> 熟悉的聲音從背后響起,王錚驚喜的轉(zhuǎn)過身來“衛(wèi)兄!好久不見呀”
“走吧,王兄,跟我回家吧,這清風探花我看你不做也罷?!?p> “張璁很厲害的,你不怕啦”
“怕呀,現(xiàn)在都是首輔了,所以你悄么的住,別露風頭哈”
“……”
后來,王錚還是舔著臉的跟著衛(wèi)風七歪八拐的去了衛(wèi)風的家里,這一路上還感嘆著“京城里有熟人真好,衛(wèi)總旗,好兄弟呀!”
旁邊大生,嘀嘀咕咕“我們家公子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試百戶啦”
“哦,升官了,好厲害!”王錚沒有什么誠心的贊嘆著,試百戶,從六品,倒是比她這個正七品大一點,走著走著就到了,站在了考究的門口,王錚一時愣住“是你把我從滇緬接回來的?”
“吶,你又知道了,所以王給事中大人,以后我們家的飯就包給你了?!贝笊姆磻羁爝B忙的把做飯的責任推出去。
說實話,這么多年都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做的飯不太好吃,可是延平府吃了王錚一段時間之后,高下立判,人吶,就是不能過好日子,自回來以后,衛(wèi)風沒少嫌棄他。
“那,你能告訴我,你是怎么把我弄回來的?哎喲喲,可了不得了,我這是直接上中央呀?!?p> “不是我,不知道是誰,所以你在朝堂里還有什么相識的嗎?”
衛(wèi)風也曾打聽過,可之說是皇帝陛下親自下的令,不知道是為了什么,難不成天天看著外面的王錚的柱子,還看到了心里?
王錚被他這么一問,頓時就愣住了,誰?腦海中立馬就浮現(xiàn)出了一身大紅的蟒袍,吊稍的略顯嫵媚的眉眼,咦……這是不是開玩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