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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冷君的問題皇后

第二十三章、北國安城

穿越之冷君的問題皇后 小日青青 2433 2020-04-09 19:30:00

  北國京都,安城。

  北國皇帝于昨日駕崩,整個安城一片素縞。

  三皇子夜瑾穿著一身暗黑色的長袍,華服上的淡金色的飛鶴花紋展翅欲飛,黑色長發(fā)用銀色長冠束起,一雙劍眉漫不經(jīng)心的舒緩著,筆挺的鼻梁和涼薄的唇,完美的構(gòu)成了他冷俊又從容的模樣。

  他淡定的坐在自己的宮苑的主殿上,修長的手指把玩著剛剛從門外飛來想要將他一招斃命的飛鏢。

  殿門口出現(xiàn)一個身穿白色長衫的男子,不同于坐在主位上的夜瑾的冰冷卓絕,來人白衣勝雪,沒有一絲污塵。

  但那張比女人還要妖嬈漂亮的臉,痞笑連連。

  “這一個多月來可有收獲,三哥。”白衣男子端起置于夜瑾桌上的酒杯,聞了聞確定是美酒,才一飲而進。

  夜瑾并未回答,冰冷銳利雙眸看著門外厚重的夜色,將手中的飛鏢精準(zhǔn)的射中準(zhǔn)備拔劍而來的刺客。

  行云流水的一套動作完成后,淡然的為白衣男子再倒一杯酒,才漫不經(jīng)心的開口,“六弟什么時候喜歡留有漏網(wǎng)之魚?!?p>  這白衣男子正是北國六皇子,夜瑄。

  夜瑄唇角勾起,不在意的道:“臣弟全部殺光了,三哥手中的飛鏢豈不是浪費?!?p>  他手上握著一把長劍,劍上的血跡還未干,血珠順著鋒利的長劍滴落在大殿上淺色的地毯上,異常的顯目。

  夜瑄輕輕的笑了笑,“葉玨越發(fā)肆無忌憚的要除掉我們,三哥打算怎么跟他們玩?”

  主位上的黑衣男子看著窗外的夜色,深邃的眸中沒有一絲溫度。

  這場奪位大戰(zhàn),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北國不立太子,而是由皇帝在想退位的時候,選擇一位大家公認(rèn)的能力出眾的皇子直接繼位。

  若皇帝未選任新任皇帝便駕崩,則由朝廷大臣以及幾位宗室王親,根據(jù)皇子平時表現(xiàn)以及所建功勛,共同選出新任皇帝。

  北國皇室健康的皇子,不僅從小習(xí)文習(xí)武,年滿十六歲的時候,要被送入尋龍山莊進行為期三年的特殊訓(xùn)練。

  訓(xùn)練一名合格的北國皇家暗衛(wèi)需要五年的時間,而他們一群細皮嫩肉的皇族少年卻只用三年,其中艱苦不言而喻。

  十個送進去的皇子,能健康的活著出來的不過三四。

  建國先祖遺訓(xùn),北國的皇族不需要廢物。

  正是這種近乎苛刻的嚴(yán)格要求和成長環(huán)境,造就了北國歷代皇帝,堅韌,理性,果斷。整個民族特性堅韌善戰(zhàn),上下執(zhí)行力高度統(tǒng)一,是四國中軍事力量最為強勁的國家。

  除了這些訓(xùn)練,他們還有一項特殊的任務(wù),誰能完成這項任務(wù)誰就是新任皇帝,但北國數(shù)十代皇帝中,至今沒有任何一人,是通過完成這項特殊任務(wù)而被選任。

  北國的特殊任務(wù),還得從四國尚未分裂的時候說起。

  傳說四國還處于統(tǒng)一的時候,天子留有一大筆寶藏,其中不僅有金銀玉器,還有很多世間罕見的奇珍異寶。

  跟著傳世寶藏流傳下來的,還有一句話,‘得寶藏者得天’。

  天子為護寶藏不受奸人所圖,將財寶所藏地方繪制成圖,分發(fā)給四位人品正直的將軍帶離京城,散至各處,后天下大亂,幾近輾轉(zhuǎn),現(xiàn)今四國皇室各執(zhí)一塊。

  去其他三國找到藏寶圖,便是北國皇子們的特殊任務(wù)。

  這次,有三個皇子是繼任新皇的熱門選手,分別是,三皇子夜瑾,五皇子夜玨和六皇子夜瑄。

  夜瑄素來無心朝堂政事,一心只想做個閑散王爺,他與夜瑾同母兄弟,感情甚好,他們之間沒有競爭的可能性。

  所以,夜瑾最大的競爭對手是夜玨。

  葉玨去了玄國,他想從玄國入手找到地圖。

  就以個人實力和資質(zhì)而言,夜瑾絕對在夜玨之上,但,夜玨的母族是北國有名的世家大族,勢力根深蒂固。

  而夜瑾和夜瑄的生母早逝,母族早已敗落。

  因此,唯有找到讓葉玨難以企及的籌碼,夜瑾才能讓自己立于不敗之地。

  夜瑾來了南國,化名葉荊,潛伏于南國都城,伺機探尋地圖的下落。

  南國富足,百姓安居樂業(yè),南皇早些年就想退位給太子離風(fēng),但鑒于離風(fēng)年紀(jì)尚輕,資歷尚淺,擔(dān)心難以服眾,便不了了之。

  如今,太子離風(fēng)年歲漸長,已經(jīng)逐漸接手國家政務(wù),為此,南皇還特意授權(quán),讓曲家盡快招攬人才,設(shè)立學(xué)士府為太子的繼位做好準(zhǔn)備。

  夜瑾推測,南國那部分的藏寶圖,南皇應(yīng)該已經(jīng)傳給了太子離風(fēng)。

  他在太子府周邊找了一個有本地根基的普通人家。

  事先知道趙青緣一心想成為曲家幕僚,本想暗地里幫他一把,到時候便能與曲家,甚至是太子牽上線。沒想到的是,趙青檸這個女子,讓所有的一切都變得順利,還變得很有意思。

  一想到這個小女子,正眼巴巴的等著她的賬房先生回去,夜瑾的心中一股暖流流過,連帶堅毅棱角的臉型似乎都變得柔和。

  夜瑄似是感覺到夜瑾的變化,調(diào)侃的說道:“三哥好像有情況,難道在南國遇見了哪個讓你入眼的女子?”

  聞言,夜瑾收起笑意,恢復(fù)往日冰冷決絕,一雙眸子依舊波瀾不驚,對他的調(diào)侃不置一詞,問道,“昨日,父皇駕崩時說了什么?”

  一陣風(fēng)吹來,殿內(nèi)的血腥味越發(fā)濃厚,夜瑾回到安城不過數(shù)個時辰,刺客已經(jīng)來了三撥,北皇駕崩后,夜玨越發(fā)明目張膽的想取他們的性命。

  夜瑄拿出懷中的白色絹布,輕輕的擦拭長劍上的血跡,他真的很討厭這血腥之氣。

  一邊擦拭一邊對夜瑾說:“老頭死之前說,給你們?nèi)齻€月的時間,如果三個月后沒有人能拿到藏寶圖,則進行祖訓(xùn)選舉?!?p>  給出如此有限的時間,倒很符合先皇的作風(fēng)。

  夜瑾喝下最后一杯酒,拿出隨身攜帶的匕首,看著劍鞘上的紋路,想起贈他這把匕首的人臨終之言。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將沾滿血的絹布一扔,夜瑄隨意的坐在一處靠椅上,慵懶的像一只貓,而就在剛剛,他用一己之力殺光了外面數(shù)十名武功高強的刺客,渾身上下除了劍上染血,再無其他半點污穢。

  “三哥,你可有把握?夜玨的母族正在拉攏各方勢力,為三個月之后的選舉做準(zhǔn)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

  夜瑄留在了安城周邊為夜瑾做接應(yīng),若三個月后他們不能順利鏟除夜玨,登上皇位,那么,死的人就是他們。

  夜瑾輕笑,只是這笑意不達眼底,他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皇位,他必定勢在必得,他現(xiàn)在掌握朝中大半的兵權(quán),文武百官中三皇黨也不少。

  現(xiàn)下他費勁心思取得南國藏寶圖,一是讓夜玨輸?shù)男姆诜眠B根拔起其母族勢,二是讓他繼承皇位變得順理成章,朝中再無人敢妄言。

  夜瑾輕飄飄卻胸有成竹的對夜瑄說,“只能辛苦六弟,多陪他們玩幾天?!?p>  不等夜瑄回應(yīng),夜瑾便起身離開了大殿,消失在茫茫的黑夜之中。

  兩人之間多少年的默契,根本無需多言。

  夜瑄望著長劍嗜血后的寒光,妖嬈的眸子里涌現(xiàn)曾經(jīng)無數(shù)個個生死悠關(guān)的夜晚,他們便是帶著必勝的決心,一次次的活了下去。

  

小日青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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