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趣!”
太子扔掉手中奄奄一息的美人,朝剩下的侍妾看過來,卻見幾人中居然有一女子,面帶輕紗。
不禁怒道:“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
幺九站起身來,一雙美目望向上首的太子,目光深邃而沉穩(wěn),不見絲毫懼意。
她淺笑輒止,半透的薄紗之下,流動著溫柔而魅惑的眼波,太子的心一震,皺眉看向幺九,只覺眼前的女子膽子奇大,竟然敢直視自己。
見太子如此反應,幺九“咯咯”一笑,那薄紗便如一陣青煙似的微微顫了幾下,她柔和嬌媚的臉部線條若隱若現(xiàn),恍惚間,神秘與傲嬌相互輝映,引人遐思。
沒想到遮面的美人兒,也會有如此別樣的風情,太子一時看的呆了。
幺九笑道:“殿下,奴可好看?”
這聲音柔媚入骨,可語氣里偏偏帶著一絲傲嬌和不可一世,連幺九自己都起了一身雞皮。
太子:“好看,好看,如此別出心裁,孤還頭一見?!?p> 幺九卻半笑半嗔道:“既然奴甚得君意,那就讓她們都下去吧,奴……不愿和別人分享太子?!?p> 這話說的……簡直大逆不道,眾女子雖也不想伺候眼前人,卻也都為這個大膽的面紗女捏了把汗,就怕太子一怒,將她碎尸喂狗,這事兒也不是沒發(fā)生過。
以前忤逆太子的那些女子,鮮少生還,且都死相可怖。
見太子發(fā)呆,幺九又提醒道:“太子要是應了,奴便拿下面紗,讓太子好好瞧瞧?!?p> 太子終于回過神來,他“哈哈”大笑兩聲,爽快道:“你們……全都滾!別妨礙孤與美人?!?p> 眾美人求之不得,一時間連滾帶爬出了寢殿。
見美人兒都走了,幺九暗中舒了口氣,至少她們今夜算是逃過了被欺辱掠殺的命運,也算自己日行一善。
而這時,一名金羽衛(wèi)突然進來,十分謹慎道:“太子?您將她們都送走了,是否還有吩咐?”
太子皺眉道:“滾!”
那金羽衛(wèi)退出的時候,幺九回頭嬌笑道:“今夜殿下高興的很,要好好運動運動,一會兒無論你們聽到任何動靜,都不能打擾我們哦~~~~~”
那個“哦”字,嬌聲嗲氣,又被幺九拖了個婉轉悠長,聽到太子耳中,只覺得讓人酥軟,哪里還有心思去深究她話中的危險。
那侍衛(wèi)聞言,看向自家主子,有些不知所措,但也十分震驚,什么時候他家主子允許女子在他面前發(fā)號施令了,這命令……他到底該不該聽呢?
見那侍衛(wèi)呆愣在原地,太子一腳踢在桌子上,惱道:“愣著作甚?還不快滾!”
得了太子的令,那侍衛(wèi)一個激靈,急速退了出去,在寢殿外守著,而寢殿外的另一名金羽衛(wèi),正是甘盤。
甘盤
“兄弟,里面如何了?”
“別提了,太子又生氣了,還以為會向往日一般大開殺戒,卻不想有個戴面紗的侍妾居然入了太子的眼,正在里面伺候呢。”
“啊……”
甘盤大驚!
伺候……伺候什么?九姑娘不會被占便宜吧?要是讓慎王知道,怕是東營自己去定了。
可轉念一想,幺九是誰?那可是連十二天煞在眼前,都絲毫不懼的存在,怎么可能被手無縛雞之力的太子欺負,只怕……
他心中開始為太子點燈默哀。
正當甘盤心思百轉的一瞬,一旁的羽林衛(wèi)突然抬起來堵住了他的嘴:“你小聲點兒,那姑娘說了,一會兒屋子里無論什么聲響,多大的動靜,都不能進去打擾,咱們做侍衛(wèi)的,服從命令是第一要務,可懂?”
甘盤點了點頭,那侍衛(wèi)才放開了手,甘盤狐疑道:“那姑娘說的?你就聽?”
“殿下點了頭首肯的。哦,對了,我看你有些面生,新來的?”
見那侍衛(wèi)對自己起疑,甘盤摸了把被幺九一通修飾,連自己親爺爺都沒認出的臉,笑道:“大哥好眼力,我來府上沒幾天,沒想到被派到這里來守著,也不知是福是禍,還望大哥給提點提點?!?p> 甘盤說著偷偷往侍衛(wèi)大哥口袋里塞了幾塊玉貝,那侍衛(wèi)摸索了幾下,便賊笑著道:“好說,好說,以后大哥罩著你。”
“哐當——”
兩人正說著,卻不想寢殿內(nèi)傳出一聲巨響,就像……什么重物被摔碎了。
甘盤一個激靈,有些擔憂的看向寢殿的大門,“大哥,不會真出事兒吧?”
那侍衛(wèi)大哥卻拍了怕他的肩膀,一副淡定道:“放心,沒事?!?p> 寢殿內(nèi)。
場面十分香艷,卻不是幺九被調(diào)戲,而是太子被戲弄。
卻見諾大的龍床上,衣衫半褪的太子殿下,雙腿和雙手被結結實實綁在四角床腿上,而他口中,還塞著自己的衣物。
而整張床連同太子一起,被天生神力的幺九豎了起來,正擺在大殿中央,床上的錦被、玉枕、沙帳等物,有的散開一地,有的掛在太子身上,顯得極為凌亂。
反觀幺九,一身侍妾的衣裙紋絲不亂,連面紗都未曾摘下。
她拿起一壺酒,笑著朝太子走去,太子見狀心中大驚,“嗚嗚嗚……”亂叫一通,此刻,他內(nèi)心已經(jīng)奔潰,誰能想到觸手可及的美人兒,突然變臉,兩人調(diào)戲打鬧時,不知不覺,自己竟然被褪了衣衫,還被三下五除二直接五花大綁。
簡直太羞辱了。
他兩眼噴火似的盯著眼前的女子,恨不得將她烤焦燒死。
幺九才不理他呢,她看著太子笑道:“怎么樣?我的太子殿下,驚不驚喜意不意外,要不要再刺激一點的。”
太子聞言,趕緊搖頭。
“剛剛那女子也是這么求你的,你是怎么做的,讓我想一想哦?!?p> 言畢,一手捏住太子下巴,塞嘴的布料便掉了下來,另一只手拎起酒壺,就粗魯?shù)赝谥忻凸唷?p> “嗚嗚嗚……咳咳咳……救……命……嗚嗚……”
好不容易逮到幺九換酒壺的空當,太子猛咳了幾聲后,艱難地擠出“救命”兩個字,但聲音并不大,而隨后幺九又開始灌酒,一邊灌還一邊嬌滴滴地詢問著:“殿下,這酒如何?。渴遣皇呛茏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