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玩意兒?”擦了一手的油膩,王錚打開了箱子,明晃晃金燦燦,簡直睜不開眼睛。
靳望道:“黃金,五百兩,陛下賞我的一千兩,我可是分你一半了,怎么樣夠意氣吧”
王錚,萬分不舍得蓋上了盒子“督主想賄賂我什么?督主我得嘴,不讓我說,你是怎么手段兇殘了套出了信息嗎?”
靳望微瞇著眼“王大人還真是好笑了,別說朝臣了,陛下跟早就知道,這些都是王錚大人得主意,我只不過是照辦而已”說著還從懷里掏出了一份密折,直接甩到了桌子上“您還是好好得看看在說吧”
王錚猶疑得拿過面前得折子,一水得瘦金體,這還是宋徽宗所創(chuàng)得字體呢,朝堂之上,也沒有聽說過,哪位大人會些呀。
上面洋洋灑灑,跟萬言書一般,事無巨細,將王錚怎么開的頭,描繪的一清二楚。
王錚十分的無奈道:“呵,沒想到呀,督主手下,也能出這么個叛徒”
靳督主眼睛瞇的就更厲害了“你放屁,這是東廠程上來的,來個落款的人都沒有,你可看清楚了!”
王錚十分的猶疑“你的意思是衛(wèi)風出賣了我?”
今天在外辦公差,沒有來的及慰問這位小弟的衛(wèi)千戶,一個噴嚏接著一個噴嚏,準過頭來莫名其妙的問身邊的大生“誰在背后罵我?”
大生無所畏懼“誰知道,咱們錦衣衛(wèi)手上的鮮血洗都洗不干凈,指不定那個亡魂在閻王爺面前,告您的黑狀呢?!?p> 靳督主也實在的不知道這位王大人的腦回路會這么的清奇,十分頭疼的問道“王大人可知道錦衣衛(wèi)的等級?”當然也不用著王錚大人回答,他怕這位王大人在說出什么驚天動地的話來,氣死他,于是自己接著說道“錦衣衛(wèi),指揮使一人,屬正三品,指揮同知二人,從三品,指揮僉事二人,正四品,鎮(zhèn)撫使二人,從四品,十四所千戶十四人,正五品。您說的那位威風衛(wèi)大人正是這個職位的,說高不高,說低也挺低?!?p> 這略帶嫌棄的表情,讓王錚看著都題五品以下的官員們心疼。
緊接著又聽這位靳督主繼續(xù)的說到“所以,你是怎么就認為,是衛(wèi)風出賣了你?還是因為錦衣衛(wèi)里你就認識這一個人”
王錚“……”很緘默,誠然,她還認識一位錦衣衛(wèi),大生。
靳望繼續(xù)的說到“我派人查過,我們走后,他跟他的隨從一直都在京,京中出了命案,他正一腦門的官司呢,沒空監(jiān)視別人。也不知道你是惹哪位大人不開眼了,背后給你露一手,你自己以后小心著吧”
“好嘞,多謝提醒!”王錚一邊說,一邊毫無廉恥的收起了桌子上那五百兩黃金。
當然是在靳望戲謔的目光中,身板筆直,甚至還開口說道“我今次收了你的金子,明天不會陛下的案頭上,又來一本折子,說近侍于朝臣互相勾結,圖謀不軌吧”
靳督主再次的長嘆一口氣,任命的說到“我來之前,已經同陛下講過,王大人您清風探花的名聲,陛下十分的唏噓,叫我自己出這五百兩黃金的”
王錚“……”這位陛下摳的如此的惺惺作態(tài),還真叫她挑不出一點毛病。甚至十分的竊喜?!芭?,原來是陛下的賞賜,那微臣就更不能拒絕了!”甚至還朝著門口大聲的喊道“王錚在此,叩謝陛下隆恩!”
喊得眼前的靳督主,覺得自己都快要耳鳴了。
“王大人這嗓門倒是尖細的很,正常說話的時候還察覺不出來,可是這一喊吶,怎么比本督主還娘們唧唧的,王大人莫非是對咱們東廠有點意思?”
王錚一下子就被這輕聲的調笑,驚起了冷汗,身后一岑又一岑“靳督主開玩笑了,我們王家的傳承還都在我一個人身上呢,小時候體弱,落下些毛病,到現在也沒養(yǎng)的好,是娘點哈,怪不好意思的,以后我會主意的”
靳望也只是笑了笑“王大人,可別放在心上,我也只是看玩笑而已,好了現在玩笑開完了,本督也該走了”
此后,王錚,王大人,不管是朝廷內外,還是鄉(xiāng)里鄉(xiāng)親,在也沒有大聲的說過一句話。
且說第二天,果不然,她的好衛(wèi)兄就帶著大生親自的登了門,來看望,王錚炒了幾個拿手的好菜,大家坐在一起。
“聽說是你們錦衣衛(wèi),背后遞的折子,把我搞成這個樣子了?”王錚開門見山。
衛(wèi)風跟大生這筷子還沒有下去呢,就僵化在了當場。
過了好半響衛(wèi)風才開口“我最近有點忙,著實不知道,是我疏忽了,等回頭,我給你查一查去?!?p> 王錚看著他滿臉的冒出的胡茬,眼底都是紅色,雖然她不是大夫,但是這一看就是明顯的休息不好,聯想著昨晚靳望說的話,到底還是心有不忍,繼續(xù)的張口說道“我知道不是你們,不用緊張,不過您現在這個樣子,看起來沒少吃苦呀,要是方便的話,跟我說一說,反正我在家也閑著,說不定還能給你們出個主意了”
大生一聽這話,立馬神秘兮兮的湊了過來“那你聽說過死諫嗎?”
死諫,彈劾的一種,在這個神奇的大明朝里,因為政治需要,當然也不乏有些人,就是閑的慌,大家經常你彈我,我彈你,理由千奇百怪,什么個人衛(wèi)生呀,什么儀表禮儀啊,甚至想王錚這樣的還被彈劾過長相不佳,沒有英武的男子氣概,當然這些都屬于禮尚往來,想當年王錚大人,不正是以此在朝堂之上,屹立不倒的么。
這年頭誰要說自己身上沒有一兩本奏折,吶你都不配當朝為官了。
可是死諫就不一樣了,它并非閑來磕牙,彈劾的罪狀都是足以置對方于死地的罪名,而且彈劾的對象往往比自己高出很多的等級,是豁出性命,九死一生的彈劾。
是以生命為賭注,冒死上彈,所以被稱作死諫,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沒有商量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