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長歌瞅著在自己面前一本正經(jīng)發(fā)呆的權(quán)妃蕪,也不知道她此時此刻在想什么,只能靜靜的待在一旁??粗杂种沟哪樱幻靼姿烤瓜胱鍪裁?,最終順著本心上前一步,說出自己內(nèi)心的疑惑,“不知公主殿下此番到底所謂何事,您就干站在這兒,什么話也不說,讓人看不懂?!?p> 權(quán)妃蕪收回思緒,想著面前這人將來也許會是自己的九嫂,實在不知該用什么態(tài)度去面對她,“你與我九哥什么關(guān)系?”
“公主認為是什么關(guān)系?”莫長歌反問道。
權(quán)妃蕪尷尬的“哈哈”兩聲別過頭去,聲音顫抖:“咳,你覺得九哥這個人怎么樣?”
莫長歌瞥了一眼,視線下移,“不怎么樣。”好的,她確定了,一般人誰敢說權(quán)瑾壞話,那莫不是瘋了不成,她在心里已經(jīng)潛移默化的認定莫長歌就是她的九嫂了,畢竟她還是很喜歡她的。
“不對啊,上次在宮里你倆見面還不認識?怎么,這才過多久?”權(quán)妃蕪?fù)蝗灰庾R到不對勁。
“公主殿下,有時候眼見不一定為實,耳聽也不一定為虛?!蹦L歌嘴角勾起一個耐人尋味的弧度,“如果公主殿下就為了這事來找我,完全沒必要?!?p> 權(quán)妃蕪?fù)蝗幻靼讬?quán)瑾為什么會喜歡上她了,這樣一個冰清玉潔的人很難做到讓人討厭,人格魅力實在太吸引人了,這樣通透的性格確實和權(quán)瑾很搭,連她自己都著迷:“我要是個男的,我都想娶你了。怪不得入了九哥的眼。”
莫長歌聞言一愣,仿佛聽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話般,嘴角一抽,“公主殿下這是折煞小女子了。”停頓了半秒又繼續(xù)說道,“其實我更喜歡公主的性格,爽朗自在,不像我們還得處處小心看人眼色。”
“嫁給我九哥,還會有誰敢瞧不起你?!睓?quán)妃蕪挑眉。這種逼婚方式莫長歌還真是第一次見,哭笑不得萬般無奈,“不急?!?p> 還真是奇怪,要是換做別的女子聽了這話早就顴骨升天,高興地找不著北了,她卻還猶猶豫豫,躊躇不前。權(quán)妃蕪搞不懂她的想法,索性不想了,拉起她的手就往后花園走去,莫長歌就被動的跟在身后。
走了好一會兒才到達目的地,權(quán)妃蕪興高采烈的回頭沖莫長歌說,“你知道我小時候有多羨慕生活在宮外的人嗎,我那時候聽宮女們講外面的世界感覺好有趣,而我卻在城墻內(nèi)被迫學著各種規(guī)矩,一墻之隔完全不是一個世界,我那時叛逆的不像話,總是想往外跑,可是也只是想想,從來沒有付諸行動。每次有宴會看著各家小姐談話來往,就感覺自己是個局外人一樣。我靠近她們只會帶給她們不自在。公主這個身份帶給我更多的不是肆意妄為,反而小心翼翼?!?p> 等權(quán)妃蕪說完這大段的話,莫長歌一時之間不知該從何說去,沉默良久,隨后略微低啞的聲音傳來,“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歸宿,從一出生就注定了道路的不同,得到什么必然會失去什么,老天爺向來是公平的。公主您其實不必傷心?!钡降资潜槐Wo的太好,不知人世間的險惡,她沒有展開來說些什么,只是象征性說了些虛無縹緲的話。
權(quán)妃蕪卻聽了進去,隨即釋然,“和你談話真的很舒服,很讓人開心?!毖诼裨谛睦锏脑捦侣冻鰜碜屓舜罂?,一些平日里不敢對他人說的話都可以無所顧忌的說出真的很爽快。
“榮幸至極?!?p> 兩個人又隨意聊了些普通話題,最后莫長歌離開了皇宮,她抿嘴瞅了眼皇宮獨自嘆息一聲隨即離開。
深夜權(quán)封帶人悄無聲息的入皇宮,悄悄來到萬慶帝的寢殿,萬慶帝看著他的陣仗疑惑不解,“封兒這么晚是來?”
權(quán)封示意身后的侍衛(wèi)把門外的人帶進來,不一會兒一個衣服破爛不堪,面色慘白的人被拖了進來,萬慶帝依稀辨別出此人是權(quán)瑾的手下,權(quán)封立即打消了他的疑惑,“父皇實不相瞞,當初大哥去世那個夜晚,兒臣看見了九哥?!?p> “瑾兒?”萬慶帝震驚的瞪大了雙眼,權(quán)封也不意外他的反應(yīng),用手指了指地上的韓咨,“他已經(jīng)承認了?!?p> “此話可當真,污蔑皇子可是要被殺頭的。”萬慶帝目光幽深。
韓咨眼神躲躲閃閃,聲音細碎:“九皇子確實,”話還沒說完萬慶帝就輕叱一聲,“你可想好了?!?p> “千,千真萬確?!?p> “來人,把他給我拖下去?!?p> 此時此景與權(quán)封所想的完全不一樣,他不明白父皇這是要明目張膽的包庇權(quán)瑾嗎,就聽見他直視自己,目光寒冷,“封兒啊,你真是愚蠢至極!”
還沒等他回話,萬慶帝又說,“你真以為朕傻,以為權(quán)瑾不知道?”“父皇,兒臣不懂您什么意思。”權(quán)封隱隱約約感覺事情不對勁。
“瑾兒三年前就和朕說過,韓咨是你的人,他說給你這個弟弟一個面子才不說破。而且你每個月固定給一個地方派人去送錢,你以為你做到神不知鬼不覺了嗎?”萬慶帝無奈說出一切。
權(quán)封聽著如臨大敵,他沒想到權(quán)瑾居然早就知道一切,還留他在身邊,甚至還偷偷告訴了父皇,那他所做的一切還有什么意義,可是他不甘心,“父皇,大哥的死真的和權(quán)瑾脫不了干系,您就不懷疑?”
“封兒,不要自作聰明。今晚的事情朕就當沒發(fā)生,回去吧?!比f慶帝勸阻道。
“為什么,父皇,同樣是您兒子,這幾年我做的還不夠嗎?憑什么他一醒來就要我委曲求全!”權(quán)封急紅了眼,他實在不甘心,眼不下這口氣,所有人都拿他當猴耍嘛!
萬慶帝眉頭皺了皺,語氣里滿是心酸,“朕沒有偏向誰,只是就事論事,你們都是朕的兒子,非要爭個魚死網(wǎng)破嗎?你知不知道當初你的命是誰救回的!”
權(quán)封呆滯的不知父皇在說些什么,“什么意思,不是四哥嗎?”
“你落水那年周圍一個人也沒有,是瑾兒救得你,你覺得他是以什么心情救得你?他知道你打小討厭他,所以他主動找到炎兒讓他頂替,這件事還是不久前炎兒提起的,不然連朕都被蒙在鼓里。你們終究有血緣關(guān)系,他會舍得傷害離兒?離兒的意外朕也很痛心,可是朕有眼睛會自己判斷。”